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的约定时间眼看就到,许志飞胸有成竹,看似已有成熟方案,所以再次走进韦晓丽办公室与她面对面时,已俨然没有了上次的“虚”和“寒”。心跳正常、脉搏正常,血压正常,思路也正常,真可谓从头到脚一切都正常。
韦晓丽也感觉到了。他看许志飞今天进来步伐稳健、目光有神,更主要的一点还在于许志飞敢主动和韦晓丽对视,这显然是一种自信心满满地表现,因此韦晓丽在正式交谈还没开始前,已经放心一大半了,至少许志飞今天和自己谈,受情绪干扰的因素为降到最低。
“志飞,怎样,今天有答案了吧。”
“有了。”
此时的韦晓丽也是信心满满,她吃定了许志飞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方案并且和自己合作,然而接下来许志飞的一系列表达却让韦晓丽大跌眼镜。
“说说吧我们怎么个合作法?”
“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自己单独干!”
“单独干?”
韦晓丽蒙了,她第一次发现许志飞还有这口气这胃口,她真是小看他了。不过她还是想再进一步试试底,看看许志飞有没有真准备好,还是只是嘴上说的溜。
“你怎么干呢?人呢?钱呢?场地呢?都准备好了。”
“没有。”
许志飞也回答的干脆,两手空空来个起死回生。但是这个想法一出就在韦晓丽地方开始啪啪打脸,韦晓丽从商人的角度判断这肯定行不通。
“你这是干吗?做梁山好汉吗?什么都没有就要去下海,就要去钻到商海的旋涡里,你不是逞能是什么?”韦晓丽抬头看了看他,心里嘀咕着自己白培养他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长了年纪没长记性,继续说着。“你如果有这想法,我劝你趁早把他给打消了,乘乖地给我在志远待着。这老大不小的做事怎么还这么毛毛糙糙!”
许志飞也没闲着,韦晓丽这刚一说完,他就立马接话上去。
“韦董,我......我是认真的。”
许志飞的眼神不会说慌,神情也不会,这一点韦晓丽一向十分肯定。这或许也是许志飞的另一种表达基因,往往藏不住,让人一看就明白。但是许志飞自己创业就意味着志远将失去一位能干的大将,和原来让他一起来合伙的本质意义是不同的,合伙至少许志飞还是我的人。韦晓丽的本意还是想留住许志飞,不能看着这个强扭的瓜一意孤行。
“我不同意,我觉得这个事公司来做,你来合伙经营是最好的办法,也是风险最小的。你自己回去再去考虑考虑,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原以为这样的一种说辞可以双方都留了余地,没想到许志飞不退反进,直接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纸放在了韦晓丽面前。
“辞职报告!许志飞你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把我韦晓丽放在眼里,你这是要逼我同意吗?”
韦晓丽生气地说着,那张辞职报告被她重重地拍打在桌上。然而许志飞依然不依不饶,继续逼宫着韦晓丽。
“韦董,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明天就不来上班了,工资也不要了!”
韦晓丽彻底奔溃和失望,拿起许志飞的辞职报告狠狠地撕了起来,大声说了一句你我给滚!
许志飞转身就走,留下了高分贝的摔门声。
两人的大嗓门让门外的同事都听到了,他们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人在争论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结果就是不欢而散。这一点许志飞自己也看到了,走出门的时候,同事们都投来的异样的眼神。
韦晓丽和许志飞之间发生的事,转身已经传到了刘玉良的耳边。刘玉良觉得别人虽然没说但话已经带到,很明显的意思就是最好让自己出面做个老娘舅,调停下他们之间的矛盾。
但是刘玉良也犯难,这听别人一说就贸然出手,难道这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从
许志飞身上找找突破口看看。
刘玉良找到许志飞的时候,他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地上零散地放着一堆酒瓶,看样子应该喝了不少。这些年许志飞虽然酒量长进了些,但是这样子自己灌自己倒还是不多见。刘玉良急忙上前夺过了许志飞手中的酒瓶,想让他适可而止,但是许志飞依旧不肯放手,嘴里嘟嚷着给我,把酒给我!
刘玉良想想还是不要硬来,于是和他一样坐在地上陪一起喝,也顺便间接监督他不要酒后乱事。
“你小子有什么不开心事,至于把自己喝成这样吗?”
刘玉良边说边敬了他一下以示诚意,以消除他的戒备之心,也让许志飞可以同自己说说真实想法。许志飞也许是借着酒劲,似清似醉的状态下更不容易让自己收着防着,也就更容易自己一放松就把实情给吐露出来了。
“还不是她韦晓丽,她不放我走。她这样留着我干吗?我又不爱她?”
刘玉良知道之前这两人的事情,所以许志飞开头一说,刘玉良就明白这两人起争起码有一点是出在这个“情”字上,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许志飞心中依然有个梗在。刘玉良没有插话,耐心地听着许志飞继续说。
“我想离开她,我不想一直活在她为我设计的成长路径里。我去创业,我去下海,我辞职不干,只要我能离开她,我怎么样都愿意。”
刘玉良来之前倒是听说许志飞想要辞职单干,但具体干啥倒没有细问,这次借这个机会也想好奇听听又有什么挣钱好机会
“志飞,你去创业做什么?找到合适的项目了?”
“做劳务中介,搞人。她韦晓丽也想搞这个,也真的是不是冤家不对头,她这么有钱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和我抢饭碗!”
“韦董也想做这个?”
刘玉良也是第一次从许志飞口中得知韦晓丽有了新的项目,但是他和韦晓丽也算走得近,可从来没听韦晓丽提起过。因此刘玉良也明白在韦晓丽眼中真正的自己人是许志飞。
“是啊,她也想做,而且这功课做的足足的。你说我再跟着她混不还是在她的影子里。她万一再来一次爱,再谈一次情,那艳梅怎么办?可欣长大了会怎么看我?我也不年轻了,再过几年我还有错了再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说完许志飞又倒了些酒喝了下去。
“那你可以和韦晓丽讲清楚啊,她也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
“说得通就好了。女人有时候是一种很感性的动物,当她遇到爱碰到情的时候,她就开始了不理性,这其中一定会掺杂其它因素的东西。你说我和她这个样子,完全撇开其它谈工作,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