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物，他也闻过，同感。
方小羊：“你的？”
沈郎君收去一切不该有的神色：“你们gay总这样吗？喜欢闻别人身上的味道？”
“总？”方小羊抓住了重点字眼：“怎么你身边有很多gay吗？你被闻过？”
“这年头，有也不奇怪。”沈郎君神色忖了忖，继续道：“不过，gay一般不撩直男。”
“呵，此言差异！”方小羊嘿嘿嘿地直乐，满脸成就感：“你不知道吧，韩东就是被我撩弯的！他以前跟你一样，也是直男，大直男！哈哈。”
沈郎君：……话题终止，没法再聊。
沈郎君脱下外套规矩地挂在衣架上，他回头看看方小羊还杵在那，麻杆似的一身，脑袋垂得像个路灯，眼睛里直放光，也不知道想什么美事。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洗澡，洗完早点休息。”
方小羊回过神来：“一起？”
沈郎君：“不用，我不习惯，再说，怕你害怕，心里再有阴影。”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哦……恍然大悟，没了，是挺恐怖。
方小羊也没强求，他随手搭了见外衫出门，“行，那一会儿记得来给我搓背。”
沈郎君：“嗯……嗯？”
“找我？不怕你相好知道了吃醋？”
方小羊嘿嘿一笑：“不怕！我会跟他说的，你绝对的安全！”
沈郎君：？？？
.
一楼的隔间是间木质的格子间，不算大，门外侯着两名侍从提着茶点和水果，两层楼梯口也都有侍卫守夜。
“方公子。”
几人见到方小羊都各矮上半截身位，恭敬行礼。
方小羊笑眯眯地连连免礼，他不得不承认，跟着沈郎君也不算很坏，来到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待。
高看我一眼的小眼神，看着就爽，很爽！
隔壁隔两条路是另外一栋独立小二层楼，黑瓦白墙，那是抚仙司承包了的客房，方小羊放眼望过去，与他视线交相呼应的二楼上，两步一名看守官差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排。
其他的房间灯火都熄着，唯独中间那一间房灯火通明，亮的灼眼。
什么犯人要这么看着？
方小羊觉得这些人有点傻，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犯人看押在哪里呢吗？
夜色悠长，方小羊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动静，像乌鸦的鸣叫覆在那栋独楼的上空。
看看，却什么也没有。
他放下好奇心，紧接着钻进阁间。
氤氲缭绕的木房里，他脱下外面的一层外衫，很快跳进了水桶里。
温暖的水流抚摸着身体各处，不一会儿寒气顿消。
方小羊一口糕点，一口茶，惬意无垠，原来在古代洗澡也可以这么美滋滋，唯独就是这个头发实在是太麻烦，那么长，洗起来很费事。
尤其是沾过水的头发覆在肩上，糊着脖子发闷，还痒痒的。
方小羊拿起带来的木发簪把头发挽起，挽成个小揪揪贴在后脑，水面露出白皙的肩颈，他一边用毛巾浸湿了水往身上擦，一边用一种刺耳的低调咿咿呀呀。
太舒服了，他想叫。
门外走廊，侍从听着他的浪曲都在捂嘴掩笑。
这时，走廊里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低咳了一声，那侍从二人笑声立刻戛然而止。
沈郎君示意他人退下，正要敲门，房里传来熏人的尿动静。
“呃........真舒服！”
“嘶........好爽！”
“啊.........我喜欢。”
..............不堪入耳。
房门没插，门突然开了，带着一股小凉风。
方小羊猛地转头，沈郎君迈着稳重清缓的步子朝他走来，他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的简袍，颜色与他细腻白皙的肤色相得益彰，衬得他更加深沉宁静。
“哼哼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了。”沈郎君说道。
“你来的正好，我泡好了。”方小羊说着，豪不忌讳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哗啦啦连带的水花一起从桶边洒落一地。
“我背痒的不行，快帮我搓搓背。”
沈郎君神情像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根本没想到方小羊会这么大刺刺地，一来就把自己暴露的一览无余。
他反倒是有点不适应了。
眼前，赤条条的一身，还带着氤氲的水汽，慢慢又转过身去，双手伏在水桶边缘，一边提起臀，因为太瘦，露出了两条细长的腿缝，一边把腰压得半低。
“来啊。”方小羊趴那叫唤着。
“..............”
“..............”
屋里弥漫着水汽和另一种别样的气息，沈郎君眼角有红，一个gay在另一个gay面前做这些，这简直就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