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就一眨眼,就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隔着二大妈,他一把揪住了许大茂的衣领:
“孙子!”
“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叫可能?啊?”
这就是何雨柱想到的办法。
混不吝的他对待四合院这些,人面兽心的“好邻居”们。
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倔强了。
素质?
那是跟该讲的人才有用的。
如果你觉得素质有用。
那还有什么水泊梁山的好汉什么事啊。
二大妈见状,忙出言相劝:
“傻柱啊,你,你有话好好说嘛。”
何雨柱却指了指许大茂:
“二大妈你让开了。”
“慢点,等下溅了你一身血,我何雨柱可不给你洗!”
二大妈见状,知道何雨柱是什么脾气。
赶忙地让到了一旁,不忘嘴里嘀咕了句:
“这混小子!”
大家也都跟着散开,不过一个个嘴里“键盘”着:
“什么人啊,有事说事,动什么手啊?”
“何雨柱你别仗着你能打,人家许大茂也不怕你……对吧大茂!”
“他还能真的敢动手?许大茂,你别怕他,你有理你怕啥?”
被揪着衣领的许大茂,却嘴里嘟囔着:
“你们不怕,你们来!”
“一个个的说什么风凉话啊!”
“那个……哎哎,何雨柱,你,你听我说……”
“是是,我是说可能,但,但你也不能跟我动手啊。”
“打人可不对!”
何雨柱又不是第一次削他,早就轻车熟路。
别人何雨柱可能会手下留情,可许大茂这货,就一个字——欠!
他手腕上稍一用力,这许大茂就被拉到了院子正中。
何雨柱大厨出身,练的就是这两只胳膊。
只见许大茂就像是被他拉着的一条野狗,几乎快要站不稳。
一旁许大茂的父母看了,跟着着急,心疼地道:
“哎哎……何雨柱啊,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有话好好说行吗?”
何雨柱却冷笑一声:
“好好说?”
“你儿子你怎么不让他好好说呢?”
“背后说我坏话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现在倒好,竟然说我是纵火犯!”
手腕稍一用力,这许大茂整个人就被带着,直接跪到了院子中央:
“我就问你!”
“你许大茂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地窖了?”
许大茂被何雨柱按着,想要挣脱,却实在是力量上太悬殊。
他只能扭头看向一大爷易中海他们:
“一大爷!”
“二大爷!”
“你们管不管啊?”
“他何雨柱还把你们放在眼里嘛?”
易中海黑着脸,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下桌面:
“何雨柱!你太过分了!”
“把人放开!”
刘海中也指着何雨柱:
“我跟你说,何雨柱你别过分。”
“咱们可是在调查取证。”
“你要是敢动许大茂,那就不是纵火犯的事儿。”
“这打人也是要蹲笆篱子的!”
何雨柱本就没想真的削这个许大茂,他瞧了眼易中海他们,跟着指了指学大茂:
“孙子!”
“我看在一大爷面子,今天先不揍你!”
“不过你要是在满嘴跑火车。”
“可别怪我真的不客气!”
说着一把推开许大茂。
从地上爬起的许大茂,拍了拍屁股,跟着冷哼一声:
“哼!”
“何雨柱,我跟你说我是不跟你一般见识。”
易中海见何雨柱松开了,眉头紧皱,冷声道:
“行了,许大茂,你就说说……到底是看没看到何雨柱去地窖?”
许大茂点头:
“当然看到了!”
“我亲眼所见。”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
“你听到了?”
“何雨柱你有什么说的?”
何雨柱对此笑了笑:
“我就想问……除了他许大茂,还有别人看到吗?”
他说着看了眼贾张氏:
“您看到了吗?”
贾张氏愣了下,想了想:
“我,我倒是没有看到。”
何雨柱跟着看向一大妈:
“您呢?”
一大妈也摇了摇头:
“没,没有。”
何雨柱这才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我就想问问。”
“他一个住在后院的,凭什么就能看到?”
“可跟我一个院的一大妈她们却没看到。”
“再说……当时我正入洞房。”
“有这个必要去地窖放火?”
他这么一问,在场的人有些也觉得有道理。
虽然有人也蛐蛐咕咕地道:
“人家许大茂也许碰巧就看到呢。”
何雨柱却冷笑一声:
“碰巧?你们不如说他是故意的?”
“如果他说看到我去地窖。”
“这都能作为证据。”
“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他许大茂放的火啊?”
刘海中一听,却嗤笑道:
“哎哎,你这么说不对啊!”
“哦,要是照你这么说,你也说许大茂去了地窖。”
“那,那你们两个相互指证,那还审什么啊?”
何雨柱却淡淡一笑:
“谁说我看到了。”
他说着走到聋老太太身旁:
“奶奶,你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聋老太太“嗯”了一声,将所见说了下。
许大茂在一旁,脸色顿时难看地道:
“老太太你可不能乱说啊。”
“我,我什么时候去地窖了?”
何雨柱却指了指他:
“许大茂,老太太是你叫的?”
“再说了,你说看到我去地窖就行。”
“我奶奶说你就不成?”
“哪有这种道理?”
三大爷闫富贵跟着点了点头,推了下眼睛的他,瞧了眼刘海中:
“你还别说……这傻柱说的也有道理啊。”
“哎,老刘,你说咱们也不能都听他许大茂一个人的,对吧?”
