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小说 > 都市 > 兴汉 > 第126章 郑牧买强弩,曹操的粮草又被抢了(三合一)

第126章 郑牧买强弩,曹操的粮草又被抢了(三合一)(1 / 2)

汝南。

    兵马疾行,涌动的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在崎岖的山道上快速的穿行。

    山道两旁,潺潺流淌的小溪,似乎在为这队驰骋的战士而欢呼。

    偶尔有些村民,见到这支肃杀的兵马,纷纷趴在了草丛中不敢动弹,生怕惹恼了这支兵马。

    这年头,兵亦如匪,谁也不能预料遇到的是兵还是匪。

    曹操骑着新抢来的战马绝影,意气风发。

    这次南下陈、汝之地,曹操与黄巾抢食,掠夺了大量的粮草辎重农具耕牛,这长久以来沉重的内心也伴随着清泉流水而变得轻松。

    得知吕布驻兵在定陶,途中又听闻郑牧在东城跟袁术交兵,曹操决定走梁国入山阳郡将粮草运回范县,待来年再与吕布争锋。

    “子孝,你引骑兵先行,打探亢父的守备。若有机会,曹某便夺下亢父,再与吕布争锋时,就不担心刘备和郑牧再北上捣乱了。”曹操如今辎重粮食在手,这自信又回来了。

    曹仁则有些担心:“大兄,这些辎重粮草,是为了对付吕布而准备的,还是不要去招惹徐州兵了吧?万一路上遇上意外,仁担心这些粮草回不了范县。”

    曹操大笑:“子孝,曹某又不是愚笨之人,岂会轻易去招惹徐州兵?然而那郑牧在东城跟袁术争锋,去不了亢父!这徐州除了郑牧,谁能抵挡曹某的兵锋啊?”

    曹仁虽然有担忧,但转念一想,曹操的话也不无道理,郑牧在东城,这徐州还有谁能抵挡?

    听得曹操要打亢父,曹洪兴致也来了:“明公,若要打亢父,洪请为先锋!”

    这次南下陈、汝,曹洪连斩了好几个汝南黄巾渠帅,跟曹操一样,曹洪这久违的自信又回来了。

    走汝南入梁国,要么经过陈国,要么经过沛国,但曹操刚南下的时候,曾劫掠了陈国乡民的粮草,这让陈王刘宠对曹操心有不忿。

    为了避免刘宠趁机报复,曹操决定走沛国入谯县。

    毕竟谯县是曹操的祖籍,谯县令多多少少也得卖曹操几分薄面。

    然而,曹操未想到的是,郑牧如今也在谯县!

许家邬堡的族人在许定和许老夫人的劝说下,大部分都同意迁徙往襄贲城,郑牧就顺势以许家邬堡为暂时的立足地,连营寨都不用额外再建了。

    由于徐州的农耕被曹操破坏太严重,郑牧想在徐州征募粮草是很困难的,于是郑牧就暂时留在了许家邬堡,设法筹集粮草。

    听说陈国富饶,郑牧在前几日就委派简雍去陈国造访陈相骆俊,商议粮草购买相关事宜。

    简雍尚未返回,外出购粮的鲁肃却传来了新的情报。

    “汝南来的兵马?是黄巾吗?”

    “不像黄巾,这些兵马虽然偃旗息鼓,但观其行军速度和阵容,更像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悍卒。”

    鲁肃将探得的兵马仔细的陈述了一遍。

    “看来遇到老朋友了。”郑牧听完鲁肃的陈述,心中有了猜测,遂轻笑一声:“正愁买不到粮,就有人送粮,还真是天幸啊!”

    鲁肃见郑牧的语气多了戏谑之意,询问道:“郑相,你知道这支兵马是谁?”

    郑牧点头,双眸中多了笑意:“郑癸曾传来情报,说袁术有一支兵马似乎在汝南境内剿匪。然而袁术麾下的兵马,本就是一群山贼土匪,都是土匪了又岂会去剿匪?袁术剿的,不是流窜在汝南的黄巾,必然是自兖州南下的曹操!”

    鲁肃眼神一动,猜测道:“郑相的意思,是曹操在汝南得到了大量的粮草,准备偷偷返回兖州?”

