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黎明,盐帮总舵里姑苏今日醒得很早,因为这两天他总是思索起神通决里的奥妙,书的前半部分尽是通关通脉的要指,而后半部则越发让他看不懂,虽然眼下离修习后半部还时日尚早,但以姑苏的性格势必早早揣摩起来。
而且随着回想,他还记起了那日在地下神宫有无数纯白剑气窜入他的体内,虽然许久他都没有异样,可那剑气好生奇怪,他若不回想就仿若无事,但若回想起来却仿佛每一道剑气就在眼前。
一时间,姑苏也不知道为何人天仙皇要注入这些剑气给他,再加上修火老人临走前又跟他讲了很多武功原理,诸多杂念一时并致管叫他好不烦恼。
时间一长,姑苏不愿再这样继续烦心下去,竟一不做二不休又开始盘膝打坐起来,因为他觉得反正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倒不如好好巩固一下书的前半部所记载的内容,等到自己完全贯通前半部之后到时说不定可以自然水到渠成。
是以,姑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此间他已吸纳过了都天石的内力和修火老人小部分的功力,虽然神通决区别于风神大法,不是全然转化对方功力为己用,可经过一番吸附还是有助于功力的提升,而且之后姑苏又与独孤凡和坂本次郎有过剧烈的对攻每次受到的重创到最后竟也成了他通关通脉的助力,这就是神通决的妙处,所以虽然姑苏眼下修习此功时日不久,可得益已然丰厚,就连姑苏自己都认为若是这样修习下去,届时功力之深厚当真会不可思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姑苏稳坐于睡塌之上,因为有凤凰血的加持,所以姑苏每每运功之际全身都流淌着炙热的气流,开始时他还觉得苦热难当,但时间长了他己习惯了这炙热的气劲,而且凤凰血的热能也被他控制在丹田之中,不会随着每次的运功都火柱如天。
一个时辰后,时间已到清晨,这时一个声音温柔地向姑苏说道:“公子洗把脸吧!”
只见,小爱不知何时地进到了姑苏的房里,自从上次唐聪几人离去后,唐爱就一直住在总舵,性格温柔的她倒真把自己当成了姑苏的贴身丫头,可姑苏哪里会好意思,一再吩咐总舵上下一定要把唐爱当成小姐一样伺候,但奈何这性格温婉的小姑娘还是会时不时地跑来姑苏这里嘘寒问暖。
姑苏这时睁开眼看见唐爱端着水盆站在塌前,一时让他好不难为情,紧忙收功说道:“哪里敢有劳唐小姐,我自己来就是!”
“这有什么关系,二叔走前都说了公子尽管把我当成丫头就好,可你还一口一个唐小姐的!”唐爱说道
“这怎么可以,唐小姐千金之躯怎能来当我的丫头,如此太失礼数了。”姑苏
“唉!姑苏帮主就是太拘礼了,什么时候要是能豁达一些就好了。”唐爱叹息道
“对了,我看公子一大早就起来练功,为何这般刻苦呀?”唐爱转过话又道
种种原因姑苏不知该如何跟唐爱解释,只好回说道:“因为今日有些功理想不通,所以就早早起来运功!”
“哦!这样啊,我以前听爹爹讲过要是武学上遇到难解之处时,不光要自己冥思苦想最好是得遇高人指点,要不这样等哪次公子再随我回唐门,我让爷爷为你好好指点一番,他老人家武功绝顶定能帮你解决功理上的难解之处。”唐爱说道
“哦!那自然是好。”姑苏答道
不消一会儿,只见白长净急匆匆地从前厅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忙慌着说道:“不好啊!帮主。”
“怎地不好了,白长老莫要着急慢慢道来。”姑苏
白长净刚要接着往下讲,忽见唐爱在此才打住了话语。
而唐爱也很识趣,见白长净有事要与姑苏禀报,便自己悄悄地退出了房门。
这时,白长净才接着说道:“哎呀!帮主有所不知呀,自从上次独孤凡一伙子人回去后,有关帮主通晓风神大法的一派谣言就被他们在江湖上传开了,据说现在江湖上大小门派都知晓了此事,先是传言昆仑派要举全派之力来声讨我盐帮,更传言那都天石要联合江湖各势力与盐帮分裂出去的旧部来共同与我帮为难,现在当真风声四起,谣言满天飞呀。”
“那依白长老看来该如何是好?”姑苏紧忙问道
“唉!”白长净长叹了一口气后,才兀自斟酌地讲道:“依白某看来,为今之计唯有先从各地分舵多调派些人手来总舵,以保就算有人来闹事咱们也能应付,再者若是帮主确实没练过风神邪功的话,那最好还是要出来澄清一下,至于什么时间澄清姑且容白某再观摩观摩,而且最好能请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来为帮主澄清一下。”
“白长老说得是,那修火前辈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姑苏惺惺说道
“修火前辈固然是武林元老又是一派之尊,由他出面倒是适合,但若只修火前辈一人又考虑到他与我盐帮千丝万缕的关系恐怕难以服众,所以必要联合其它武林名宿才行,不过话说回来此事也定需要修火前辈来出面邀请方可。”说着白长净又兀自分析了一番。
“白长老说得是,如此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姑苏附议道
“那如此一来还需帮主自己思量一下到时该如何向天下人澄清,因为毕竟这功夫在帮主自己身上,再者要是帮主同意的话那这几天我就先和韩夫人商量一下,之后再去崆峒找修火前辈帮忙,不知帮主意下如何?”白长净又道
“如此甚好,就依白长老所言!”姑苏答道
“那好,那白某这就去找韩夫人。”说完白长净便急匆匆地从姑苏房里退了出去。
白长净走后,姑苏本在兀自揣摩着该如何澄清自己的事情。片刻,却突听前厅那边传来打斗之声,姑苏顿觉不好急忙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