这些事情很是出乎想象。
但听聋老太太说出来,这一切又好像很合理。
何雨柱劝说提醒了一句:“老太太,得言归正传呐,房子的事有什么隐情?”
说回到这个问题,聋老太太就叹息一声。
“唉,这就要说回之前的话了,我省亲回来就发现家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加之天变的混乱,本想一走了之回娘家;却是时也命也。
当时逃离的人不少,趁火打劫的,也多的是;非常混乱,我连走都走不了。
过了一阵子,有人接手了衙门,分管清查了房契文书,那些人要钱不要房子;我也倾家荡产,托关系交了钱,才保下了这院子和一条命。
等风声过去,请人送信回娘家的时候,才知道娘家在数月前覆灭在战乱之中。
所以,我那时实在是无处可去,就只能留在了这院子里。
为了补贴家用,就让你爷爷奶奶过了房契,住了中院正房,明面的屋主。
我让他,再把别的房子租出去,暗中帮我收房租;房租的收入,也够这我们三个人的日常开销使用,我也期望着,能等到我夫家的人回来。
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还是了无音讯。
再后来,我就得了场重病,积蓄也不够;就把前中院的房子,找牙行卖掉。
等我的病治好之后,你就出生了,可没几年,你爷爷就去世了。
你奶奶也是命不好,刚给你爸讨了媳妇没几个月,在外遇到贼人抢钱;身被刺了三刀,人就没了。
我无依无靠,就会点刺绣换点钱;于是找你爸私下有了约定。
我给了他你家的房契,他答应给我做饭;还说好等我老死后我那屋也给他。
之后这些年,我一个人为了过活,就只能把后院另外的房子卖了;所以,你家的屋子没什么问题;你也不用乱想有的没的。”
何雨柱闻言挠头干笑了一下,有的没的,还真尴尬。
想了想,何雨柱又问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我爸的谭家菜,您知道他是怎么学到手的吗?”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就说道。
“我夫家老爷,人在宫里御膳房当差,当年跟谭家菜的创始人关系就不差;经常在厨艺切磋交流。
谭家菜一大半的传承,可以说就在我夫家这里,只是不为外人所知而已。
可惜命运弄人,谭家之后就调任去了南方,没多久就得病了,英年早逝。
我嫁过来没多久,就碰到了这谭家传人搬迁回京,门来拜访。
这谭家菜,我夫家老爷,当年就和其创始人经常来往交流,所以懂得都比这位传人多,他也就门来求教了一段日子。
再之后,两家也继续来往了一阵子,我也就慢慢地跟其内眷相互认识熟络了。
谭家菜的名声不小,谭家回京的事情传开之后,就有不少的达官贵人;乡绅富户门拜访谭家。
其目的,也就是想尝尝谭家菜,这事当时闹得不太愉快。
谭家菜出名,但谭家也是堂堂的书香门第,传人自持是书香传家,不干厨子做菜这丢份的事。
后来,为了化开这不愉快,谭家也不愿这样下去得罪太多人。
所以,就把这谭家菜的手艺,传给了第三房的姨太太,由这三姨太出面,经营一个小门面,代为招待慕名而来的客人,保住脸面,也赚了些人情和钱财。
可惜,谭家菜创始人英年早逝,传人只有其子一人,十岁出头,没得真传。
所以,正宗的谭家菜早已经失传了;之后的谭家菜,都是创始人其子,后来自己琢磨着仿做出来的;到谭三姨太手里又琢磨着改了些,这就是第三种谭家菜了。
那谭家传人,当年才十岁出头,后就在南方长大,习惯的是南方口味。
加之对谭家菜所知不深,靠自己琢磨出来的谭家菜,就不再是那个谭家菜了,不正宗。
那三姨太,虽然很是有些天赋,不断改良;但南北口味喜好不同,终究还是不够。
所以,真正的吃家就逐渐不再去了;后来谭三姨太的年岁大了,就找了几个帮厨一起做菜招待门的客人;你爸就是那个时候去偷学的谭家菜。
再后来,加时局环境不好,这生意也慢慢没落了。
三姨太夫妇先后逝去之后,那小门面交由一个后辈处理,生意也日渐难做,于是没几年也就关门了;后面这个事情,也就这几年的事,你是知道的。”
何雨柱默默点头,这三姨太,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小时候,自己还去过那家餐馆好些次,还有不少印象。
“您老和谭三姨太是故交,她当年病重,还让人给您送来一锅她亲自动手熬的砂锅粥;我爸会谭家菜,是您给他搭的线,去三姨太那里当的帮厨学的?”
聋老太太嗤笑一声,摇头又摆手了一阵。
“我才看不你爸那样的,是你爷爷打的好算盘;你爷爷在我夫家老爷,以及长辈那边,当年就偷听到了不少事。
包括谭家菜传人门交流求教的事,其中就有不少这谭家菜的精妙法门。
可惜他没学厨这个天赋,就偷偷自己暗中记录写了下来,当传家宝藏着。
这一藏就是二十多年,他又传给了你爸,于是他再搭关系,把你爸送到三姨太那里去当帮厨练手;去偷师。
所以,真正的谭家菜,获得大多数真传的人,其实是你爸;何大清。
他是集几家谭家菜心得大成于一身,所以在这城里,早些年的时候,做谭家菜,名声最响的几个人,你爸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么一说,何雨柱就对何大清会谭家菜的事,算是弄清楚了。
于是,何雨柱就趁机,马又问出心中疑问。
“那易忠海家,你们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看了何雨柱一眼,这才说道。
“易忠海两口子,他们夫妇也算是有心人,当年刚搬过来没多久,那易忠海,就有些察觉到了你爷爷异常敬重我,他心里有不少猜测,估计也打听过一些什么的。
之后,他们就不时地门来说事,来请教我这城里的人和事。
我就随意讲了些普通的,后来你爷爷走了,他们家就来得更勤快了些。
他们一搬来开始,这话里话外,他们就是想攀着我弄清楚这城里的名医,好治病要个孩子。
后来说多了,就一直和易家这样来往着过,这一晃眼,易家来二十多年了;我不能把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他们自己咬的钩,我也就钓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