    郑牧大笑:“除了曹操,这豫州境内又有谁有精锐悍卒,还不敢亮出旗号的?必然是担心被得知消息拦截。”

    鲁肃有些疑惑:“只是这曹操明知道沛国不安稳,为何还要走沛国这条路回兖州?”

    “不难猜测。”郑牧手指陈国方向:“必然是曹操跟陈王刘宠有些过节,否则曹操不会如此冒险的走沛国回兖州。虽说沛相是陈珪,但沛国大部分的区域陈珪都是管不到的。就比如这谯县,曹操就是谯县人,只要曹操不在谯县劫掠,谯县的士民父老包括谯县令也不会去招惹曹操。”

    鲁肃恍然,随即又笑道:“但曹操却不知道郑相在谯县,这粮草想要过谯县也是很难的。”

    郑牧的语气多了几分玩味:“曹操在汝南辛苦几个月筹得粮草,牧若不取,岂不是让曹操觉得牧太生分了。毕竟,曹操在沂水河岸的时候就赠了牧粮草,现在见牧缺粮了,再赠一些粮草也是很合理的吧。”

    曹操的忽然到来,郑牧决定改变原本计划。

不多时。

    许褚跟典韦到来。

    “仲康,这段时间可还适应?”郑牧笑容和煦,对许褚近期的表现挺满意的。

    虽说初入正规军,但许褚对于追随的五百门客约束力也是很强的,郑牧的军规也是一丝不苟的执行。

    许褚看了一眼典韦,语气中依旧有不服之意:“郑相,再给末将几个月,末将一定能赢典校尉!”

    郑牧大笑:“仲康有志气,子忠你可要努力了,若是被仲康赢了,你这三年可就成笑话了。”

    典韦背着双铁戟,如铁塔一般屹立,对许褚的挑战并未在意,这话一开口就让许褚冒火:“三年的时间,是许都尉无法逾越的天谴鸿沟。”

    许褚龇牙咧嘴,摩拳擦掌。

    但想到最近老挨揍,又将喉咙间的话给咽了回去。

    郑牧见许褚这般模样,暗暗摇头,单就语言的魅力上,典韦就已经甩了许褚一大截。

    “仲康,子忠。”郑牧微微敛容,谈起正事:“最近谯县会有一支兵马到来,对方有大量的粮草辎重。牧的目的很简单,留下一半买路财,这支兵马就能通过谯县。”

    “你二人且听牧安排!”

    典韦和许褚精神一震:“谨遵郑相之令!”

    安排妥当后,郑牧又遣亲信星夜前往小沛送信。

    郑牧要将曹操留在兖州跟吕布对峙,就不能让曹操轻易的击败吕布。

    兖州蝗灾席卷了陈留东郡,吕布的军粮同样奇缺,若让曹操带着大量的钱粮返回兖州,对吕布而言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虽说吕布骁勇,陷阵营难敌,但缺少军粮的吕布又如何能跟曹操争锋?

    故而,当郑牧判断出这支北上的兵马是曹操时,就没准备让曹操轻易的返回兖州。

两虎相争,不能一只虎饿着,一只虎饱着。

    曹操还不知道谯县前方已经有郑牧在拦路,心中还想着如何顺道奇袭亢父。

    沉思间。

    原本要先行前往亢父打探消息的曹仁忽然传回消息,前方有强寇拦路。

    “强寇?”

    “谯县哪来的强寇?”

    曹操不由蹙眉。

    这豫州的黄巾余贼,大部分都分布在汝南。

    由于袁术对黄巾余贼多是招揽的态度,也不遣人剿匪,故而这汝南几乎成了黄巾的流窜区,而越往豫州北部,黄巾余贼就越少。

    心中惊疑的曹操,遂催促兵马疾行与曹仁汇合。

    “子孝,可探得强寇身份?”曹操面色凝重,南下掠夺的粮草是不容有失的,否则这兖州就难以夺回来了。

    曹仁亦是面色凝重:“是名扬淮、汝、陈、梁的谯县豪强许褚。”

    许褚?

