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稍微气消。
侯六六闷闷的恩了一声儿。
胡七棉欣喜刚要和他正常聊闲天儿。
侯六六直白:“你大概什么时候能想好?”
“我…”紫棉愣住。
“你不会想一直拖吧?至到拖到我都忘记,你曾前故意不同我讲话好久,这件事,之后…”侯六六睁开眼睛,认真看胡七棉,“然后你就当做没发生,也懒的解释了。”
紫棉眼睛眨了眨,心虚,“呵呵…呵…怎么会。”
信誓旦旦补充,“我一定会跟你说清楚的——等我想好,很快的。”
“很快?”侯六六抓字眼,“是多快。”
紫棉抿着唇。
侯六六:“今日可以么?我下午送你回镇上前?”
胡七棉直接不加犹豫,摇摇头。
侯六六稍吸一口气,“那明日呢?我明日也可以顺便去镇上置买些什么东西,顺便喊你下楼。”
细想一瞬,睫毛扫动几下,胡七棉:“好像还是有些仓促。”
“哦。”侯六六抱着手,“后日——后日总该想好如何同我说了吧?”
不及胡七棉回。
侯六六语气微强势,接着,“后日是今年最后一日在学堂——要拿卷子,听讲习,然后下学堂。好,学堂中,既是已念书为主,我也不多问,在下学堂至桃子摊,送你回家的路上,你说清楚,好么?”
那日过后,学堂正式开始寒休。
还不知道胡七棉要不要回她老家偏远乡村过年一类的。
寒休会一直持续到开春儿前——到时候儿,见面就不那般频繁。
若是那日,胡七棉还未说出不理自己的原因——估计,她能趁着如此长的寒休,赖掉这事儿。
紫棉:“好…吧。”
听她不确定语气。
侯六六有些发气——到底什么原有,这般不情愿好好说。
反问:“好吧?”
声音虽轻。
紫棉还是缩了缩后颈。
见她有些紧张。
侯六六瞥过头去,吐了口气——跟女孩子家家置什么气?
转回来,听她反应。
紫棉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侯六六确认,“后日下学,我送你回家,你要跟我说清楚。要不然——我们朋友没得做。”
抱着双手,“要真是这般,我们可以做普通同窗,也不要扯什么朋友朋友朋友。”
侯六六甚至有一丝觉得——胡七棉没把自己当做好朋友。
直视胡七棉的眸子,“胡七棉,你知道的,朋友,不是说想冷落——便无缘无故冷落,想聊闲天儿——就当作无事发生继续扯闲的。”
见胡七棉好像真的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侯六六收起唬人的架势。
继续晒着太阳。
没过一会儿。
吱——
木门推开。
侯老爹午睡醒来了,出他的屋,见二人正晒着太阳,“六六啊,来帮老爹取一下厚被子。”
侯六六应声,“好。”
侯六六和侯老爹从主屋的柜中,取出旧的厚被子——挺厚,又挺大。
侯老爹要他帮忙掀开,扯住另一端两被角。
被子四角被拉着,大大的,抻平。
随侯老爹走的方向,侯六六跟着。
到后院儿。
紫棉也跟上,看看能帮到点儿什么。
“好。”侯老爹,“就在这儿盖上。”
两人把旧的厚被子,铺在所说的地上。
紫棉好奇,指着地面的旧被子,“这…是为何?”
“哈哈。”扯好被子侯老爹解释,“前一阵子虽下了雪,但还并未最冷的时候儿——一般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儿在寒休之间,那时候寒风阵阵刮,又干又冷的。”
指着被盖好的地面,“酒缸子怕因为太冷会冻裂——就盖上旧的棉被。”
“酒缸子。”紫棉才知这是为了盖酒缸子的,“自己家酿的酒么?”
侯老爹略有自豪,“对!”
转头拍拍个儿高的儿子肩膀,“这些酒缸子可都是女儿红——”
紫棉眼睛睁大一圈,感觉脸都白了一丝丝,指着侯六六,不可思议,“侯六六,你骗我?”
侯六六不明所以。
“骗你什么了?”
紫棉的眸中,好像要絮出眼泪,“你竟然是女的——你竟然女伴男装!我…我还…”
“欸!”
侯六六推双手,急忙解释,“不是啊!”
侯老爹意识到什么,也急忙解释,“六六不是女的。”
侯六六点点头,有感觉此时的话,应该用摇头来表示,不是,点头。
哎呀
别管摇头点头。
侯六六:“我是男的!”还是用话比较清楚直白。
侯六六不知胡七棉哪里看自己像是女的。
就算自己不是男的…也是公的啊…
紫棉表情稍缓,“哦。那——”
侯老爹笑着解释,“又把六六看作儿子,又把六六看作女儿——就想了这么一出。打算啊,这些女儿红,在以后六六成亲娶媳妇的时候,启开。”
又笑了笑,“六六前段时间,还亲自写了【有个好媳妇】。每个酒缸子都写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