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遗闻言,难得低低笑了起来。
金曜顿时恼羞成怒,瞪着另一床上的路遗:“你笑什么笑!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和人□□过?”
路遗正了神色:“不许胡说。”
金曜冷哼:“你不是和那个疯女人结成道侣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此话一出,路遗当即睁开了眼,郑重地看向他:“莫要胡说。”
“怎么,你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又是鲜花,又是舞蹈的,你别说你没心动。”金曜脸色阴沉,狭长的眸子带着一丝不屑。
路遗难得拧了拧眉,两张床距离不过十几公分,金曜垂头,面露嘲讽,路遗一抬手在他额头敲了下。
金曜吃痛,怒道:“你干什么?!”
路遗拧眉看着金曜:“罚你口不择言。”
“你……”
“我与九官姑娘并非道侣,你这不是胡说是什么?”
金曜闻言心中竟隐隐有些欣喜,他反驳道:“她不是都告白了吗?”
路遗叹了口气:“九官是个好姑娘,但我已向九官姑娘说明,日后,你切勿当着别人的面再提此事。”
金曜轻哼一声:“渣男!”
路遗没反驳,再次闭上了眼,道:“睡吧。”
金曜原以为自己今日是睡不着了,谁料在路遗说完后,他竟很快就不知今夕何夕地睡沉了。
翌日一早,几人才吃完早餐,一个浑身金灿灿的大肚子男人走到了几人身边。
金曜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扑通就朝几人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局长大人啊,求您老人家放过小儿吧,他才十几岁,不懂事,你要是不解气,就让小老儿去监狱蹲着,蹲到您满意为止啊!”
胡枚神色复杂,不过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这人是黄鹂鹂他爹,黄罐罐,如今黄鹂鸟一族的族长,定居在这豫中城外的白云山上。
“行了,黄鹂鹂也没犯多大事儿,用不着顿监狱。您啊,先起来吧。”
黄罐罐一听,一脸不解:“可是他不是在界管局吗?”在界管局的除了工作人员不都是罪犯吗?
九官开口道:“对啊,不过是让他去界管局坐坐,帮个小忙,几日的功夫就成,到时候他就回海市大学了,你放心,如果他表现的好,局长还能给他搬个热心市民奖。”
黄罐罐愣怔片刻,站起身来,一拍大腿,怒道:“嘿,这狗日的臭小子,竟敢骗他老子,阿城,这个月,不下个月的零花钱也给少爷断了!”
那个叫阿城的垂首道:“老爷,这话您这个月已经说三遍了,该断的早就断了。”但少爷又不靠您这点零花。
后半句阿城没说出来。
黄罐罐挺着大肚子,跺了跺脚:“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似乎才想起来此来的另一目的:“让大人们见笑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大人惹麻烦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不过,小老儿今日过来,是想请局长大人一行去咱们黄鹂一族坐坐,不知几位大人可有时间?”
九官道:“不用了,我们此来是为寻人,就不叨扰了。”
黄罐罐一听,说道:“是关于冰夷大人的消息吗?之前小老儿也曾收到过界管局的寻人启事,已经差豫中城中的所有黄鹂鸟去寻找了。不过一直未曾有过消息。”
路遗道:“劳烦黄族长了。”
黄罐罐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几位大人既然来了豫中城,何不去我们黄鹂一族去看看?我们黄鹂一族别的不说,这寻人一途在人界若说是第二,那怕是没人敢称第一。”
胡枚眸子转了转,据说黄鹂一族有一密法,可通感一定区域内所有黄鹂,让其成为自己的眼睛。
但这门术法对灵力要求极高,怕是如今身为族长的黄罐罐也只能通感几十只黄鹂鸟。但几千年前,黄鹂一族也曾富裕过,族长甚至能通感大半个九州大陆的黄鹂鸟,因此对于信息一道颇有建树。
但传承至今,黄鹂一族早已没落,虽然如今黄鹂一族依旧在通讯行业活动,但影响力却远不及几千年前。
胡枚想了想,看向路遗,见路遗点头,说道:
“黄族长有心了,既然黄族长诚心邀请,我们不妨去黄鹂族地逛上一逛。”
金曜不知胡枚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见路遗也应了,翻了翻白眼,也跟着去了。
黄鹂一族虽坐落在白云山脉,但用特殊但阵法遮住了入口,也只有黄鹂一族才知道如何打开。
若没有黄鹂一族带路,一般人怕是要迷失在苍苍群山之中。
一进入黄鹂一族的族地,金曜顿觉周遭的灵气都浓郁了起来,漫山鲜花,遍地灵米,当得上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