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阮长仪是天刚亮的时候回来的,一见着金乌就摇头,把石片递了过去,“机关投映的角度和距离都是钉死的,只对前两块石片有用,后面这些怎么也照不出字来——它们应该也有对应的其他机关。”
“辛苦了。”金乌点点头,虽然免不了失望,却没有太意外。
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要是所有线索都能在一个地方弄明白,包裹石片的绢布上也用不着写下那么多地名了。
“你知道其他的机关在哪里?”阮长仪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出来了。
“大概有些线索。”
“唔……那机关其实不难,难的是找准光影的角度。我可以仿制一个类似的机关,一点点调整角度尝试,就是花的时间要长点。”阮长仪这么提议道。
金乌犹豫片刻,还是作罢了。
破解石片里的线索是一回事,找到线索对应的那地方又是一回事。就拿这次来说,光知道“药入左虎腹”也没用,还是得找到那山洞才能启动机关。况且……
“我得回南疆一趟,这事只怕要以后再说了。”
“这么快?”阮长仪有些惊讶,“是有急事?”
“有个祭典,得回去盯着点。”金乌眉头微蹙,似乎这是什么叫人为难的事。
阮长仪顿了一下。
按理说,金乌已经接掌南疆,大小事务都该由她主持,怎么如今听着倒像是祭典快开了,南疆那边才匆匆传信让她回去?要说是金乌的授意,也不像,看她还有心在外查案,可不像明知大典将近的样子。
“那……”迟疑过后,阮长仪还是道,“我能不能跟你一道去南疆?”
这下轮到金乌愣了愣。
“我已有八分确定,山洞里的机关是我家先祖手笔,再有石片上的字迹……我想知道他还留下了些什么。”阮长仪诚恳道,“实不相瞒,那位先祖在一次游历后就音信全无,阮家不少先辈都曾试图找寻他的下落,可惜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我有些印象,阮家主以前写信问过我阿母。”
“大概是因为阮尊师最后送回的家书,里头说他要去南疆探访故人。不过族里的长辈最后也没能确定他说的故人是谁。”阮长仪并未多说,话锋一转便绕回了正题,“那石片对你应当非同一般吧?我没有插手南疆秘辛的意思,只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关破解机关的事,能不能让我跟着试试?”
话说到这份上,金乌也不好推辞,况且这事还真少不了懂机关的行家,不叫阮长仪跟着,难道要叫燕行来?
可她也没有就这么答应下来,而是有些含糊道:“以我们的交情,就是不说机关,只当到南疆来转转,我都早盼着了。只不过……我马上就要出发,你当真要跟我一起走?”
“现在就要走?”阮长仪又是一愣,眼睛都瞪大了,“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