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李愬看着搓澡工那连连皱眉的眼神,像是眉毛里面藏着宝一般要被抖落地。
“李将军,你可别装了。”
李愬听完光躯往后一躲。
这搓澡工莫非不会是有恋阳之好吧。
“本将军装什么?”
李愬握紧拳头,若是这个有点姿色的搓澡工敢胡来,他就一拳呼过去。
想到第一次被陌生人洗澡舒骨,也还是他。
只是那时这跟自己同样大的少年,是规规矩矩的呀,怎么多年不见就变了个人似的。
李愬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这个上了年纪但容貌依存的男子。
只见搓澡工低头眨眨眼淡淡的一句:“当年迎亲的李老将军,李大公子、三公子都上去过。”
李愬一听眼神瞬间凝固。
他记得当年他们从上面下来时是眉开眼笑,喜不胜收。跟自己迎娶公主到府中,办小儿满月酒时的喜色几乎一致。
“李文悦、石雄那两位官爷将军认识嘛?”
李愬一听这两人,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去营地没见着说是到各个牌坊巡逻去了。
“他两怎了?”
搓澡工刚开始准备搓李愬的右臂,李愬嫌弃的将右臂收回。
这人老少通吃呀?
“听将军的语气,肯定认识他们。”
“嗯,认识。不熟,他两怎么了。”
李愬连连眨眼,这两人是从小跟随自己在军营中一起长大的。
化成灰他都认识这两是老色批。
还好做了兵,不然依他两的爱好,那铁定是做绿林好汉的潜质。
“往些时日,那两位官爷一个月都要上二楼两回。近几日洛阳封城,他们好像来的更频繁了。听他两说,是捉贼立了军功。”
捉贼?
分明是几个守将,还有洛阳六扇门对回纥使团入关洛阳一事,还有当年洛阳两劫之事愤愤不平。
从中书省的通关文牒下告洛阳那一刻,计划只是随口几句,到盼羊入窝,再到只薅羊毛不宰羊,仅仅只是两个时日。
“好家伙,这两小子都享受上了,银子还没给我送来。”
李愬伸个懒腰想到那笔横财。
搓澡工刚要拿着毛巾接触。
“不,现在不能动这些钱,动了就得玩完。”
李愬暗想至此身子猛得一惊,吓得搓澡工将手收了回去。
搓澡工见李愬的后背上并没有什么伤痕。
“将军背上有内伤嘛?”
“没有,你接着搓。”
搓澡工这才轻轻的在李愬光滑的背上下手。
李愬又将白棉毛巾盖在自己脸上。
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油锅里面热着,想快些找到这小子让他们先不要融这些银子。
“夫人都被他蒙在鼓里,以夫人的性格。去了皇帝那肯定又是告上一状。”
“皇上开金口,直接刑部三司出手。这群小子一定有漏破绽,顺藤摸瓜,自己相当于是以军扮匪。有公主这张护身符是死不掉,军营铁定没了。”
李愬的内心瞬间有股扳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痛苦。
白毛巾盖脸下的李愬,尽量收好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他已在军营给那两小子留话,不过此刻他更想见到那两小子。
此刻李愬的心也想这二楼之上到底有啥。
“上去也是你按?”
搓澡工苦笑一声。
“当然不是小人按。若让小人按,小人在这按便可。将军满意,是小人的荣幸。将军这啶银子都给小人了,不会是要反悔了吧。”
李愬刚要问个所以然,店外坊间有马匹撕叫的声音,一听就是军中之马,咆哮声慎人。
李愬拿下毛巾,见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你先别告诉他俩我在这。你正常接待他两。”
“哦!”
搓澡工不知道将军啥意思,但是他官大就先听他的。
“二位官爷里面请。”
李愬透过毛巾缝隙,模糊的看着掌柜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掌柜的,前日那个手法熟练长得搀人的姑娘今日来了嘛。”
李愬听出那声音中充满着嚣张的气焰,那是年长一些的李文悦。
“这二楼,是金屋藏娇。哦,原来如此。”
李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尽量不让毛巾掉下来。
“二位官爷是要直接二楼嘛。
“一会再去。”
李愬见年少的石雄接过掌柜倒好的茶,还用手指适当性的在桌子上一敲。
“不急今日无事,来泡一桶。”
此时李文悦没有喝茶,直接将便装外套脱下丢在储物柜上。
“呵,见过在泡桶中吐酒的,没见过在泡桶中睡觉的。”
掌柜的此时已经拿水桶,将旁边空着的大木桶灌好适量的水。
李文悦坐进去舒服的叹了一声。李愬在一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