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赖你!”
“什么叫都赖我,明明是你跑的太慢了,才把人引到这来的!”
“扯淡,要不是你那些个鬼点子,咱俩能被蓝军这帮家伙记恨上吗?”
“还说我呢,你自己好到哪儿去了?搁那卸轮胎的时,扳手摇的手都快冒烟了!”
“扯淡,那些都是次要的,要不是你往那辆车的发动机里加白糖.......”
厕所里,两个汽修连的老兵扒在窗户底下,争的是不可开交。
“行了行了,先打住了,小孟还在外头呢!”
“是哦,咱俩躲起来,把孟言一个人丢在外头,是不是不太好?”
“先前,怎么没瞧见指导员他们车,我特意打电话提前通知咱们要回来,怎么他们反而出去了?”
“还用问吗,以往哪次不是指导员帮咱收拾烂摊子,这回让咱们自生自灭了呗......”
二人一合计,觉得指导员肯定是嫌烦了,所以出去躲清净了。
但他们不理解,指导员既然知道他俩会带着麻烦回来,为什么还单独把孟言这个新兵给留下了。
莫非?
故意的?
二人对视一眼,立马就猜到了指导员的用意。
这是想让孟言独当一面,锻炼他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啊。
“可是......这场面,是一个新兵能解决的吗?”
“是啊,那么多老兵,领头的还是个少校,万一挨揍了怎么办?小孟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就很乖巧的样子,他能解决的了吗?”
“你说,咱们要不要出去,自个首算了?”
“......”
瘦高个的老兵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随后便摇了摇头,满脸凝重的说。
“指导员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咱们出去就等于破坏了他的安排。”
“这可不是挨一顿揍能够解决得了,恐怕得是天天挨揍啊。”
另一个老兵听闻,又想到指导员秦牧那冷酷的笑容,浑身打了个冷颤。
于是,二人在挨一顿揍,还是顿顿挨揍之间,选择了看着孟言挨揍。
“要我说,咱俩这担心都是多余的。”
“怎么说?”
“王皓好歹也是个少校副营长,他好意思真的跟孟言动手吗,顶多就是吓唬吓唬。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咱俩。”
“那万一,他们真的闯进来,咋办?以往都是指导员帮咱们摆平,这回可没有依仗了。”
如果不是有指导员罩着,他俩也不敢在演习里如此的放飞自我。
但凡他俩要是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肯定会收着点。
最起码,不会往他们副营长车里撒白糖。
懂得一些汽修知识的都清楚,汽油里混入白糖,会给发动机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而这,也是这帮家伙疯狂追杀他们的根源所在,因为根本不可能修好,只能是换发动机。
而更换发动机需要成本,按理说这笔钱应该是由红方来出,结果红方耍赖皮说这是两个汽修兵的个人行为,还说他们是临时工。
然后,他俩就被蓝军的人给追了一路
在这,二人要郑重谴责红方不负责任,和甩锅的行为。
演习时候说的天花乱坠,说什么演习就是实战,要把蓝军当做真正的敌人。
不管他们用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只要能够削弱蓝军战斗力,他们两个就是大功臣。
还说,等演习胜利以后,要给他们搞个庆功酒,再给他们一人颁发一个嘉奖......奶奶的,全是大骗子!
“如果他们敢硬闯......那咱们就往后山跑!”
“你是说,去吉强那?”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那全是各式各样易燃易爆物品,我不想英年早逝,我宁愿被蓝军这帮人逮到揍一顿!”
“好吧,我也不大想去,咱们先静观其变吧,不行翻墙跑到隔壁侦察连去。”
“这个主意不错,他们要是敢跟来,就放军犬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