    曹操吃了一惊,在征讨汝南黄巾的时候,曹操就自黄巾口中听说过谯县许褚的名号。

    飞石击贼,倒拖蛮牛,让一万黄巾贼惊惧而逃。

    但很快,曹操的眼神又多了喜色:“曹某是谯县人,这许褚也是谯县人,若能招至麾下,岂不更妙?”

    曹仁则是心忧:“大兄,这许褚恐怕不太容易能招揽。”

虽说曹操有自信,但曹仁心中却没底,如今曹操势穷,如许褚这等有名气的豪强子又岂会因为曹操的招揽就轻易投效?

    跟着曹操挨饿受冻吗?

    曹操却不似曹仁这般想法,笃信而笑:“曹某为兖州牧,而许褚只是谯县一白身,如何不能招揽?且看曹某与那许褚答话,说其弃戈投降!”

    另一边。

    许褚率众门客堵住道口,静待曹操到来。

    见前方人马涌动,曹操骑着绝影来到道口,许褚遂让众门客敲锣打鼓,呐喊助威。

    而许褚则是策马向前,提刀大喝,匪气十足:“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拦路抢劫的曹操在汝南见多了,如许褚这般还带文气儿的曹操还是第一次见。

    曹操见许褚生得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心中甚爱,于是策马向前,拱手一礼:“我乃兖州牧曹操,途径此地。久闻谯县许褚,名震淮、汝、陈、梁,豫州的山贼土匪闻风丧胆,令曹某颇为佩服。然,卿本英雄,怎今日也效仿贼匪拦路劫掠,岂不是坠了英雄之名?曹某军中有好酒,愿与许英雄同饮。”

    这要没郑牧提前截胡,就曹操这气度,许褚没准直接就投了。

    但许褚此刻却是瞪了曹操一眼,喝骂道:“原来你就是曹操?褚不敢自称英雄,也不会与你这种纵兵如匪的小人共饮。”

    “为一己之私而屠徐州万民,你也配称一州州牧?褚未曾听闻有屠戮士民百姓的州牧。”

    “本想让你留点买路财就让你过去,但现在,不留下一半的辎重钱粮,休想从此过!”

    被许褚当场喝骂,曹操也没了招揽的心思,脸上的笑意逐渐凝滞,语气也变得不善:“许褚,你真要跟曹某为敌?”

    许褚大笑:“与你为敌?曹操,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如今的你,不过是被吕布撵出兖州的丧家之犬,也配与我为敌?识相的,留下一半买路财,否则此地就是你曹操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按捺内心的愤怒,竟然扬声大笑:“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是谯县一个小小的豪强,竟然也想让曹某留下一半的辎重粮草。曹某看你是有命要,没命拿!”

    “子廉,拿下这狂徒!”

    曹操的眼神变得森寒。

曹洪早已经按捺不住愤怒,提刀而出:“曹洪在此!许褚,可敢与我一战!”

    在黄巾渠帅中找回了自信的曹洪,压根不惧许褚,提刀就要跟许褚单挑。

    “就凭你?”许褚瞥了曹洪的“小身板”,不屑喝道:“连马都没有,也配来战?”

    曹洪心中憋得慌。

    曾经曹洪有一匹良驹,但被典韦给砸死了。

    其余的军中劣马曹洪又不怎么瞧得上,这次南下,曹洪就由骑将变为步将了。

    “子廉,骑曹某的战马。”曹操不想输了声势,于是将坐骑绝影让给了曹洪。

    看着曹洪的坐骑绝影,许褚忽然两眼如冒光:“曹洪,你这马价值多少?”

    “嗯?”曹洪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又感受到了羞辱:“欺人太甚!许褚,速来一战!”

    在许褚的眼中,绝影比曹洪更值得关注,这让曹洪如何能忍?

    “急什么!”许褚却是不出战,只盯着绝影看:“你先说说,这马价值多少?”

    就在曹洪气炸的时候,曹仁的喝声及时止住了曹洪:“子廉,切勿中了对方的激将法!”

    曹洪的怒气在曹仁的喝声中逐渐消失,看着许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沉稳。

    “大兄,不对劲!”曹仁敏锐的觉察到了危机,这是常年战场厮杀养成的直觉:“虽说这山道狭隘,许褚有地利之便,但就许褚这点人不可能真的拦得住我军。许褚能让淮、汝、陈、梁的山贼土匪闻风丧胆,不应该是个愚笨的。”

    曹操也反应过来,理智压过了愤怒:“子孝的意思,这附近还有其他的兵马?”

