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敖羽听到一声鸡鸣,揉了揉眼睛翻身继续睡过去。却觉得有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后背,迷迷糊糊地反手将它握住然后朝床上一拉,禾就整个人栽到了敖羽的身上。
“夫人,今天去玩些什么有趣的?”禾就这么栽着,伸出另一只手揉捏着敖羽的脸。
敖羽没理他,哼了几声,也把这只手握上,压到身侧,微微朝床里一动,禾便整个人都躺倒了床上,面向敖羽,背靠着墙。
敖羽担心他再动,就伸出一只腿压在他的腰上,低头道了声:“别闹。”
禾被牢牢锁住,翻身困难,挣扎了几下无果,抬头看向敖羽,愤愤道:“喂,夫人,你这有点不靠谱啊。”
敖羽含糊不清道:“嗯,不靠谱。”
禾浅浅一笑,又道:“是不是要为夫亲一口才肯醒?”
听见这话,敖羽那条腿压的更紧,然后松开双手绕到禾的耳后,直接将他揉进了怀里,低头道:“别说话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禾突然被人拥进怀里,反倒愣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半晌才道:“那你叫我一声夫……”
“夫君,夫君,夫君。”敖羽把头埋下来,贴着禾的额头,倦意袭来,声音也比平时磁性很多,道:“多送你两声,乖乖睡觉。”
禾一向不要脸惯了,平时变着法的撩拨别人,今日经历这样的场面,那千万年没红过一次的老脸,竟还隐隐有些发烫。窝在敖羽的怀里,连呼吸都开始拿捏起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好巧不巧,天帝派来传信的小仙,又赶上了这个场面。
那小仙站在窗外,一只脚已经迈进来了,看到床上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又回想了一下当日小天尊对自己的呵斥,当机立断地将脚收了回去。
“这可怎么办?为什么每次都赶上这么尴尬的事情。”小仙红着脸,踟蹰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微微伸头,朝床上看了看,心里又想:“不过这次小天尊倒是温柔了许多,上次像是打架一样。”
那小仙在这儿站了一会儿,听见床上传来动静。
“你且松一松,压得太紧了。”禾拍了拍敖羽的大腿,敖羽转个身把腿收了回来,身子却朝着禾的方向挤了挤。
“你这是什么?这么硬?”敖羽迷糊着朝身下摸了一把,摸到了昨天秦淑给他的那个坠子。
那传信的小仙听见这话,也不知脑子里脑补出了怎样的画面,脸上的颜色更深了。却依然不敢进来传话,只得继续在窗口上站着。站的时间久了,整个人也困倦了起来,眼睛一合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敖羽睡够了,伸了个懒腰。转身下床想洗把脸,走到窗边却吓了一跳,怎么一个满脸通红的人,正紧闭着双眼飘在半空?敖羽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将窗户关上,那小仙被撞了脸,瞬间清醒了过来,揉着鼻梁,轻拍窗沿。
“二太子,是我,我是天帝身边传信的小仙,幺宁啊。”
“怎么了?”禾睡眼惺忪,听到吵闹,也揉着脖子走过来。
敖羽将窗打开,看着那小仙:“天帝派来的?”
“正是。”幺宁整理好衣衫,就要往屋里进。
禾打着哈欠,伸手抵住幺宁的肩膀,把他留在窗外。“我爹怎么说?”
“啧。”敖羽对禾这态度颇为不满,人家千里迢迢下凡传信,怎么能连屋都不让进呢。想到这里,扯过禾的手,将他拽到身后,又朝着那小仙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进屋慢慢说。”
幺宁受宠若惊,却又不敢造次,转头瞄着禾的脸色。
禾摆摆手:“罢了,进来吧。”
这小仙才敢迈步进屋,咽了咽口水道:“天帝让我传信,过两日是牡丹花神成婚大典,要二位赶回天宫。”
“牡丹花神?”禾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她不是七百年前才结过婚吗?”
“咳咳……”幺宁咳了两声,解释道:“二婚。”
敖羽愣住了,这天宫不仅能同性联姻,竟然还有二婚之说?
禾不以为意,点点头:“行,还有别的事吗?”
“额……事倒没有。”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天帝特意嘱咐我说。让我提醒你,在你成婚时,牡丹花神送的贺礼是八千年的秘制花酿,十分珍稀。”
“秘制花酿?”敖羽听见这话眼睛一亮。
禾又道:“知道了,我们到时候定备上厚礼,你回去复命吧。”
“是。”幺宁应着,行了个礼,转身便化成一缕仙气飘走了。
“唉。”敖羽扯过凳子,坐到禾面前,“你说咱们两个成亲,贺礼是不是得有我一份?你怎么能把那花酿昧下呢?”
“我没有。”禾急忙解释,“我不过是将那酒放起来了。”
“回去开封,给我尝尝。”敖羽眯着眼睛,请求道。
思索了片刻又问:“你不喝酒吗?不是说幼时还扯着人家小仙童一起喝吗?”
“嗯。”禾点头,目光有所闪躲。“自那之后,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