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拨通电话。
“宛波?”
宛波听到是我的声音,松了口气,说:“冻少,告诉你个好消息,二姨那边的事,我刚刚和李主任吃完饭,全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动手术,李主任亲自操刀!李主任跟我关系铁的很,你不用操心了!”
我真的想抽死他。
不知道这家伙嘴里哪一句是真话。
“你二姨父在旁边呢,不信你问他!”
我二姨父的声音说:“梁冻,是这么回事,你小子可算靠谱了一回,你的朋友这次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宛咪咪口里的全是泡沫,很多事还好下决心一点。
可这家伙,在我二姨这件事上居然靠谱了。
这让我更难办。
我说:“宛波,我今天已经见过光瞎子了,你懂我意思吧?”
宛波那边声音透着惊喜:“冻少,还得是你!我就知道找你就没找错人,我们见面聊!”
“你还敢跟我见面?你不怕我过来剐了你?”
宛波来了句:“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信佛信到西。冻少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看人很准,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我楞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王八蛋读过书,但不多。
宛波说了城里的地址,“你打的过来,我给钱。”
晚上十点,城里大多数地方也不热闹了。
我们打车到了约定的地方,南方照相馆的十字路口,结果街上空空荡荡,根本没看到宛波。
吴胖子摇下窗户,手搭凉棚问:“宛咪咪呢?”
飞砣眼珠子到处梭,说:“一条人影都没有,哪有咪咪。”
司机见我们三个大小伙,生怕我们打霸王车,一个劲的催我们给车费,“兄弟们,要看咪咪也得先给我结了车钱吧?我大晚上的,把你们那么远拉过来也不容易……”
吴胖子跟司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
王八蛋,大晚上的又耍我呢?
我把头伸出车窗,怒吼道:“宛咪咪你这个王八蛋,你死哪啦?!”
“我……我在这……”
突然,马路对面的绿化带的灌木丛里头,爬起来一个人。他做贼心虚似地左顾右盼,才小跑过来,双手摁在司机的窗框上,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直往车里打量。
见到这一幕,司机瞬间有点懵。
“不是吧兄弟,的士你们也抢啊?!我养家糊口不容的!”
我们齐声说:“你少废话。”
宛波心惊胆战的问:“冻少,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我说:“这两个是我兄弟。不行那我们走?”
宛波下了好大决心:“冻少,我信你。”
说着,他看了眼卡表,朝司机扔下五十块钱。
下了车,宛波直接拉着我们上了一条窄楼梯,进了一家小宾馆。
我们跟着他进房间,宛波趴在临街的窗户边上,露出眼睛往下瞅,模样跟打地鼠似的。
他是真的怕了!
我说:“现在怕成这副德行,你何必当初呢?”
宛波苦着脸说:“冻少,我哪知道会这样啊,我也是被人坑了!当初说好是玩牌,我们打合手赢别人的钱,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他拿了我开房记录登记的身份信息,直接找到我家去了,我爸都被他们吓得住院了,再闹下去会出人命的!我自己死没关系,我不能连累家人啊!”
吴胖子没好气地瞪着他:“宛咪咪,现在不是说打牌的事,你要不是睡了人家老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兄弟,我真的没睡他老婆!我可以对天发誓!”
看他说得真的一样,我们三个换了个眼神,不由都笑了。
开房记录都有,你把我们当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