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景,普通的人家,可不嫌弃剩饭剩菜的,何况这是喜宴打包的好菜。
即使是易忠海的收入不差,可也不好说能轻易吃得丰泽园大厨做的宴席好菜。
易忠海夫妇讲究的是财不露富,而且俩口子为治病求个孩子,可没少往医院里费钱;大医院里的治疗费非常高,西药卖得特别贵。
为了治好易大妈的妇科病,昂贵的西药,可没少给易大妈吃。
所以,即使易忠海这些年有高薪水,可也真没多少家底吃喝好的;多数都治病花了。
当油纸包摆桌打开,几人都眼睛一亮;好家伙,全是荤菜。
这分量还不少,足足有五段红烧鱼块,半碗牛肉,五块扣肉,半碗鸡肉和鸭肉;称重都快两斤重了。
“嘶,这么全是荤的,还这么多?”
易大妈惊讶不已。
何雨柱呵呵一笑,他自己也吃惊,但张口却是说了另一回事。
“也还好,我用今天的工钱跟陈师傅换的;您们呀放心吃。”
老太太直乐,直接去取筷子,边走边说道:“好小子,够大方的;易家媳妇我老太太可不跟你客气,这福今儿天沾定了。”
易大妈闻言笑道:“我又没说什么,柱子这可不好意思;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老太太要不中午少吃点;咱们留些晚,再和柱子兄妹一道吃晚饭。”
何雨柱微笑着不语。
老太太取了筷子说道:“这样也行,这俩小的刚刚吃了,晚可还没着落;你们兄妹晚一起过来。”
何雨柱笑着应声道:“行,那晚再说;您们二位慢用,小丫头今天走了不少路累着呢,我带她回我屋头休息一阵。”
说完,就带着何雨水回中院屋里。
何雨水进屋就自己累着往床边走去,随即就躺床了,累也不算很累;不过她心疼。
“傻哥,好多肉没了。”
何雨柱也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你放心,明天还有;你要是心疼晚再去吃,你又吃不了多少。”
明天还有!
何雨水一听惊喜地说道:“真的。”
何雨柱说道:“一会哥要去峨眉酒楼找张师傅说事,路有点远;你自己在家睡一下午觉;醒了不出门也行。
出门就去老太太那里玩,哥会尽快回来跟你一起吃晚饭。”
何雨水一听何雨柱要走,马就紧张得从床坐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何雨柱见状,神情无奈,于是就出言安慰着对何雨水说。
“你老实在家,路太远,而且外面不太安全,到处是拐小孩的拐子;派出所和部队也在抓坏人。
哥得想办法赚钱,咱们一起好好活下去;带着你不方便。
酒楼那是做生意的,人来人往很乱,我要进去找张师傅说事,一个不留神你被人贩子抓走了怎么办?
你老实在家等哥回来,哥从来不骗你,说很快回来就很快回来。”
何雨水闻言顿时泪眼朦胧,就要哭出来:“可你刚刚还骗人,那肉不是你……”
何雨柱连忙伸手捂住何雨水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往门口看了看,这才低声说话。
“说买的才显得咱们家大方,说别人送的这礼就轻了;这事你谁也不能说。
哥骗的是她们,又不是骗你;爸跟寡妇跑了,我又不跑,不会丢下你的。
你看,以前爸赚钱也要经常出去,现在我要赚钱也要出去才行。
咱们院里的大人你都看见了,他们也要出去班赚钱,孩子留在家。
午那个人来找我,我还说了要带妹妹,远的不去;近的才去。
所以,刚刚去干活都带着你,现在去办事没办法不带你;但哥保证不会丢下你的,哥还要赚钱把你养大,养得白白胖胖的,天天吃肉,才不会丢下你。”
好一阵保证,拉钩才把何雨水安抚下来。
这小丫头却一直不放心,就是不肯睡午觉。
想了想,何雨柱就把自己的课本翻出来,教她认字,让她在地画字。
小丫头的学前班,下个学期就一年级了;提前学一下也好。
等到听闻隔壁家的八卦钟响起,时间就到一点钟了。
叮嘱了何雨水一声,在何雨水泪眼汪汪的目光下,何雨柱出门而去。
峨眉酒楼可不近,为了赶时间和验证身体技能点关联的问题,何雨柱却是小跑着前行,果然技能点的涨幅在加速涨。
一阵阵动作,姿势,呼吸之类的感悟闪过脑海。
何雨柱身体也随之跟着感悟而不断变动微调,脑海里闪现出不少运动健身之类的知识;这跑动也偶尔引人瞩目,但却不多。
多嘴的还叫笑着:“大热的天乘凉都闲热,还有人满街跑的。”
何雨柱可不知道这些碎嘴,知道了也不会去理会。
一路跑着前行,满身的大汗;跑了近十多分钟近六里路。
等到地点后,才放缓脚步行走一阵平气喘息,随手用衣袖擦汗;在后门口呆了几分钟这才敲门叫人。
为什么偏偏要大中午的来,早不来?
当然是早和中午都是忙时,只有等午饭时间过后,后厨才有空。
张新德,是峨眉酒楼的三厨,跟何大清当年一起搭伙行走江湖混饭吃。
还曾经称兄道弟,跟何雨柱的关系也近;是何雨柱的另一位教川菜的师傅。
所以,何大清远走保定,就跟张新德留了一封信,拜托其帮忙照顾一二。
何雨柱在门外等了一阵,张新德才满头大汗地来到后门,直接招手让何雨柱进到院落内,还让门房给倒水喝。
“张师傅。”
何雨柱见面就恭敬招呼。
张新德看向何雨柱皱眉,下打量着看了看。
张新德然后就说道:“你怎么弄这么大一身汗,衣服都全湿了;还有听说你头磕伤了,叔也没空去看望,你不要怪我。”
何雨柱闻言就笑了笑,伸手擦了一下汗水。
“张师傅,这怎么会怪您呐;绝对没有的事。我伤是意外跌磕了额头,痛了两天就不痛了,现在没事全好了。
您在这忙活,家里四孩子负担也不轻松;倒是我的事让您费心了。
雨水这些天一直哭闹,我出门都难,这丫头就担心我跟我爸一样丢下她不管;所以我一路小跑着来,这才出了一身的汗。”
张新德闻言后也是心中不爽,怒气冲冲不已。
“哼,你爸这个混账;你别怪我骂他,他该骂;要是现在他在我面前,少不得还得打他一顿。
也难为你一个毛头小子带自己妹妹过活,你现在这情况能来工吗?”
何雨柱说道:“工干活我是没问题,就是想问一下,这里的东家能不能让我带妹妹来;不进厨房,给放在这门房子就行。”
张新德闻言后顿时就大感为难,但沉吟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了。
“你先等一阵,我先去给你问问掌柜的;这事麻烦不小,你叔我,说了不算。”
“是是是,我知道这事儿麻烦,还得麻烦新德叔帮忙。”
张新德嗯一声,然后就起身离开门房回后厨去找人。
何雨柱就只能在小屋子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