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拧着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路遗和九官表演了钢琴曲,路遗和胡枚表演了拉丁舞,路遗和炼药局的小姑娘表演了话剧,路遗和……
为什么他有点生气,不,不是一点,是很多。
金曜不由想到了之前不经意路过路遗和其他人的排练室,有人羞红着脸给路遗送饮料,有人故意摔倒羞怯怯地看向路遗。
似乎有路遗的地方,总有无数小姑娘前赴后继地涌上去。
金曜越想越气,姓路的为什么总有一些他听都没听过的技能?
他越想越气,也越想越酸。这一刻,他竟然萌生了一种出乎意料的想法,他想把路遗这个祸害绑在他的孔雀洞,看他还怎么招惹别人!
这一想法从脑海中那么一晃而过,让金曜也是一愣,他的心突然慌了。
台上的路遗明明没笑,但金曜却觉得那家伙故意勾人的样子实在该死。
有些热,金曜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似乎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一些。
他不喜喝酒,这一杯已是极限。
金曜觉着姓路的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提前告诉他他要准备节目,故意展示那么些才艺,让所有的女人为他疯狂,故意表现出那么一副高岭之花欲擒故纵的姿态让无辜之人为他着迷。
金曜觉着他不能留在这里了,他要出去透透气,远离这个充满着路遗的地方。
出了宴会厅,冷风一吹,金曜这才舒坦地喟叹一声,果然他方才是魔怔了。
冷月高悬,看不见一颗星星。
这时,突然一声爆炸自头顶炸开,是烟花。
金曜一眼就看出了这烟花出自火熠之手,想来火熠那个风风火火的也不是个坐的住的主儿。
正好,他也有些问题想问问火熠,金曜这么想着,抬步朝界管局的楼顶而去。
楼道口,一个黄头发的小家伙正鬼鬼祟祟地探头看向外头。
金曜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黄鹂鹂。
黄鹂鹂本来不是界管局的一员,更不会有资格参加界管局的晚会,但这人脸皮厚,嘴又甜,在界管局看押了几天愣是混出了好几个好朋友,朱节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在那些亲朋好友的推荐下,黄鹂鹂成功取得了界管局编外人员的身份,成为了这次晚会的资助者之一。
这会儿黄鹂鹂化成一个人首鸟身的鸟趴在门框上,探头探脑的样子,一看就没好事。
“你做什么呢?”
金曜猛的一开口,黄鹂鹂差点儿没从门框上摔了下来。
他一个闪身,飞到金曜身前,一爪子捂住了金曜的嘴。
“小神君?小声!嘿嘿……嘘~有好事儿。”
金曜蹙眉,抬手拍了拍黄鹂鹂的爪子,奈何黄鹂鹂死劲儿捂着,生怕他出声,他一时竟没拍开。金曜用眼神问道:“什么事儿?”
黄鹂鹂小声说道:“小神君你别出声。我给你看个有趣的~”说道后面,他的眼神透亮,但金曜却从那抹晶亮中看出了一丝猥琐。
金曜狐疑地点了点头,黄鹂鹂这才松开了爪子,抬起下巴往顶楼楼道外指了指。
金曜不明所以,顺着黄鹂鹂的视线朝外看去。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强行将一双手压在了墙上,脑袋来回动着。
“张嘴!”男人的声音不大,但金曜的耳朵实在是有些好使。
“嗯~你……”
接着是一声声低沉的呻吟伴随着啧啧的水声。
金曜大脑有一瞬的呆滞,纵然他之前什么都不懂,但那次酒店的经验告诉他。
他们要□□。
关键是,那个男人他认识。
能不认识吗?两百多年的交情,别说是后背了,就算是火熠化成了灰,他也能闻出味儿来。
但火熠什么时候有道侣了?金曜百思不得其解。
“没想到啊,麒麟神君竟然喜欢这一挂的。纯情小白兔。”
“你什么意思?”金曜拧着眉问。
黄鹂鹂一脸兴奋:“小神君,你再看看,被压的那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金曜闻言不由多看了两眼,起初没发现什么不同,直到他看见了地上那越来越厚的毛毯一般的毛发。
金曜脑子再次轰隆一声,无数画面从他脑海中呼啸而过。
原来火火和那只笨兔子竟然是这种关系吗?不解,疑惑,震惊,慌乱,一时间让金曜大脑一片空白。
黄鹂鹂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金曜的肩膀道:“小神君,听说火熠神君是只火麒麟,按理说兔子这种寻常又胆小的动物见了火麒麟不应该吓得直哆嗦吗?我看图安这小子有些不同啊,我还从来没见过一只兔子竟然这么大胆呢?厉害,果真厉害,竟然勾到了火熠神君?这种好事怎么就没落到我头上呢?我黄鹂鹂这么帅,怎么就没人喜欢本少爷呢?我看呐……”
黄鹂鹂叽里呱啦在金曜耳边说了一大通,他明明全都听见了,但脑子却怎么也运转不起来了。
他满脑子都是火熠要和那只笨兔子□□了。金曜活了几百年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有人在他眼前做这种事。
紧张,羞涩,气愤都抵不过心中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