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走出办公室,站在空地上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儿,就是没有看见曾工的影子,那死家伙上哪儿去了呢?
成贞疑惑地想着,又到喷漆的房间去瞧了瞧,只见一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的年少后生正拿着一把喷枪在一个劲儿地往板子上喷着漆,黄色的制服上满是五颜六色的油漆斑点,活像只金钱豹。
“刘刚,你师父上哪儿去了?”成贞站在门口,捂着嘴巴问道,喷房里浓烈的油漆味比车间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多活几年,不得不有所防备。
年少后生转过脸来一看是成贞,笑嘻嘻地说道:“刚才还看见他来的,这会儿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你自己去找找吧。”说完一脸的坏笑,成贞骂了句该死的,转身离开了喷房。
“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子,没一个好东西,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以后跟他们打交道一定要小心。”成贞边走边告诫着我,我默默颔首说是。
迎面走来一个面黄肌瘦的高个儿小子,穿着一身黑色的T恤儿,手里捧着一大摞样板,脚步匆匆地往那座样板台子走去,成贞当面叫住了他:“张涛,你师傅上哪儿去了,我有点急事儿要找他,到处寻不见。”
高个儿小子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望着成贞说道:“我不知道。”
说完端着样板又要走,成贞慌忙叫住道:“嗳你慌什么慌,谁要把你吃了不成,咱们聊会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