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不要仗着你们主家姓葡,就敢为所欲为,你们主家的德行,虹县人人皆知,我们商家可不是胆小如鼠的人,我已说明,于葡家人,这饼子说不卖就不卖。
光天化日,菩萨坐下,你们要敢放肆,我定上告到王县丞那去。”
“青姐儿,当时我可是把他们几个一顿臭骂,不过闹了点误会。后面两人不是葡家的仆人,是替自家主家来打探荷花酥主人的消息,我呀,也是好心,才把你的消息告……。”
“咳咳。”林五娘也懒得拆穿商三婶在吹牛,只在旁边清了清嗓。
商三婶听到咳声,这才想起当时不是自己一人在场。
不甘不愿从胸前掏出一小串铜钱,大约有几十文钱说道:“你瞧我都忘了,这三十文钱,就是那两仆人给的,说是请我帮他们传个话,不过咱乡里乡亲的,我哪里能占你便宜,这给你。”
商青歌见商三婶把钱推给她,但手又舍不得放开钱串,笑笑说道:“三婶干嘛这么客气,既然人家是给你的,合该你拿着。
昨日我托外祖帮我寻几亩水田,若是有合适的,置完之后家里银钱肯定不丰,本就打算做些吃食生意,添些家当,正愁没人替我扬名,三婶倒是帮了我一把,我该谢谢三婶才对,哪能昧下三婶的钱。”
商三婶一听商青歌这么上道,拍着大腿说道:“青姐儿这想法对,咱们农家人,就是得多置田置地,不然哪里攒得下家业,我已经跟那两户人家说了咱们村的名字,我打听过了,那两户人家都是大户。
一户是想把荷花酥当作老太太的寿礼,另一户是想用在女儿的婚宴上,都是大生意,青姐儿,我看接下这两单,你这两月就能轻松点。”
“那就承三婶吉言了。”商青歌学着二夫人的样子给商三婶和林五娘添了茶,又请她们吃昨日剩下的面团做的炸圆子。
林五娘家里还有个一两岁的孩子,不能多待,红着脸拿着一块炸圆子轻咬了一口就走了,看样子是想把圆子带回去给孩子吃。
商三婶得了好处,就想帮商青歌做点事,看商青歌清洗到只剩大肠的内脏,不顾商青歌阻拦站起身坐在井边就清洗起来。
“你呀,就是脾气倔,我听说你过继时什么都没要,只拿了你祖母赠的首饰,后来你大伯说要把老家的房子田地给你,你连首饰都不要了。
就是买地的钱,估摸也是分家那天,几位长辈随手给了几个子吧,那些钱置了地,也剩不了啥,你想做点生意,有个进项是好的。”
商三婶力气大,又干惯了农活,几下就把肥肠翻转过来撕扯干净,泼了水,换上干净的水又清洗起来,“你大概不知道,你回村前,你爹也带着管家回过一回,咱家这几家带着亲的,他都来打了招呼的,知道你一心都在立业上,让我们帮衬点,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有事,只管来找我们。”
商青歌没想到二老爷为了她,还专门回来过,心绪有些复杂,二老爷作为父亲或许没有那么不合格吧,只可惜,商亲哥不是商青歌,即使改了名字也改不了出身。
她这边思绪万千,那边商三婶突然叫了起来:“青姐儿,你这做的甚,怎么比珍宝阁做的吃食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