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爱卿,你倒是说一说,你何罪之有?”
赵佶来了兴趣,问道。
“圣,臣......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啊!”
“那呼延灼,本以为是一员良将,不曾想却是一个叛徒!”
“他统帅一万大军,去剿灭梁山,却和梁山勾结!”
“导致......导致一役而全灭啊!”
高俅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大殿里就炸了锅。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什么,呼延灼全军覆没了?”
“这怎么可能?”
“是啊,区区几百草寇,怎会灭了一万官军?”
“即便是一万头猪,梁山也杀不完啊!”
“要不怎么说,呼延灼是叛徒,肯定是他和梁山勾结起来,里应外合。”
“朝廷接连失利,有损国威,如何是好?”
“......”
而赵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爱卿,你说什么?”赵佶又问道,“呼延灼兵败了?”
“是啊,圣。”
“都是臣举荐不力,派了一个叛徒过去。”
“要不然,天兵早已剿灭了贼寇。”
“请圣责罚!”
“臣甘愿受罚!”
高俅跪在地,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
殊不知,他是在以退为进,化被动为主动。
“高爱卿,起来吧,朕赦你无罪。”
“你也是替朕分忧。”
“呼延灼叛国,罪在他而不在你。”
“孰是孰非,朕还是拎得清的。”
赵佶并不责怪高俅。
说到底,高俅还是他的心腹、宠臣。
想当初,他还是端王,高俅就在身边伺候,吟诗作赋、饮酒蹴鞠、青楼听曲......这样的交情,他岂会责罚高俅?
“谢圣隆恩!臣万死难报!”
高俅闻言,急忙从地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没事了。
“圣,那贼子叛国,不知去向。”
“但他的家人,可不能轻易放过。”
“臣已私自下令,派人去汝宁,抓捕他的家人。”
“八百里加急,应该快要到了。”
高俅继续说道。
“高爱卿,你做得很好。”
“抓了他的家人,到时推出午门斩首,以解朕的心头之恨。”
“堂堂呼家将,竟出了叛徒,是朕一生的败笔啊。”
赵佶愤愤的回答道。
他是知道八百里加急的,呼延灼的家人,一定跑不掉。
八百里加急,是传递紧急公文的最高等级,沿途的驿站,换人换马,一刻也不停。
在人的背,还插了一面黄旗,谁也不敢阻拦。
连山贼、土匪也不敢。
要是公文丢了,出事的地方,方圆百里寸草不生,鸡犬不留。
据说,连老鼠洞都要灌开水,蚯蚓都要挖出来竖着切。
“圣英明。”
“只有杀了呼延灼的家人,才能以儆效尤,让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那......依圣的意思,梁山又当如何?”
高俅拍了一句马屁,又试探道。
“梁山草寇,不足为虑。”
“即便他们瓦解了朝廷的一万天兵。”
“高爱卿,你再挑一员良将,率一两万天兵,一战可灭梁山。”
赵佶还是没把梁山放在眼里——之前朝廷失败,那是出了叛徒,若真刀真枪,区区草寇弹指可灭。
“是,圣。”高俅躬身答应。
赵佶觉得了然无趣,看了看殿头官,殿头官心领神会道:“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哪不明白,赵官家又要出宫去寻李师师了,一个个就装聋作哑。
于是,今日早朝,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
赵佶对这场战败,不怎么放在心——他是艺术家皇帝,不关心战事。
但大宋朝民间,却反响极大。
天下二十四路,莫不传着梁山的威名。
一战灭万人,哪个山头可以做到?
原本还举棋不定的人,生出了坚定的投奔之心,一时之间,投奔者如云。
而苏牧这个寨主,无心处理这些,全交给了手下的头领。
他现在要做的,是与扈三娘成婚。
古代的婚礼,繁文缛节太多了,多到令人发指——尽管苏牧要求一切从简。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就不说了,光是亲迎就有繁琐的几十个程序。
送亲嫂、迎亲客、起轿、回车马、迎轿、下轿、祭拜天地、行合欢礼......终于到了期待已久的入洞房。
“三娘,我来了——”
“夫君,我们休息吧——”
当夜之事,画面唯美,视听盛宴,自不用多提。
......
几日之后。
“寨主,时迁传回消息,呼延灼又来了。”
“只是,他身边只有几百人马,不像是要攻打我们的样子。”
公孙胜到了聚义厅,一挥拂尘,大声禀报道。
“哈哈哈......”
“他不是要攻打我们,而是要山入伙。”
“也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们。”
苏牧笑道。
“什么,山入伙?”众头领都惊了。
“是的。”
“我一招败了他,他又怕朝廷问罪,就答应山入伙。”
“这也是为什么,我关着那些俘虏,而不劝降的原因。”
“只要呼延灼来了,他的那些兵将,不用劝也会跟着降了。”
“走吧,都去迎接。”
“他之前是汝宁都统制,官职不小,一定要给予他尊重,莫让他寒了心。”
苏牧解释完,众头领才恍然大悟。
于是,一行人出了聚义厅,下山去迎接呼延灼。
呼延灼一看,寨主搞得这么隆重,当即就归了心。
“哥哥,小弟没有食言,接了家人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前来入伙。”
“一路,朝廷还派兵拦截,但都被我们杀退了。”
“想不到,我为朝廷卖命半生,到头来却要过河拆桥。”
“想一想,真感到不值。”
“从此以后,小弟及这些人,就只为哥哥效命,万死不辞。”
呼延灼跪倒在地,感动的解释道。
幸好他跑得快,要是晚一步,家人就被朝廷捉住了。
苏牧当即大喜——不仅收了一员猛将,还顺带了几百精兵——都是呼延灼留在汝宁的心腹。
“快快请起。”
“朝廷负了你,但我梁山众兄弟绝不负你。”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走,我们回山,为你接风。”
苏牧扶起呼延灼,又挽着呼延灼的手,一行人返回了山寨。
至此,梁山第二十六把交椅——呼延灼,第二十七把交椅——彭玘,已经坐定。
呼延灼和彭玘都降了,那七千四百多俘虏,焉有不降之理?
一时之间,梁山的实力再次暴涨。
要知道,那些降兵不像那些投奔的百姓,都是军中的精兵——发了武器装备,立即就有战斗力。
苏牧亲自探查了五千多人,编入了寨兵和水军。其他人,要么是忠诚度不够,要么是战斗力偏弱,就加入了其他部门。
尤其是杜迁、宋万,需要大量的人手——山寨的船只和房子都不够了。
于是乎,梁山的实力变成了:
寨兵八千五百人,其中重骑兵两千,轻骑兵一千三,步卒五千二。
水军三千,阮氏三雄各领一千。
寨主的亲卫队还是一百人。
扈三娘的女兵六十人。
能正面作战之兵,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一万一千六百六十人,山寨总人数达到了惊人的一万八千八百余人,比王伦时期壮大了二十几倍,战斗力提升了几百倍。
如此强大的实力,苏牧觉得,是时候干一些大事了。
“来人,通知各位头领,到聚义厅议事!”苏牧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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