    曹仁点头:“谯县本就距离陈国不远,仁听说那陈王刘宠最喜结交豪杰,很可能跟许褚有结交。我等上回劫掠了陈国的粮草,刘宠心中有怒,极有可能报复。”

    “这许褚虽然在此拦截,但言行举止皆有拖延时间的迹象。倘若刘宠跟许褚暗中联合,让许褚在这拖住大兄,刘宠则迂回去劫我军辎重粮草,后军未必能敌。”

曹操的眼神逐渐阴沉:“是曹某小觑这许褚了。让子廉回来,直接催兵压上!”

    本想着让曹洪试试许褚的武力,但曹仁这一分析,曹操也感受到了危险。

    许褚不可怕,陈王刘宠可是有强兵劲弩的!

    就在曹操准备催兵压上强行击败许褚的时候,后军传来消息:“报,将军!后军出现一支兵马,旗号是‘下邳相郑牧’。”

    曹操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呛着:“谁?下邳相郑牧?他不是在东城吗?确定没看错?”

    再次听得这个让曹操又气又怒的名字,曹操显然有些失态,连珠炮似的喝问。

    小卒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道:“小人不曾看见旗帜,是,是,是夏侯将军让小人来汇报的。”

    后军押运辎重粮草的是夏侯渊,听得是夏侯渊的命令,曹操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子孝,你留在此处,不要轻易与许褚交兵,曹某先回后军。”曹操立即让曹洪返回,遂骑上绝影往后军而去。

    许褚看着远去的绝影,不由懊恼:“早知道就应该跟你单挑的,哎,那曹洪,你还有刚才那种战马吗?倘若实在没有,你就骑价值超过五万钱的战马,如何?”

    “欺人太甚!”曹洪双目赤红,盯着曹仁的战马:“子孝,将你的马借给洪!”

    “子廉,大兄说了,不要轻易与许褚交兵。”曹仁下意识的拽紧了缰绳,什么都可以借,唯独战马不能借!

    曹洪又看向曹纯。

    曹纯亦是握紧了缰绳:“我听兄长的。”

    “可恶!”曹洪气呼呼的瞪着许褚,内心暗暗发誓:待击败吕布,一定要抢夺吕布那匹赤兔马,当我的坐骑!

    而在后军。

    夏侯渊提刀策马,严阵以待。

    而在夏侯渊前方,一千骑兵列阵,而在山林间又有旌旗竖起,不知藏了多少兵马。

骑兵阵前,郑牧骑着玉狮子在中,左边是鲁肃策马而立,右边是典韦大马金刀的坐在地上,一手扛着铁戟,一手将另一支铁戟杵在地上,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夏侯渊。

    “下邳相郑牧”的将旗随风而飘,让夏侯渊心中更是忌惮不已。

    不多时。

    曹操策马到来。

    在来的路上曹操还在想,是不是有人假冒郑牧的旗号,但看到将旗下的郑牧,曹操的瞳孔猛地一紧,心中仅剩的侥幸也随之消散。

    “大兄,山林间有旌旗晃动,不知藏了多少兵马。”夏侯渊小声汇报。

    曹操策马左右眺望,越是眺望,曹操的面色越是凝重。

    郑牧见曹操东张西望,遂出阵打着招呼,眼神则落在了曹操的绝影良驹上:“孟德兄,数月不见,你又换了匹好马啊!”

    曹操虽然恨不得让夏侯渊将郑牧一箭射杀,但见这距离以及郑牧甲胄齐全,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亦是策马出阵与郑牧叙话:“曹某在汝南的时候,就听闻子武贤弟在东城与袁术交锋,何时来的谯县?”

    郑牧大笑:“牧先败了袁术在东城的守将桥蕤,又败了孙坚的长子孙策,袁术吓得只敢让孙策和桥蕤守住阴陵。”

    “牧又是个念旧的人,昔日乌程侯跟牧有旧,牧自然不能对乌程侯的儿子穷追猛打。于是牧又想,孟德兄离开了兖州,很可能会返回谯县,于是牧就来谯县准备跟孟德兄叙旧。”

    “牧的运气不错,孟德兄如昔日一般好客,又给牧准备了如此多的粮草。孟德兄的慷慨,牧由衷的钦佩啊!”

