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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拽进木棺。(1 / 2)

    52.

    “我不信!”

    榻边的琉璃盏燃烧整夜,最后一簇火苗熄灭,油尽灯枯的盏,一不小心被人甩衣摆的动作打翻,哐啷滚下地面。

    “除非——”

    陌归尘岔开双|腿,支在师尊两腿侧跪下,用一个极具压迫感,又不乏暧|昧的姿势将人困住。

    他居高临下掐着对方脖子,粗暴抵在墙角,素净的指尖,转而抚弄起底下人清冷的眉眼。

    一寸一寸描摹,复刻回心底。

    再缓缓顺着侧脸下移。

    掠过耳鬓。

    又摸索到下颌。

    最后停在微微凸起的喉|结。

    轻轻摁了摁。

    陌归尘指尖若有似无地划拉自家师尊的喉|结,试探般凑低头:“除非你让我亲一下。”

    底下人没动。

    彼此呼吸交融,越来越近。

    这次,师尊没躲。

    但他们还是没亲在一起。

是他自己在咫尺间,猛然停下,陌归尘迟疑眯眸,慢腾腾挺回腰身,问:“你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就突然在他的凌|虐下屈服呢。

    “闻笺,你怜悯我呀?”

    “怎样算怜悯?”

    陌归尘这次没回避,像是得一种不走寻常路的引导,叫他破天换地大大方方如实道:“因为我昨夜那些偏激行为,让你于心不忍,所以向下妥协。”

    虽然也不可置否,昨夜,他确是半真半假演的,是出试探,想看那人由爱生怖的模样。

    话刚完,师尊轻轻捏捏他脸颊,不疼,不知是调侃抑或惩罚,笑问他:“你也知自己偏激?

    又道:“不怕疼是不是?”

    翻滚的灯盏终于撞到角落,哐啷啷地原地打转几下,也把陌归尘惊醒几分。

    他讷了讷喃道:“是你被夺舍了?还是我在做梦?”

    又自言自语:“本来就是个魂魄,哪有夺舍之说,那就是我在做梦。”

    要知道闻笺戴上的是锁链,剪断的却是坚守多年的底线。

    这没道理呀。

    这段时日攒起来的恶劣挑衅,在对方剥干洗净亲自躺在他床上时,全都泄了个精光。

    陌归尘恍若梦魇,倏地扎起身,又膝弯虚浮,往侧跌了下,他扶着师尊肩膀,只觉整个人晕乎乎的,一头往下扎,撞到师尊结结实实的胸膛。

    头顶落下道轻笑。

    素来清冷的音,模糊在嗓子眼里,沉沉芜杂的,有点无奈,又莫名挠耳,听得人心尖痒痒的。

    魔尊大人不乐意了。

他须臾醒神,发觉自己被这笑声撩到,推推那人,微恼骂了声:“笑屁!”

    跪坐自家师尊大腿的青年,循着猫性本能,凑低头,拱了拱鼻子,挨近那人嗅嗅。

    一路顺着腰线往上嗅,最后停在对方鼻尖。

    气息正常。

    生龙活虎。

    怕是一夜七次都不成问题。

    二人呼吸再度交融了一下。

    那点温凉气息,喷洒在唇角,魔尊大人莫名被灼了一下似的,撑着师尊肩膀就要撤离。

    他不可置信转到榻边,临急临忙的,差点撞到床角,被师尊捂着额头,才避免磕到脑袋,身后人又是声轻笑:“冒冒失失的。”

    见鬼!

    魔尊大人觉得自己活见鬼了!趔趔趄趄下床。

    师尊还维持着在背后伸手的姿势,这动作让他们的躯体几乎是腹背相贴。

    这般近距离接触,陌归尘甚至能感受自家师尊说话时胸腔传出的那点震鸣。

    魔尊大人倏地拉开距离。

    言简意赅:“画。”

    他朝那人摊手,不一会儿,便感知到师尊往他手心放下捆卷轴。

    抱着他们一起画的那副画卷,绕过房中烧得旺的碳炉,落荒而逃。

    青年走得急,衣摆拂出的那阵风,无可避免地牵动到点燃透的纸屑灰烬。

余灰盘旋翻转几下。

    无力落地。

    *

    陌归尘带着那画,来到处僻静院落。

    他推开房门。

    屋内堆满了封好的信笺。

    他没告诉师尊,离开的十年,他写过好多信,只是没有一封送出去过罢了。

    陌归尘指尖摸过案面那张还没来得及套进信封的信笺,恰好摸到末尾的祝福语: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诸如此类的话,多不胜数。

