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听说太子殿下去了通州城,在通天观疗养,别的倒是没有听说,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
初淮与温惜惜二人,都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尤其是温惜惜,她屏气凝神,想着能不能听到关于何家的消息?
但很显然,那几个人根本不知道何家,一直在说太子殿下。
“就是太子殿下出了事,听闻昨夜太子殿下独自上了魏公山,然而……”
温惜惜一愣,太子殿下?她昨日白天想要求见,可惜并未见到太子。昨夜他们去魏公山为了救人,太子殿下也去了?
“你别卖关子了,太子殿下怎会独自去魏公山?不应该是仆役成群的带在身边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现在魏公山南边都被封了,京都三法司的人,甚至宫里的人都赶往魏公山,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而去。听闻他落崖身亡,皇上震怒要彻查此事!”
三人说话间已经走远了,温惜惜脑子“嗡”的一下,太子殿下落崖身亡?是怎么个事儿?
伙计引着他们到了房间,说道:“客官,这是相邻的两间上房,那一间靠尽头的是这位小姐……”
这伙计得了银钱,办事也妥帖,知道二人是兄妹,给安排的上房不仅相邻,还让温惜惜住在里侧,免得被打扰。
但是温惜惜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垂着头跟着初淮,见初淮进房,她也跟着进去了。
那伙计愣住了,不是两间上房吗?
初淮倒是淡定得很,回头吩咐:“我妹妹与我一同用膳了再过去,将晚膳摆在我这儿就行。”
伙计乖觉点头下了楼。
温惜惜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她脑子里想的并不是住店,而是……她一把抓住初淮的袖子,惊讶问:“你……你就是……”
“嘘……”初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她继续说。
太子殿下来到通州城养病,初淮也突然从陵安城那么远,跑来了通州城。昨夜太子殿下去了魏公山落崖,初淮也落崖,怎么那样巧合,原来初淮就是太子啊。
温惜惜进了屋,看了眼初淮,嘟囔着:“早知道是你,我昨日去通天观求见你,也不至于见不到吧。”
初淮眯了眯眼,笑起来:“原来昨日求见的是你?只可惜你化名求见,我的人怎会知道是谁?”
温惜惜无语了。
初淮又道:“你倒是机灵,昨日还是邵氏女,今日便成了我的亲妹妹?”
“……”
温惜惜再不懂事,也赶紧起身下拜:“民女无状,唐突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初淮一把将她拉起来:“在你面前,我只是初淮,你无需如此。”
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温惜惜起身,一肚子好奇想要问,可到底只是压下问题,只问:“那……若是温家出了事,您能否稍微庇佑何家?”
初淮好奇的看着她:“你对温家,竟是半点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