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儿小子一脸苦笑着说道:“算了,你还是找别人聊吧,待会儿让师傅看见又要骂我偷懒儿了,就这样一天不歇气地干活儿还要骂我呢。”
说完,端着样板像绕桩一样迅速绕过成贞,径直走到样板台子前,将样板一块一块小心翼翼地码放在台子上,从背后看,他的T恤儿上也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油漆,看来这活儿真不是爱干净的人能干得了的。
成贞知道再跟他饶舌下去也是徒劳,于是索性闭住了嘴,决定采用守株待兔的法子,站在空地中央静静地等待着,等着曾工来自投罗网,我也跟她一起站在那儿耐着性子等着,一边张目四望着。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瞧见曾工的影子,空地边上的大水池子里散发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池子里面尽是污水,水面上漂浮着五光十色的油花,厚的地方足有三十几公分,人踩在上面都不会沉下去,油漆的味道让我们本来就十分焦躁的心情更加急躁,心里不停地问候着曾工的祖宗们,准备打退堂鼓了。
这时候,只见一个头顶秃得精光锃亮的小老头子从车间里匆匆走出来,边走边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儿,从里面抽出一根,准备到右边的僻静处去抽去,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成贞忽然叫住了他:“陈师傅,问您个事儿,你刚才看见曾工了吗?”
小老头子回过头来看了看成贞,脸色不耐烦地说道:“没有,我没有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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