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谍?”
邬宏君疑惑不已:“什么日谍,你在胡说什么?”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警告你让开!”罗毅宁再次伸手推搡。
被推的不耐烦的邬宏君回推一下,本就气到不行的罗毅宁一个不稳直接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门口的小石子上,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陈迁见状忍不住了:“他们想要谋杀议员,快保护议员撤退!
党务调查处的人通日叛国,光天化日之下谋杀政府官员!”
“保护议员,快快快!”
“党务调查处通日叛国,保护议员撤退!”
特务处的人连忙护住罗毅宁,陈迁见势不妙拔出腰间枪套内的手枪,对准身后几个党务调查处的人射击,一时间现场鸡飞狗跳。当地保长吓的往院子里跑,急忙吩咐家丁关上大门,而邬宏君面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
“污蔑,诽谤!”
“快关门,关门啊!”
邬宏君顶着不让关门:“怕什么,他们不敢杀人。”
‘砰砰砰~~~’
一连串的子弹射在黑漆木门上,子弹从邬宏君头皮擦过,混乱之中邬宏君迟迟没有反应过来,手下的特务胡乱开枪,地上已经中弹躺下两个。
陈迁随手抓了一个特务,让他背着罗毅宁往外跑,转身持枪扣动扳机,将弹匣内的子弹倾泻而出。
‘砰砰砰~~~’
‘砰——!’
现场混乱不堪,陈迁对聂存使了一个眼神,后者心知肚明。在撤出现场后,两个特务开始往棉花地里放火,而罗毅宁捂着后脑勺被枪声吓的不敢睁开眼。
撤出现场,来到停放的小汽车旁,将罗毅宁塞进汽车。
炎热的夏日,不远处的棉花地燃起黑烟,这场火烧不大的,棉花杆子存有水分不是那么容易烧燃,从远处看燃起黑烟,那只不过是劣质汽油燃烧产生的黑烟。
“快送议员先生去医院,向淞沪警备司令部汇报。”陈迁不嫌事大,决定捅上淞沪地区最高军政长官面前。
“罗议员,您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罗毅宁捂着后脑勺,脸上和颈脖到处都是鲜血。
“他们怎么敢,谁给他们的胆量!”
坐上车,陈迁吩咐聂存开车,其余人坐另外一辆车离开。
陈迁换上弹匣,摇开车窗对准车后不存在的敌人开枪:“快开车,他们追上来了。”
“他们怎么敢,简直是无法无天!”
“罗议员您别骂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自己被日谍盯上了,您研究统计的学术报告证明日寇对我国正在进行农业侵略,暗中制造饥荒。您且放心,我们特务处一定会保护您的安全。”
罗毅宁流着泪:“日寇可怖,亡我之心不死!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快开车,快快快!”
“对了,我的学生呢?”
陈迁急忙说道:“现在您的安全是当务之急,之后我们会派人员前来营救。”
“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学生,他们才是国家的未来。”罗毅宁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