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加百惠脱下从某个白毛冤大头那敲诈来的高奢蓝血新鞋,随手将包包和购物袋一起掷到玄关上,潦草的踩上拖鞋,一边卷下外套一边向客厅走去。
她和丈夫目前住的这栋房子并非豪宅,只是一层算得上宽阔的大平层,其间的房间布置也都出自于丈夫之手。他实在是个细心又很富有生活情调的男人,会养花、会养鱼,一阵晚风穿过窗子,卷来淡淡的水植百合香气。
她倒在沙发上,踢掉拖鞋,摁开遥控器开关,对身后窸窣的响声漫不经心着:
“亲爱的,帮我拿桶冰淇淋。”
于是她丈夫的丝绸衬衫亲昵的贴上她的耳朵,他轻柔又小心的为她卸下夸张华丽的耳环,又帮她揉了揉耳垂。他的手指有些冰冷,或许是身为医生的缘故,缓解起人的不适和疲倦格外在行。
他在行动上舒缓她的疲倦,又轻巧的反驳她的话。
“不可以噢加百惠,晚上不能吃冰淇淋。”
她有点不高兴的皱起脸,又在丈夫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懒得大闹,于是她只是勾起丈夫的脖子,一用巧劲就将他一起摔进沙发里。或许是和五条悟吵了一天架后太累了,她并没有在意被她掀起时丈夫短暂的僵硬。
“好吧~好吧~森医生总是这么严厉~”
丈夫的唇薄而红,他狭长的紫色眼睛如一片波光潋滟的湖,澎湃着情意的波浪,夜色与灯光交织着他面颊上的阴影,撇去了握着手术刀时的冰冷和严肃,变得陡然艳丽起来。
绮里加百惠舔了舔唇,想起白天没有得偿所愿吃进肚子的甜筒,那洁白的奶油似乎也融化在丈夫的唇上,让她蠢蠢欲动。
“不能吃冰淇淋的话,林太郎就要拿别的来补偿我了……”
进攻与索要,身体交织,白日的压力与情绪在夜晚可以尽数的得到肆意的释放,两军对垒,绮里加百惠斩将夺旗,逼得敌人步步退下、溃不成军,直到她兴尽方还。
云雨初歇,绮里加百惠有一搭没一搭的吮吻着丈夫肩膀上的小痣,他的骨肉贴合、皮薄而白,这让他在她尖尖的虎牙下顷刻红肿起来,直到将那小痣吮的几欲流血,这女人才施施然、懒洋洋的爬起来。
她猫咪般舒展了下肢体,旋即走到餐桌边,企图找出点让她垫肚子的食物。
“什么嘛,林太郎今天没有做茶点吗?”她不满的闪了闪如蜂蜜般甜蜜颜色的眼睛。
“太过分了,丈夫怎么可以让妻子饿肚子呢。”她抱怨着,坐在椅子上翘着脚等待着理所应当的投喂。
于是丈夫只能无奈的起身,去厨房里翻一些能尽快满足这只大猫的需求的东西。
“蛋包饭、蔬菜沙拉还是拉面呢?”他顿了顿,把速食拉面往深处藏,有些后悔直接将拉面说出来,于是自顾自的:“嗯,没有拉面了噢”
可这猫猫已经贴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腕,并不满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好吧。”他只能叹气着把拉面拿出来,又找出来些蔬菜和章鱼小香肠。
“和蔬菜一起煮,好吗?要多摄入一点维B。”
他卷起袖子,尽职尽责、任劳任怨的为妻子准备夜宵,而她已经一溜烟又跑到沙发上去看电视了。
在搞笑艺人妙语连珠的段子和电视配乐、以及她哈哈大笑的背景下,森鸥外慢条斯理的又往小锅里打了两个鸡蛋。
——为什么,去参加同学聚会,回来时身上会带有血的热气呢。
——她的身上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