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情,变幻莫测,虚与实交织其中。这些爱恨情仇如同指尖上的花瓣、脆弱,经不起风雨考验。而天生反骨,非要挑战的人类,往往只会让这份情意的面具四分五裂,露出内在的狰狞与丑态。”
柳荀枫一时间似懂非懂,默默感悟。
或许,正是这种领悟,造就了师傅一生淡泊无欲,从容自在的境界吧。
不过师傅为什么说“人类”而不是“人们”?
默了默,白叶言扬起下颌,望着屋梁若有所思了一阵,话锋转了个弯,“听景山说,你和皇上之前是很要好的朋友。早年,你以四十多岁的中年身份与皇上往来书信多年,不觉间成为了皇上的义父。直至皇上得知真相后,方才与你闹掰。”
提起萧琰,心中堵的很。柳荀枫垂落眉梢,神情中透着一丝哀痛。
见柳荀枫病恹恹的苍白面容多愁善感,肩膀微缩,就像冬天里的茄子被雪压蔫儿,无神回应。
摇了摇头,白叶言合上折扇,款步来到桌旁,端起小厮送来的那碗还残留一丝热气的汤药,“世事艰辛,是非纷陈。实在委屈,回家看看你的父母吧,毕竟这世间,只有她们对你最真挚。”
“很快我就可以回家了。”话落 柳荀枫复又默念:如果那时候能死里逃生的话。
接过白叶言递来的药汤后,他悠然搅动瓷勺,清脆的叮咚声在空气中荡漾,思绪回到那个人身上,深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关键。
“敢问师傅,陛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白叶言老脸半裂,口喷鲜血。
“说半天就是为了劝你离开京城,你搁着还惦记你那不诚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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