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惜皱眉:“事急从权,瞧你家主子那样,几乎是命不久矣,既然能救命,何必那般在意其他的?”
她愿意救人,何况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说了,只是在人家昏迷之时放血而已,并没有更多的亲密。救人之事若她那夫婿都不同意,只能说他们性格不合,又何必纠缠。
当然,如今她与秦旋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去假设从前那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做什么?
洛白解释:“正是因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才不想牵扯其他人进来。”
将死之人,或许并没有那么想要折腾,即便折腾了,或许也是痛苦的。只是他的亲人都舍不得,才想用各种的方法替他吊着性命。
温惜惜说:“我虽已经成了亲,但将要和离了,往后不必担心那些莫名其妙的名声,而且我一向认为,性命比名声要紧得多。我过阵子会在庄子上长住,若还有什么事情,只管去寻我便是。”
“温小姐大恩,小人无以为报……”
温惜惜摆摆手:“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家主子既然能活,就不应该放弃,更不应该讳疾忌医才是。”
洛白用力点头,只觉得温惜惜便是那天上的仙女,就是下凡尘来救他家殿下的呢。
殿下年轻时候,还愿意广寻名医,想要查出他的毒如何祛除。只身体越来越差之后,他也歇了心思,觉得左右都是无救了,等死即可,何必那样麻烦。
但那时从前。
洛白握了握拳,现在殿下有希望了。
送温惜惜上了软轿,洛白让几个婆子一路将温惜惜送走,他才回头去见初淮,将温惜惜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殿下,那温小姐实在是个心善之人,她并不在意名声,又将要是和离之人,我们只用做得隐蔽些,不叫人知道,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儿……”
初淮的眼刀子射过来。
瑾大夫说道:“人家放了那么多血,我给她开补血益气的药方,但也不是几日十几日就能好,是要长久的将养下去,怎可能碍不着她的事儿?”
洛白嘿嘿干笑一声:“我是说,人家乐意呢。若殿下还是觉得不妥,等她和离之后,将她留下来做个侍妾,岂不是更方便?”
初淮闭了眼,由着瑾大夫给他脉诊完才说:“那日她的话,你不曾听到么?她可不是愿意做妾之人。”
这一点,洛白不以为意:“那秦家郎君身份低微只是不配的,但殿下您可不一样,您……”
因见着殿下不悦,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心下还是那么想的。依着殿下的身份,便是做个侍妾,也多得是人乐意。
初淮淡淡抬眸:“之前因她的血,让我多活了两年,这一次,能延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