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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巅峰对决(三合一)(1 / 2)

“敢来诈降,便是死罪!”

    郑牧仗剑而立,声音平淡而肃杀,许褚则是毫不迟疑的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大步走向麴义,要将麴义当场斩杀。

    “将军,麴某冤枉!”麴义见许褚果断干练,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请容麴某分说。”

    被围的先登死士亦是焦急不已,然而丹阳锐士的强弩却早已将先登死士包围,那寒芒凛凛的弩矢,如一个个收魂使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当许褚的环首刀因为郑牧的命令而停在脖颈前,麴义猛然感到背部一阵凉意,许褚那双虎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麴义的冷汗在不经意间已经浸湿了背衫。

    麴义可以肯定,若郑牧的命令慢了半息,今日就得横死此地了。

    哪怕是历经生死的麴义,此刻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若如此憋屈的死了,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诈降,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任务。

    麴义暗暗松了一口气,耳中再次响起了郑牧那平淡而肃杀的声音:“本将不喜废言,你只有一次机会。”

    郑牧的目光冷峻,令麴义更是心惊。

    “难怪颜良会死在此人手中,比起公孙瓒,郑牧太冷静了。”麴义暗暗惊叹,同时又多了几分忌惮。

    若是常人在麴义大呼冤枉的时候,应该告诉麴义是如何识破了麴义的诈降,但到了郑牧这里却是令麴义来自证。

    自证是很难的,郑牧不告诉麴义破绽,麴义亦不知道破绽在何处,又如何能从容的自证?

    生死压迫下,麴义只能硬着头皮自辩:“麴某本有数千劲卒,如今只剩五百余人,若是诈降,麴某又岂会自残部曲?将军明鉴,麴某真心来投,绝无二心!”

    以常理论,麴义的理由值得相信,为了诈降就如此狠辣的自残部曲,正常人都不会如此心狠。

    麴义的部曲是用重赏养出来的精兵死士,对麴义而言那就是比亲儿子还亲,亲儿子可能会不孝而先登死士却会替麴义卖命,自残部曲就等于杀了亲儿子!

    这虎毒还不食子呢!

    鲁肃见状,出言劝谏:“将军,肃以为麴义虽然未必是真心来效力,但势穷来投,麴义对袁绍必有怨言。”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一个人是否真心得相处长时间才能看出来,即便是郑牧与刘备,亦是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正式称兄道弟。

    人心险恶,见面就以兄弟相称的,往往会被无情的背刺,即便是志同道合,亦是需要时间来磨合的。

    鲁肃不信麴义来投就会对郑牧真心效死,但麴义的部曲折损如此严重,若是对袁绍没有半点儿怨言鲁肃同样是不信的。

    此时。

    徐盛亦出列,那不偏不倚的话让麴义暗暗松了口气:“将军,末将与麴义同往劫营,麴义在前,末将在后。末将亲眼目睹麴义与文丑厮杀,若非以寡敌众难以尽全功,麴义已将文丑斩杀!”

    郑牧看向麴义的目光少了冷冽和肃杀,取而代之的是热情和歉意。

    “是牧误会麴将军了。”郑牧起身来到麴义前,躬身一礼:“河北多智士,牧担心被算计,故而试探麴将军。”

    环首刀回鞘,许褚回到郑牧身边,宋宪和侯成也放开了麴义。

    麴义知道郑牧这是在给双方一个台阶,遂连忙回礼,表示不会有怨言。

    郑牧又自腰间取下印绶:“牧曾许诺,会给麴将军请封征北将军和黎阳侯,在麴将军南下前,牧就遣人去许县取得印绶。”

    麴义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但还是接下了印绶。

    “明日牧会前往仓亭津问罪,麴将军可与牧同行。”郑牧不动声色的又放出一个消息。

    麴义连忙应声道:“麴某愿为先锋!”

    郑牧却是摇头:“不急,明日只是问罪而非厮杀。麴将军的部曲连日疲惫,正好乘此机会休憩一阵。文向,取牧佳酿与麴将军同饮!”

