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人一个,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沈肆发动汽车,“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休息。”
沈肆载着宋槐序从医院离开时,祝愿正拎着高跟鞋,与沈肆的这辆跑车在医院门口错身而过。
宋槐序“咦”了一声。
“沈肆,我刚好像看见小愿了!”
沈肆:“槐序姐,你眼花了。”
沈肆全然忘记他将祝愿独自一人扔在深夜的路边,也忘记祝愿的手机在他的车上,祝愿只能穿着高跟鞋徒步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
祝愿轻车熟路的去找之前的同事借了一双洞洞鞋。
她将手里的高跟鞋扔进垃圾桶,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才来到陆霜降的病房。
陆霜降乳腺癌手术后,需要进行放疗化疗。
哪怕祝愿因为救沈肆受伤住院,祝芳芳也一直守在陆霜降的病房里,并未来看一眼祝愿。
祝芳芳一打开车门,看见门外的人,是祝愿。
顿时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骂,“祝愿,你就这么招摇过市?生怕媒体没有新闻可写了,是吧?”
祝芳芳永远都是选择性眼瞎。
她看不见祝愿疲惫的身体,也看不见祝愿受伤的脚。
“妈,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我是来见陆姨的。”
祝愿太累了。
身体累,心也累。
祝芳芳就跟没看见似的。
“太太刚刚进行了化疗,你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祝芳芳就跟一尊门神似的挡在祝愿的面前,生怕祝愿又作妖,搞得婚约作废。
“陆姨,我来看你了!”祝愿扬声道。
陆霜降一听见祝愿的声音,就热络无比地说道:“小愿,你快进来!”
祝芳芳恶狠狠地瞪着祝愿,警告道:“不该说的话,不许说!”
祝愿走进病房,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曾经风风火火的女强人陆霜降,在进行乳腺癌手术后,又开始了化疗。
化疗对于癌症病人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陆霜降的头发掉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十分憔悴。
祝愿的心里,泛着阵阵酸意,眼眶也忍不住泛着淡淡地绯红。
“陆姨!”
陆霜降只有沈肆一个儿子。
沈肆小的时候就十分调皮顽劣,哪有香香软软的祝愿可爱。
陆霜降打心里也很喜欢祝愿这个听话懂事乖巧学习成绩又好的小姑娘,所以她才会在每一次各种品牌给她送高定过来时,也会给祝愿挑一些好看的小裙子。
陆霜降一看见这样狼狈不堪的祝愿,就伸手握住祝愿的手,心疼万分道:“谁欺负我们小愿了?告诉陆姨,我去收拾他!”
陆霜降待祝愿的好,祝愿心里很清楚、也很感激。
她强颜欢笑道:“陆姨,对不起,我不能嫁给肆哥。”
陆霜降满眼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
祝愿不愿意陆霜降与沈肆这对母子反目成仇,索性就将所有过错,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陆姨,我对肆哥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间的感情。”祝愿深呼吸了一口气,破釜沉舟道:“陆姨,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