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进来时已经很晚了,白蕊姬兴奋地站在床边,地上散落着两个短短的烛头,她手中烛台上的蜡烛也已烧去大半。
而龙床那边……
他的目光落在从床幔中无力垂落的手臂上,白皙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布满了红痕,像……像极了……
凌云彻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心中泛起一丝不屑。
这玫嫔看着娇弱,手段倒是不俗,竟能在这般境况下,还能把皇上哄得回心转意。
凌云彻主动请缨调查白蕊姬的身世,不过是为了讨好皇上,顺便在分包任务时捞些油水。
谁知竟查出白蕊姬是太后安插的棋子,他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凌云彻还记恨着当初南巡意外把皇上上了后,太后把他打入暴室,事后还给了几两羞辱他的事,这次能借机折损太后一枚棋子,本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可看眼下这情形……唉,可惜了。
他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奴才打扰了。”
凌云彻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白蕊姬厉声喝止:“站住!”
白蕊姬端着烛台,款款走到他面前,突然手腕一抖,滚烫的蜡油直直泼向凌云彻的脸颊!
“啊!”凌云彻猝不及防,被烫得惊叫一声,蜡油顺着他的额头滑落,险些渗入眼睛里,他疼得龇牙咧嘴。
“没根的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卖弄风骚!”白蕊姬眼神中满是鄙夷。小小的身躯气势比弯腰驼背的太监自是高了不少。
凌云彻被骂得狗血淋头,心中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强忍着疼痛,低声下气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