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呢。
实际上这两个人还真的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君臣关系,连小手都没有拉过,苍天啊,大地啊,这种事情说出来谁相信啊。
大殿上的时候这两个人是形影不离。
不在大殿,很多次,王上就在云出岫的房间就寝,再不然就是云出岫到王上寝宫就寝,谁能想的到他们是清白的?
如果不是相里翳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两个人呆在一起只是弹琴听琴,梳毛与被梳毛的关系啊。
药师瞳出起主意来,“对付这种木头,就应该集中一点,捅破窗户纸。你呢,就应该……”
相里翳:“不是我,是我的表弟。”
药师瞳:“是是是。人嘛,要勇敢,那我问你,你说你表弟喜欢的人家世有些低,也就是说你表弟家世比较高喽,那么,你表弟的家里人会刁难你表弟的心上人么。”
真是拗口啊。
相里翳道:“不会,他家里没什么人。”
“哦,那你表弟生的好看么,脾气性格怎样。”
“比起我,也就差了三个你。比起普罗大众,自是鹤立鸡群。”
差了三个药师瞳,请问药师瞳是什么测量单位?
“那,你的表弟和你的表弟的心上人是什么关系,相处了几年,相处的可还和谐?”
“有……十年了,相处的,”相里翳像是极力的回忆着什么,“还是挺和谐的。”
“那不就行了,一锤定音!速速去表白。”药师瞳微笑了起来。
“好。”相里翳也微笑了起来。
随即,两人分道扬镳。
药师瞳走在路上,一个侍卫却靠近他。
“司药大人。”
“怎么了。”
“司乐大人请您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药师瞳心念一转,觉得这个邀约恰到好处,本来还愁没有理由去云出岫那里看王上对他的表白呢,这不是刚刚好。
王上啊,王上,可不是他故意要去看这个场景,是云出岫有要事相商。这么大的事情,王上一定是要打扮一下的,待他打扮完毕,云出岫与他商议的事情也该商议完了,然后他就对云出岫说自己在屏风后面的床榻上休息一会儿,他必然应允。
如此,自己就能知道王上是如何对他表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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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进入云出岫的房间,却是一时之间不能动弹,只见一道金色的绳索缠在他的周身,将他牢牢捆缚,他挣脱两下挣脱不得便不再挣扎,望向好整以暇的云出岫,叹气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么,你要用绳子绑我。”
云出岫不说话,一旁的伯劳琴却叫了起来,“宫廷缭乱!宫廷缭乱!”
云出岫走到他的面前,从袖子里拿出话本,示意他去看话本上的署名,正是风月斋主人。
“是……是盗版吧。”
他还想挣扎一下。
云出岫微微一笑,笑容很淡,淡若清风,声音如欢环佩相撞,却是惹人沉醉,“你说盗版,是盗版么。”
“不是。”
药师瞳这才清醒了过来,“你对我使用了……原来,你真的把自己的声音修炼到了这个程度,过去的一年,你不开口说话,便是在锻炼这种技艺,让这种技艺如臂指使吧。”
“别转移话题。”
药师瞳的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说不定他并没有翻看过这本书,说不定翻看之后他也没想明白这话本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云出岫道:“你觉得可能么。”
好吧,是不可能。
“你想怎么样。”
“拿我和王上做原型,问过我和王上的意见了么,一着不慎可是欺君之罪。这样吧,收益五五分。”
药师瞳还以为他要怎么样呢,只是这样?于是他很痛快的说了好。
“换算成黄金给我吧。”
“其实,有些时候我不明白你对黄金为什么这么执着。”
云出岫对上药师瞳的眼睛,看见药师瞳眼睛里的认真。
实话说,这么多年了,药师瞳对他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先不提刺杀王驾的事情,他本质上貌似带着一点谁也不在乎的游离感,高官厚禄对他似乎都不算什么。
别看他表现的这么热爱黄金,但是……
依凭王上这个靠山,他本可以获得比之现在百倍千倍的财富,他却从来不曾走什么捷径。
王上对他的心思,是明晃晃的,简直是黑夜里的灯塔,虽然他自认为隐晦。
但云出岫对王上的心思却让他看不透,像是水中月镜中花。
但是,不可能是不喜欢的啊。
他不是看不懂气氛的人,那种气氛怎么可能是君臣。
反正他不会用王上看云出岫的眼神看云出岫,自己就算用王上看云出岫的眼神看云出岫,云出岫也不会用云出岫看王上的眼神来看自己。
那种缱绻的气氛根本不是别人插的上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