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吃不下了。”顾清英打了一个呵欠,“你们今天都放假,我倒好,今天上了一天班,临了还不能准时下班,非得突击赶工,忙到快九点才回来,什么过生日跨年的,早没那兴致了。”
索娜说明天歇着呢,怕什么。
顾清英撇嘴道:“我就休明天一天,后天照常去上班。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么舒服啊!没办法,谁让我是勤恳的打工人呢。上班的乐趣千千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会儿吃了蛋糕,直接睡觉。”
“啊?”索娜和卢声异口同声。顾鸿筝也有些意外,她倒是真的做好了通宵的准备。扑克牌、麻将、跳棋,还特地从网上买了投壶。索娜更是失望,她带来了塔罗牌和娱乐性的占卜,要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找乐子呢。
“可我真的很累呀!”顾清英扫视了一圈失望的面孔,挠着头,又补了一句。“所以啊,你俩也是傻。”她指着索娜和卢声,“不再家里填饱肚子,非要到我家来吃饭,不知道今明两天是大日子,我家不招待外人的?都多少年了,还装糊涂呢!”
佟沁看气氛不太协调,试探着建议道:“我们先提早进行礼物环节吧?”这一提议没得到大家的认同,尤其是索娜,她嚷着这样就没有仪式感了。
顾鸿筝忙解围:“礼物嘛,什么时候都可以,把惊喜向前提一点,不正好可以拉长仪式感的时间嘛,而且,你们敢说心里面不是痒痒的?”
“对哦,除了我们准备的生日礼物,还能得到两位姐姐的新年礼物呢。”卢声反应过来,立即跟上顾鸿筝的话,“那就先互送礼物吧!”
顾鸿筝向着佟沁笑,佟沁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卢声的礼物一拿出来,顾清英的手就停住了,一脸不高兴。“我没有耳洞啊。”是一对仿珍珠耳钉,珠坠子上面是两个“英”字。他左右看了看顾清英,一脸诧异:“你没有耳洞吗?”
顾清英斜着眼睛盯着卢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耳朵上打着耳洞了?你我是头一次见面吗?我什么时候去打耳洞了?你送我这两个英字,该不会送她两个筝字吧?”
顾鸿筝收到的是一个古筝形状的优盘,从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对于这个礼物的喜欢程度。顾清英叹口气,问卢声:“你怎么送得不一样呢?”
卢声回答得理所当然:“鸿姐没有耳洞啊,而且,鸿姐也不会喜欢那些东西的。鸿姐的工作常常需要搜集和保存资料,优盘适合她。”
顾清英抿了抿嘴唇,举着两个耳钉定定地看。“让我怎么说呢?可能我确实傻气一点吧,分不清你的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贬我。能退吗?”卢声摇头:“退不了,定做的。”
佟沁说她有办法,将耳钉钉在围巾上或是挎包带子上,做为装饰还挺别致的。顾清英看着佟沁做成的成品,假笑了几声:“你说好看就好看吧。”
佟沁的礼物是一蓝一绿两条手串,上面各有一百零八颗珠子,绕在手上很是雅观。顾清英眉头一皱:“怎么颜色不一样?”顾鸿筝让姐姐先选,眼睛紧盯着她逡巡的手,当顾清英下决心选定了蓝色的一款,顾鸿筝的面容立马松弛下来。“一百零八颗珠子各有意义,我很喜欢。谢谢你,佟沁。”
顾清英拿出来看了看,重又装回到盒子里。索娜问她为什么不戴,顾清英说夏天戴着最好,冬天穿得衣服多,都给遮盖住了。这一解释,别管收礼物的人说得是真是假,送礼物的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你的呢?”顾清英故意眉毛一挑,向着索娜发难。
索娜立即晃着顾清英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清姐姐,我没带,怎么办呢?”
顾清英知道索娜是故意的,便逗她:“那就把你扔出去受冷风吹,让你长长记性。”
这一番啰嗦,时间不觉到了十一点半。索娜的礼物登时揭晓,是她亲手做的生日蛋糕,上面画了一只高飞的雁,一条潺潺的清流。“我自己做的,还不错吧?就这幅画,别看简单,花得时间可不少。这上面一个是清英姐,一个是鸿筝姐。你俩满意吗?”
顾鸿筝点头答满意。顾清英噘了噘嘴巴:“哟呵,你还真就带了一个蛋糕呀?行吧,还算是满意。”索娜兴奋地开始插蜡烛:“蛋糕虽然只有一个,但蜡烛和生日帽有两套,你俩不必争来争去。”顾清英伸手挡住索娜积极地手,道:“蜡烛就省了吧……”卢声忙说:“那怎么行呀,省了就不是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