    徐盛领命:“末将得令!麴将军,请!”

    麴义本就困顿,又因为郑牧的劫营命令而厮杀一夜,在与徐盛同饮几樽后就耐不住困顿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了天黑才醒来。

刚醒来不久,徐盛闻讯就带着酒肉来访:“麴将军睡得可安稳?”

    麴义见到酒肉,顿时也不困了,不客气的以肉下酒,填补腹中的饥饿。

    待得腹中饥饿感消失不少,麴义这才答道:“麴某多日未曾熟睡,今日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徐盛大笑:“将军说了,麴将军能在阳谷城安心大睡,必无二心。”

    麴义吃了一惊,暗道郑牧好重的心思,若不能安心大睡,岂不是再惹郑牧怀疑?

    “麴某又岂会有二心!”麴义信誓旦旦:“待明日麴某随冠军将军前往仓亭津问罪,定要斩杀文丑和袁谭,以证麴某真心。”

    徐盛摇头:“斩杀文丑和袁谭是不可能的,若杀此二人,车骑将军必然引兵南下,故而明日只是问罪不是厮杀。麴将军放心,如今你已是征北将军、黎阳侯,待时机成熟了,有机会厮杀的。”

    麴义见状也不多问,只与徐盛同饮:“今早麴某太困顿,未能与徐参军同饮,今夜你我不醉不归!”

    徐盛本就奉命而来,当即就给麴义满上一樽,口中尽是赞美之词,如“界桥破公孙”“先登围易京”等等,听得麴义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正畅饮间。

    鲁肃来见麴义:“麴将军,冠军将军想借调五十先登士。”

    半醉的麴义听闻是郑牧要借调五十先登士,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拒绝:“麴某既已投效冠军将军,麴某的先登士便是冠军将军的先登士,鲁司马可任意挑选。”

    鲁肃趁机又道:“乞请兵符。”

    麴义微微怔了怔,将兵符给了鲁肃,又召来亲信副将刘义与鲁肃同往军营调兵。

    徐盛在跟鲁肃对了眼神后,再次给麴义斟酒:“麴将军勿疑,冠军将军今日见麴将军的先登士骁勇非凡,有心想要探个究竟。徐某猜测,这五十先登士会与冠军将军的亲卫比个高低。”

    麴义吃了一惊,便欲起身:“麴某的先登士多是死战之士,麴某得去交代一番。”

    徐盛笑道:“麴将军,徐某以为这事还是不要交代了,否则先登士不能尽力反会触怒了冠军将军。麴将军,有时候得睁只眼闭只眼,要分清身份立场,我等只是下属。”

    麴义见徐盛如此说,遂明白刚才的言行似乎犯了忌讳,当即笑道:“多谢徐参军提醒,麴某又岂会是不知分寸的,来,继续饮酒!”

而在另一边,鲁肃在与麴义的副将刘义调兵时,却将五十人改成了五百人。

    刘义大惊:“鲁司马,麴将军只同意借调五十人,若是五百人,刘某得去请示麴将军。”

    鲁肃看向有意去请示的刘义,徐徐而道:“刘副将,先登营一路被追杀,死了不少弟兄吧?”

    刘义不知道鲁肃这话何意,但想到阵亡的先登士,心中也多了忧伤:“少了两千余人。”

    鲁肃盯着刘义的双眸:“刘副将不想替麴将军出口恶气吗?”

    刘义警觉:“鲁司马这是何意?”

    鲁肃目光多了几分冷冽:“冠军将军面冷心热,今晨怀疑麴将军,是担心麴将军是来诈降的。如今得知麴将军真心南下又折损了如此多的弟兄,这心中自然义愤,故而今夜,冠军将军会亲提兵马再劫仓亭津。”

    “刘副将,方才肃是故意诳骗麴将军的,冠军将军想明早给麴将军一个惊喜,故而不告诉实情。”

    “若你执意要去请示麴将军,肃也不拦着,只是你若去请示了麴将军,今夜先登士怕是去不了仓亭津了。”

    “昨夜劫营,仓亭津的袁谭和文丑竟有准备,冠军将军怀疑,麴将军身边有人暗通袁谭和文丑!”

