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音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季时序，我们之间的事情早就停在过去了，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都给对方留点体面不好吗？”
黎音音的话很尖锐，几乎都像是巴掌打在季时序脸上。
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黎音音对他的厌恶。
他垂下睫毛，想了很久才低声说道：“就算我想见你，也不可以了吗？”
“我只想知道你在这边生活是什么样子，仅此而已。”
“你去相亲的时候，我也没有打扰你。”
“黎音音，你连我喜欢你的权利都要剥夺了吗？”
季时序的声音本来就好听，他这种压低了语气，带着低沉颓然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黎音音的心口一紧。
季时序在她心里留下的伤太深，就像是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或许表面已经愈合，可只要剖开那层伤疤，就会发现里面的伤口仍旧鲜血淋漓。
毕竟她那么多年的感情，都不是假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愈合。
刚来A国的那段日子，她其实经常失眠，会想起津北发生的很多事情，也想起季时序。
还是米勒给她进行了心理辅导，她才逐渐好转。
又或者像米勒说的那样，黎音音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机制，以及伪装机制。
分明心里已经一片疮痍，可是她表面上依旧可以表现的云淡风轻。
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忘了季时序。
包括淳小芸和陆麒。
她骗过了所有人。
可就算是这样，黎音音也更宁愿带着这不愈合的伤口，继续往前走，不再回头。
她掌心紧紧攥着，强迫自己和季时序对视着。
随即冷静开口：“不是你喜欢我就要接受，你现在这样叫死缠烂打，或者性骚扰，我可以报警的。”
黎音音说完，正好黎征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她也不想再和季时序多说什么，抬腿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