    春祺夏安,秋绥东禧,他此生所能想到的美好祝福,全都藏在未送出的信笺里。

    陌归尘刚挂好画卷离开。

    洒扫的婢女也按时到来。

    婢女站在画前,一时间竟看得木然怔愣,这作画之人的画技当真高超,画中人,顾盼生辉,仿佛下一瞬便要从画中走出来。

    明艳不可方物。

    *

    魔界,地牢,干净的牢房。

门开,华云舟一眼便瞧见那道红影,只是他这师侄气息孱弱,也不与他说话,进来后只拿出个药钵,现场捣药。

    “手给我。”那人道。

    华云舟没给陌归尘好脸色。

    毕竟这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冷哼,抬袖拂了一把陌归尘伸来的手:“少用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无害样迷惑人。”

    华云舟虽身负重伤,到底也是修为高深之人,哪怕没使几分力,也不是如今沦为凡胎肉骨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陌归尘倏地摔倒。

    掌心也登时擦出片血红,他却无知无觉般爬起,去摸滚出去的药钵,只有艰涩的动作,隐约给人透露出几分不对劲儿。

    至此,华云舟才后知后觉呆住,连番震惊下,颇为不可思议问:“你眼睛怎么了?”

    陌归尘漠然道:“与你无关。”

    华云舟蹙眉,半爬跪行挪过身子,二话不说攥过陌归尘,探上脉搏:“你修为呢?闻青栀,你又在使什么障眼法装可怜?我不是你师尊,不吃你这套。”

    陌归尘装作没听到,抽回手,继续配药。

    铿铿将将捣鼓片刻,他砸下药钵:“外敷。”又丢过瓶药丸:“内服。”

    最后放下把粽子糖,沉吟一下,语调别有深意含着笑:“至于这个,是喜糖。”

    喜糖二字落下。

    华云舟气血攻心喷出口血,指着陌归尘鼻子破口大骂:“大逆不道!逆徒!”

    陌归尘耸肩,不咸不淡道:“这就逆徒了?我还打算强迫师尊和我做完双修功法的姿势,有一百零八式,你说得做几天?”

    “咳!”

    华云舟咬牙切齿吐血:“你……咳!咳咳……荒唐!你这是咳咳……乱|伦!”

连连呛出好几口淤血,堵在心腔那口浊气,离奇消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些许,华云舟不由得古怪瞥瞥陌归尘。

    便见人笑吟吟收回糖,一副风流不羁做派,自顾自说话:“算了,想来掌门师伯应该嗤之以鼻,还是别浪费的好。”

    那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弟子拿回去,与师尊嘴对嘴吃,想来会更甜。”

    牢内登时传出道中气十足的咆哮:“闻、青、栀!

    “你……你……”

    听着自己这位师伯“你”半天也没“你”出什么,陌归尘觉得好玩极了,他慢悠悠起身,抽出方丝帕擦手,正色问:“天机石在哪?”

    华云舟:“告诉你又如何?”

    陌归尘难得耐下性子:“在哪?”

    华云舟只道这人异想天开,不屑轻嗤,捂着胸口顺气,避而不答:“凭你能驱动得了吗?天机石只有法力纯善之人方能驱使,况且你如今还修为尽散,怕是连门儿都进不了。”

    陌归尘:“那我知道在哪了,谢谢师伯。”

    华云舟:“?”

    *

    陌归尘一刻也不耽搁,即刻离开魔界,没了修为,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所幸擅长伪装,记忆也好,一路上虽有些磕绊,但也顺利抵达浮华山附近的城镇。

    凡间年关已过,已是正月初一,街上挂满灯笼装饰,一派喜气洋洋的祥乐景象。

    这幕,叫人蓦然沉默。

    他忽地有点懊悔当初随口定下的日子,仙魔两界不注重这些,在凡间民俗,素来没有择正月初一成亲的,皆因那天成的婚都是冥婚,又作阴婚。

    即死人成亲的日子。

相当不吉利。

    总算来到浮华山下,爬上通往浮华山的栈道,天色忽然暗下,空中飘来雪花,细雪融融,覆盖了他来时的路,陌归尘无端想起那年三月初七。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师尊的日子。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

    原来,他的初见,是他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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