    “肃真替麴将军不值啊,重金养的部曲竟会有人私通袁谭和文丑,让麴将军的先登士一夜之间少了一半。”

    刘义心中惊骇不已。

    作为麴义的副将,刘义自然知道昨夜是怎么一回事,送消息的人还是刘义派出去的。

    然而,刘义也没想到袁谭和文丑竟然会真的设伏,千余先登士最终只逃出五百余人。

    想到这里,刘义心中又有不少闷气。

    三千先登士自邺城出发,说好的是诈降,结果先是被计划外的袁谭伏击,昨夜又被伏击,如今竟然只剩下五百余人!

    刘义也问过麴义,是否要继续执行诈降计划,但麴义的回答则是,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若不斩杀郑牧以求全功,还如何在冀州立足?

见刘义沉默,鲁肃却是不给刘义机会深思熟虑:“刘副将,你若真的不想替死去的先登士报仇,就回去吧。即便你不去,冠军将军也会亲自前往仓亭津,为南下而死的先登士报仇的。”

    跟郑牧分析麴义麾下先登士时,郑牧断言:先登士彼此间有袍泽情义,死的人多了必然会有怨言,若以情义游说,或可行离间之计。

    人不是机器,先登士效死也是因为麴义给的待遇好且对先登士有护短之心,故而麴义在冀州再桀骜也不会失先登士的人心。

    跟随麴义叛出邺城的三千先登士只剩下五百余人了,不论麴义有什么理由,都无法弥补两千余先登士的阵亡。

    若麴义能斩杀郑牧,自然能安抚军心,麴义的副将刘义也是用这般理由来说服自己。

    然而现在,鲁肃却言郑牧以替先登士报仇为由亲自去打仓亭津,这令刘义内心纠结不已。

    若回去告诉麴义,麴义必然会再遣人去通传袁谭和文丑。

    若幸运的杀了郑牧,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杀不了郑牧,而袁谭和文丑又跟昨夜一样对先登士下死手,先登士还有多少人可以为了麴义的诈降去死?

    刘义亦担心这是鲁肃的试探,若不同往仓亭津郑牧又会起疑心。

    想到这里,刘义心中一横,决定选择装聋作哑:“愿听鲁司马号令。”

    鲁肃遂引刘义来见郑牧。

    郑牧早已披上甲胄,见刘义到来,遂赞道:“刘副将,你能来,本将很欣慰。先登士不仅能征善战,袍泽间亦有生死情义,为义而生,为义赴死,方为世间英杰,不坠英雄之志!”

    寥寥数语,令刘义心中多了几分震撼。

    在给麴义当副将之前,刘义只有个大名刘二狗,麴义给刘义取名的时候,亦是让刘义能为义赴死。

    先登士能有极强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除了麴义的重赏之外,亦是用袍泽之间的情义来凝聚的。

    刘义的内心更纠结了。

    心中不由生出了要劝麴义放弃诈降计划的想法,这次诈降对先登营的折损太大了!

    仓亭津外。

郑牧亲提兵马再次出现。

    劫营是奇计,同样的奇计通常不会连续用两次,郑牧却反其道而行,在昨夜劫营后今夜又故技重施。

    不同的是,昨夜的劫营与先登士是分先后两次,而今夜的劫营是与先登士同行。

    而此时在营中,袁谭和文丑还在呼呼大睡。

    虽然加强了营内戒备,但不论是袁谭文丑,还是北岸的曹操许攸,都不认为郑牧会在今夜劫营。

    奇字的运用,就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杀!”

