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一个仆人大声叫喊着,陈迁抬手一枪,将她身旁站立的护卫击毙。
特务们持枪上楼进行检查,很快便控制住整栋花园洋房,门口两个特务在警戒站岗。外面的细雨霏霏,将整栋花园洋房内发生的一切掩盖住。
坐在客厅麻将桌前的梁鸿志面带恐惧,而他的妻女们早已吓的花容失色,抱在一起哭泣,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害怕枪膛内的子弹会射向自己。
陈迁拎着手枪走到梁鸿志面前,揭开头顶的雨帽,饶有兴致拿起桌上用象牙制成的麻将把玩。
“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话语落地,陈迁拿起桌上的麻将塞进梁鸿志嘴中,用枪柄狠狠的砸在他脑袋上,顿时鲜血直冒。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梁鸿志摔倒在地,捂着头顶冒出鲜血的伤口,不停的往后退。
惊恐不已的梁鸿志说道:“你们要什么,二楼卧室衣帽间里有一个保险柜,里面有二十两金条,还有五万元法币,你们求财就拿去。”
“怕了?”陈迁蹲下身问。
“你们是谁?”
“皖系福安系祸首之一,听说你最近跟前朝的遗老遗少打的火热,还跟日本人有联系,想干什么?”
梁鸿志心有所觉:“你们是国民政府的人,我跟你们委员长是旧识,内政部里有不少人是我的老朋友。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上面降罪下来?”
陈迁抬起手枪:“来,张大嘴,赏你一颗花生米吃吃。”
“我知道了。”
梁鸿志突然想到什么,得意一笑:“老夫与张汉生他父亲是老相识,如今你们委员长身陷囹圄,想要老夫出面去说情。也罢,老夫与张雨亭还是有些交情,想必张汉生也会卖一个面子。
你们算是找对人了,有老夫出面,此事定然好解决。”
陈迁挠挠头:“你有什么见解?”
“将你们稽查到的一部分古物还给我,老夫就愿意帮你们这个忙。”
闻言,在场的特务连同陈迁都愣住,这老东西在说什么?
陈迁半晌没反应过来,感情上次稽查的千余件古物有你老小子的份,死到临头还要坐地起价,真不愧是老汉奸。连蒋光头都看不上的蠢货,当年居然能当北洋政府秘书长。
传闻抗战结束,这老东西被判汉奸罪处死,判刑的法官暗中表示若给予二十两黄金,愿意改判死刑为二十年有期徒刑,结果这老东西说只需要五两便足够,当即被判死刑。
陈迁没空和他打双簧,站起身将枪口对准梁鸿志:“市政府教育处督学迟雅堂,给你十秒钟回答,不然就一辈子别说话。”
“迟雅堂?”
梁鸿志瞬间醍醐灌顶:“不是我派人刺杀他的,他的死与老夫无关,老夫只是受人之托邀请他前往满洲任职,可是迟雅堂没有答应。之后老夫并无与他有联系,此事与我无关。”
“你从哪儿得到有人刺杀他,还知道他已经死了?”陈迁表情怪异。
“啊?”
陈迁移动枪口,对准梁鸿志的妻女:“受谁之托,担任什么职务。”
“淞社,邀请迟雅堂前往满洲国担任教育部文化教化专员。”
梁鸿志忙不迭说:“邀请未果后,迟雅堂将老夫赶出去,还说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定要向政府检举我,后来老夫向淞社的人告知。他们说迟雅堂不识时务,留着也是祸害,不能让他上报政府。
老夫早已不问政事,一心只想安然度日,绝无反对政府之意,还望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