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身旁的特务催促司徒博跟上去,目光不善。
无奈之下,司徒博也只能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
来到另一间平房,透过监牢铁门的窗户,陈迁看见一个梳着短发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龄。
她呆呆的坐在草席上,身上并没有遭受刑讯的痕迹,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抬起头看向铁门露出蔑视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特务处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焦思绮,工人夜校校长、沪西宣传部副部长、工友会书记,此人是审讯的重点人物。”司徒博介绍道。
陈迁语气冷漠:“开门。”
“是。”
一旁随行的特务取出牢门钥匙,推开门后退去一旁。几人走进监牢,屋内浑浊刺鼻的臭味让陈迁下意识捂住口鼻,皱着眉看向焦思绮。
坐在草席上的焦思绮不为所动,直到目光看见站在牢房走廊上的司徒博。
焦思绮冷眼一笑:“叛徒,怎么连正视我的勇气都没有,哈哈哈~~~”
“你和他很熟?”陈迁扭头看了眼司徒博。
“当然,民国二十年我们在汉口还做过假夫妻,当时还一起制裁过你们这些狗特务,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解气。”
面对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陈迁被吓到不敢对视,很久以来陈迁从未看过如此充满憎恨的目光。上一次还是在冀东通县,张将军的儿子曾经用这样的目光去看他的父亲,那是誓死不共戴天的仇恨。
捂着口鼻,陈迁扭头一问:“可有此事?”
“书记长,您不要听信这个妇人的栽赃嫁祸,这是污蔑!”司徒博慌了。
焦思绮大笑着:“哈哈哈!看来投靠狗特务你也没那么威风,刚才单独和我在一起的威风哪儿去了,何必要对狗特务卑躬屈膝,你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随手可弃的厕纸。
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与牺牲的同志们在地下等你,司徒博你必将接受来自万万同胞的审判!”
“这位女士。”
陈迁饶有兴致的说道:“您和他的恩怨情仇,且之后再谈。姑且问您一句话,是否愿意归顺政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嘿嘿嘿。”焦思绮坐在草席上笑着,伸手勾勾手指头:“你把他杀了,我就将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要知道我的身份比他重要多了,知道的也很多。”
司徒博挤进来想要解释,还未靠近陈迁就被特务摁下,他们绝不会允许司徒博靠近陈迁,若有意外发生,在场所有特务脑袋都不够陈迁砍的。
“书记长,您别听她妖言惑众,这个女人是在欺骗您,在下对党国可是忠心耿耿。”
陈迁问道:“除了这个,其他要求随便提。”
“好啊,如果你们能放弃内战,北上抗日,我自愿说出一切,可是你们会吗?”焦思绮轻蔑一笑,默默打理着自己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