    黑夜中,一声低沉的喝声响起。

    刹那间,郑牧的一千骑兵和刘义的五百先登士先后杀入袁谭和文丑的营寨。

    忽如其来的劫营,让营寨中巡逻的袁兵猝不及防,急促的铜锣声响起,袁谭和文丑在睡梦中被惊醒。

    “又劫营?”

    “这郑牧是不是有病!”

    虽然心中惊疑不定,但袁谭和文丑也不敢怠慢,纷纷穿甲指挥兵士反击。

    “是麴义的先登士!”

    在看到先登士的那一刻,袁谭和文丑都惊了。

    麴义为何未传信?

    难道麴义真降了?

如今除了刘义外,无人知道麴义是诈降,其余知道的副将都在南下的途中死了。

    若麴义和刘义不说,先登士就只会对袁兵有仇恨,因此当刘义带着先登士来劫营的时候,先登士的杀意很强!

    与此同时。

    郑牧也杀到了袁谭跟前:“袁谭,你以为本将不知道袁绍在想什么吗?本将今夜,专为阵亡的先登士报仇而来!”

    袁谭脸色变得铁青,担心郑牧有诈不敢跟郑牧答话,只是喝令众军士上前。

    郑牧见袁谭不答,再次大笑:“袁谭,若你不是车骑将军的长子,今夜本将必将你斩杀!”

    劫营来得快,去得也快。

    郑牧并未恋战,今夜的劫营目的也不是为了杀袁谭和文丑。

    “文将军,可曾见到麴义?”战后,袁谭跟文丑汇合,彼此核对情报。

    文丑摇头:“未见到麴义!”

    袁谭蹙眉:“难道麴义真的投降了?”

    文丑亦是颇为不解,不知道麴义在想什么,心下不由多了几分怒气:“倘若麴义肯通风报信,今夜或许就能斩杀郑牧!”

    讨论不出结果,袁谭遂将情报整理送往北岸大营。

    得到袁谭送来的情报,许攸亦是惊讶:“郑牧又来劫营?还带着先登士?”

    “子远,现在可信了曹某的判断?麴义是杀不了郑牧的。”曹操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

    许攸不由蹙眉,心头有诸多疑惑:“先登士是麴义的部曲,平日里只会听麴义的调遣,今夜只见先登士却不见麴义,难道麴义真的降了?”

    曹操冷笑:“麴义桀骜,不是甘于久居人下之辈,即便不诈降也不会真降郑牧。曹操推断,麴义已经中了郑牧诡计而不自知。”

    “子远你不统兵,故而对军中将士的习性缺乏认知。将者,当赏罚分明,视袍泽为兄弟,方可令将士效命。”

“自麴义同意执行子远的诈降计且用往日袍泽的性命来获取郑牧的信任时,就已经跟先登士离心了。”

    “郑牧诡诈,又善于笼络人心。其麾下宋宪、侯成和曹性曾是吕布麾下,徐晃曾效力叛将杨奉,章诳、吕由、于兹、牛金亦是陶谦旧将,然而这些人如今皆隶属冠军将军府。”

    “若曹某没料错,今夜郑牧不仅亲自来劫营,还打着替先登士报仇的名义。”

    许攸眼神一凛:“的确如孟德猜测,郑牧今夜劫营,自称专为阵亡的先登士报仇而来。”

    曹操起身,黑胄下的双眸多了几分深邃:“子远,不论麴义是否真的降了郑牧,都可以将其放弃了。虽然未能借麴义之手除掉郑牧,但能借刀杀人替本初除掉麴义,你亦立有大功,不会因此而被田丰沮授等人弹劾。”

    “明日可令袁谭和文丑攻打阳谷城,以袁谭和文丑为饵引郑牧出城!倘若顺利,曹某就不用让文若和丕儿等人当饵了。”

    许攸微微擦拭冷汗:“以袁谭和文丑为饵,孟德就不怕二人有个闪失被本初问罪吗?”

