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延龄兄弟俩的眼睛,像受惊的小耗子似的滴溜溜乱转。
张宁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还有,别说我不提醒你们。我这儿可都有着锦衣卫盯着的。要是你们逃走或者对我使坏,可就别怪他们把你们抓进诏狱。”
“要是跑回家被我发现,惩罚直接翻倍!”
张鹤龄兄弟俩听了这番话,脸上顿时露出绝望的神情,原本还高昂着的脑袋,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了下来。
这把自己算是被张宁彻底给拿捏了。
“好了,现在我没这个闲工夫跟你们耗着。你们先去安顿一番。半个时辰后到这儿来找我,教学就从今日开始!”
张宁说完,摆了摆手。
站在不远处的陈建雄,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早在得知他们要来的时候,张府就已经把为他们准备的住处收拾好了。
所以安排起来也十分简单。
张鹤龄兄弟俩看到陈建雄这个锦衣卫后,也没敢吭声。
只有在两人凑到一起或者偷偷挤挤眼睛的时候,才敢小声嘀咕几句。
不过,到底还是年纪小,心思单纯。
还没有成年人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们也就只能在背后抱怨张宁几句。
根本没反抗的法子。
自从踏入张府。
张鹤龄和张延龄就感觉自己仿佛一头扎进了监狱,处处受限,满心憋闷。
张延龄愁眉苦脸,小声问哥哥。
“哥,咱们一会儿咋办啊,不会真要上课吧?”
张鹤龄也是一脸无奈。
“能不去?我们要是不去定会被他狠狠收拾的!”
说到这里。
两人都重重叹了口气。
…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张延龄兄弟俩纵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换上衣服。
老老实实地出现在张宁面前。
此时的张宁正优哉游哉地躺在躺椅上,一旁的如圆笑意盈盈,时不时剥一颗饱满的葡萄,轻轻送进他的口中。
张延龄和张鹤龄看着张宁这副惬意自在的模样。
心里那股火“噌”地就冒起来了。
“来了啊!那我们就开始上课吧。”
张宁不紧不慢地起身,瞥了他们一眼,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陈建雄,问道:“马车给我准备好了吗?”
“回禀侯爷,马车已准备妥当!”
“好。”
张宁微微点头,也站了起来。
…
张府门外。
锦衣卫护卫早已整齐列队,严阵以待。
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静静停在那儿,车夫稳稳坐在驾驶座上,缰绳在他手中轻轻晃动。
张宁踏出府邸,径直走向马车。
他刚要上车,却扭头看向准备跟着上车的张鹤龄兄弟俩,冷冷开口道:“你们跟着跑就是了,不用上车!”
原本满心期待能登上马车,舒舒服服坐着的张鹤龄兄弟俩,听到这话,瞬间如遭雷击,脸上的表情凝固住,呆呆地站在原地。
两人都完全傻眼了。
就算是一旁的陈建雄也是不禁一愣。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课?
“凭什么不让我们坐车?”
性子更为莽撞的张延龄忍不住叫嚷起来。
可张鹤龄却没敢吭声。
“凭什么?就凭我是先生,你们是学生!”
张宁冷哼一声,稳稳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