    曹操恨得牙酸,郑牧的口中没几句实话。

    什么跟乌程侯有旧?你见过乌程侯孙坚吗?

    见郑牧又惦记粮草,曹操内心的怒意也在滋生,但表面上曹操依旧在强行维持豁达:“子武贤弟,你这一来就谈粮草,这不太好吧?曹某若没了这些粮草,又如何去跟吕布争锋呢?子武贤弟也不希望吕布能掌控兖州吧?”

    言下之意,别惦记粮草了,兖州还有个吕布呢,你我斗来斗去不正便宜了吕布吗?

    郑牧听懂了曹操的潜台词,大笑道:“孟德兄,兖州闹了蝗灾,这陈留、东郡、济阴郡的庄稼大部分都被蝗灾给祸害了。吕布哪还有军粮可征啊?”

“倘若吕布强行征募军粮,这三郡的士族豪强必然会对吕布倒戈相向,孟德兄对付一个不受兖州士族豪强支持的吕布,岂不是手到擒来?”

    “但这徐州不一样啊,孟德兄去年破坏了徐州的秋收,今年又破坏了徐州的春耕,牧在这徐州是想征粮都没地方征粮,故而不远千里来谯县,正准备去陈国向陈王借粮。”

    “可这陈王不肯借粮,要让牧拿钱去买!陈国的粮都涨到一斛五万钱了,牧哪有那么多钱去买粮啊!”

    “思来想去,牧只能厚颜向孟德兄借粮了。反正孟德兄这粮也是抢来的,借牧一半,也不亏!”

    “牧向来诚信,待来年秋收,一定归还!”

    郑牧一口一个“孟德兄”,这要是外人都得误以为郑牧跟曹操真的是忘年之交。

    但曹操却是很清楚,别看这“孟德兄”三个字喊得似乎是很亲切,但这代价是要拿出一半辎重粮草的!

    什么来年秋收一定归还?

    信郑牧的话还不如信吕布会屈膝投降认义父。

    曹操皮笑肉不笑:“子武贤弟,你也是能明大势的人,若曹某斗不过吕布,就只能托身于本初了,到时候这兖州可就是本初的了,你能斗得过四世三公袁氏吗?”

    郑牧亦笑:“孟德兄,这四世三公又不是只有袁绍姓袁。若孟德兄真的托身于袁绍,让兖州归属袁绍。那牧也只能托身于袁术了,这袁术麾下没几个能打的,牧若托身袁术,必受器重。”

    “袁术只有一个儿子,与牧年龄相仿,牧若与袁术的儿子结为兄弟,不仅不怕袁术会鸟尽弓藏,也不会觉得屈居人下。”

    “可孟德兄你不一样啊,若袁绍死了,孟德兄你能忍受屈居于袁绍儿子麾下吗?”

    曹操感觉牙更疼了,语气多了几分威胁之意:“难道子武贤弟就不怕此话传到刘备耳中吗?”

    郑牧放声大笑:“孟德兄,难道你不知道,牧与刘玄德在徐州不和吗?”

    不和?

    曹操蹙眉,不知道郑牧这话的真假。

    见郑牧如此肆无忌惮,曹操顿感头疼,这语气也变得不善:“子武贤弟,你真的要夺曹某的粮草?”

“是借,不是夺!”郑牧故作一本正经的纠正。

    一旁的夏侯渊已经听不下去了:“大兄,这郑牧太猖狂了,大不了与他一战!渊就不信,郑牧敢跟我等死战!”

    夏侯渊的话提醒了曹操。

    曹操的眼神变得笃信:“子武贤弟,你若要战,曹某奉陪!虽然不知道你这山林中藏了多少兵马,但决不会太多!若真的打起来,你我最多打个势均力敌。曹某,也不会怯战!”

    郑牧将佩剑拔出,扬声而道:“孟德兄若要战,牧又岂能不奉陪。只是牧这人向来公平,决不趁人之危。若孟德兄实在要战,牧在考虑,要不要给陈王刘宠和小沛的关羽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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