    曹操冷笑:“郑牧有分寸。虽说斩杀了袁谭和文丑,本初受制于公孙瓒未灭而不敢南下问罪,可一旦本初灭了公孙瓒就能以此为理由引兵南下,朝中那群公卿为了争权也会劝天子降罪郑牧。”

    许攸思索良久,最终同意了更改诈降计划,转而执行以曹操为主的诱敌计划。

    翌日。

    当麴义自宿醉中醒来,欲问郑牧何时出兵去仓亭津时,却得知郑牧昨夜去仓亭津劫营回来,正在帐中酣睡。

    麴义大惊失色,遂回营召来副将刘义,却见刘义也是一脸的困顿疲惫。

    “刘义,昨夜你也去仓亭津了?”麴义强压怒火。

    刘义见麴义发怒,不敢隐瞒:“昨夜冠军将军为替阵亡的先登士报仇,亲率兵马去劫了袁谭文丑在仓亭津的大营。末将,也率五百先登士跟随。”

    “五百?”麴义的声音骤然提高:“不是五十人吗?你竟然敢假传将令?”

    刘义跪地请罪:“若不同去,将军必会被怀疑。更何况,袁谭和文丑能杀我等来让将军取信于郑牧,我等又为何不能杀袁谭和文丑的兵来让将军取信于郑牧?”

    刘义的回答,让麴义心中更是郁闷。

让刘义跟着鲁肃就是为了避免鲁肃假传命令,却不曾想,若非刘义跟着鲁肃,即便鲁肃有兵符也未必能调动五百先登士。

    不论是让麴义去劫营,还是怀疑麴义是诈降,亦或者让徐盛来陪麴义饮酒,从头到尾麴义就被算计了。

    当五百先登士跟着郑牧去劫营,局势就已经不容麴义掌控了!

    刘义错了吗?

    这其中的对错本难以界定,若以军令而言,刘义违背了麴义的军令,这是犯了错;可若以麴义的安危而言,刘义违背军令也是为了避免麴义被怀疑。

    麴义郁闷也正是因为如此。

    先登士愿为麴义效死,除了麴义的重赏外便是因为麴义平日里对先登士有恩义,若因此而罚刘义,那么今夜跟着刘义去替阵亡的袍泽报仇的先登士,会心寒的!

    “起来说话!”麴义心中不由滋生了对郑牧的警惕和惊惧。

    郑牧笼络人心的手段太强了!

    麴义忽然有些担忧,若真的去刺杀郑牧,这五百余先登士真的会尽心尽力吗?

    此时的麴义还未意识到,先登士的军心正在悄无声息的被郑牧瓦解。

    为义而聚,同样也会因义而散。

    先登士在战场上是所向无前的死士,但却不会将刀反向捅入袍泽的胸口。

    两次劫营,先登士和丹阳锐士都曾携手并进。

    刘义还有隐瞒的是,昨夜劫营归来途径一河时,郑牧在河边立了一块石碑,又于石碑上亲自刻下了令刘义和五百先登士震撼莫名的一句话“先登死士,赴义而亡,吾深敬之,立碑于此,愿英魂如江水东流,永世长存。此河无名,吾以冠军将军之名,留名先登,天地有灵,当知吾敬意!建安二年七月十五寅时三刻冠军将军郑子武题字。”

    立碑、刻字、祭告天地,花了不止一个时辰。

    石碑是郑牧搬来的,亦是郑牧用佩刀削平的,字是郑牧用短刀一个个雕刻的,祭文是郑牧对天地而唱的。

    刘义不敢将这事告诉麴义,生怕麴义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对郑牧动武,若麴义真动武了,军心必然会散的!

午时。

    郑牧召见麴义。

    麴义虽然心中郁闷,但也得陪着笑脸来见郑牧。

    当麴义走进大帐,郑牧起身敬酒:“倘若牧对麴将军不疑,前夜麴将军的先登士也不会中伏而亡;为表歉意,牧昨夜亲往仓亭津斩杀袁卒七百余人,以此向麴将军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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