刘海中没胡子,要是有,这时候肯定被气的翘起来。
他狠狠地瞪了眼闫富贵,跟着冷声冷气地道:
“何雨柱,你别把老太太她拉出来帮你。”
“我告诉你,你的问题还没说呢。”
“就别扯到许大茂身上。”
“他的事……”
刘海中斜了眼许大茂:
“等下我们再说。”
“你就说地窖你到底去,还是没去?”
何雨柱笑了。
他双手插兜地来到刘海中面前,想了想:
“二大爷,我知道你跟许大茂关系好。”
“可你也不能这么向着吧?”
刘海中“哎”了一声,正要说话,何雨柱却抬手制止:
“行了,我也不管你和许大茂,到底背地里是怎么回事。”
“但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我去地窖点火,然后又冒着危险去灭火,你觉得有这么傻的人吗?”
“满四九城你打听,也没这么干的吧?”
这话让剩下还怀疑的人,都跟着连连点头。
有人“是啊”地道:
“可不是……傻柱在傻也不能干这种傻事吧?”
事情似乎明朗起来。
一大爷慢慢的坐下,不过,这表情就有些复杂。
贾东旭凑上前,小声嘀咕:
“师父,这,这就算了?”
一大爷没等说话,刘海中却不干了,他背着手,对何雨柱道:
“成,就算是你何雨柱没去地窖。”
“没放这个火。”
“可有一点,这地窖里的菜没你们家的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啊”地回了句,跟着饶有兴致地问:
“怎么二大爷,我穷的没有菜还不成了?”
“这还能成为我何雨柱放火的理由?”
刘海中气的摆了摆手:
“谁说你这个了……”
“我是说,这轧钢厂都知道你何雨柱有买白菜的关系。”
“据说李副厂长的老丈人家的白菜,都是从你手里买的。”
“对吧?”
何雨柱也被他说的一愣。
就连易中海和闫富贵,也都看着刘海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何雨柱“啊”了一声,笑了笑:
“二大爷,你就说想干嘛?”
刘海中舔着肚子上前,语气似乎没了刚刚的戾气,而是略显和蔼地道:
“这不地窖里的菜也有我们家的。”
“五十来斤的白菜。”
“你一大爷家近百斤。”
“哎,你三大爷前天你给买的二百斤,这不也放里面百十来斤呢。”
“那个……哈哈,你看看是不是帮着大家把白菜买了?”
刘海中的话,顿时让闫富贵也是恍然大悟似的,站起身,双手屯在袖子里,他咧着嘴,笑着站到何雨柱另一侧:
“对对,还是你二大爷想的周全。”
“一百二十一斤,三十七颗白菜啊!”
“就这么被……哎呀,都给烧没了!”
“这缺大德!温大灾!挨千刀的啊,怎么就没事把地窖给点着了呢!”
他的话每一句都让许大茂,狠狠地剜了一眼他。
当然,这些没人去注意。
何雨柱想了想,却没答应,而是看了眼一大爷易中海。
这易中海确实和他们两个不一样,倔哄哄地站起身:
“行了,既然地窖的事不是他何雨柱,那……”
“散了吧!”
似乎对于白菜的事多少有些动心。
可易中海对于一大爷这三个字还算在意。
所以背着手,没去和刘海中他们一样,拉下老脸去跟何雨柱递小话。
不过,他却在朝家走的时候,那眼角余光给了杵在原地的一大妈,一个小眼神。
夫妻间的默契,让一大妈顿时脸上洋溢出春天般的笑容:
“傻柱啊,你二大爷说的对。”
“你帮我们想想办法?”
此刻,院里的人也都三三两两上前。
过了年,白菜吃的都差不多了。
这把火又将地窖里的菜烧了个精光。
眼下都知道市场上一菜难求。
何雨柱本来想着洗脱罪名,没想到,局面逆转的这么快。
刚刚还被他们说成纵火犯,现在就被说成了“大能耐”。
许大茂低着头,嘴里嘀咕着什么,早趁着人们上前求何雨柱买菜,跑去了后院。
本来何雨柱还想收拾他,姜楠却悄悄伸手在他后面衣摆拉了拉,小声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
何雨柱回头朝她笑了下。
他“嗯”了一声。
家有贤妻无横事。
能娶到姜楠这样贤惠的媳妇,何雨柱觉得是自己的福气。
刘海中着急地问:
“何雨柱,你倒是说句话啊?”
闫富贵也瞧了眼大家:
“大家是不是都想买啊?”
“那咱们就让傻柱帮着一起。”
“这买的多啊,还没准能便宜些呢。”
何雨柱见他这么说,笑了笑:
“哎,三大爷,没你这么干的。”
“我这儿还没同意呢。”
一大妈却忙道:
“傻柱啊,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
“你不能看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的没菜吃吧?”
何雨柱想了想:
“成吧!”
“不过,我有个条件。”
刘海中眉梢微挑,问:
“条件?什么条件?”
何雨柱指了指地窖:
“这地窖从今天开始,要归我管理。”
“菜你们可以放。”
“但我要上锁。”
“不能在像以前,什么人都可以进去。”
他的话让刘海中等人都是一愣。
就连站在自家门口,偷听的一大爷易中海,也猛地回头:
“胡闹!”
“何雨柱,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地窖凭什么就归你管啊?”
何雨柱微笑着瞧了眼,去而复返的易中海:
“怎么着?”
“一大爷你不是走了吗?”
“这一听说地窖归我,您怎么还回来了啊?”
易中海耷拉着脸,摆着手:
“甭说这个!”
“我说何雨柱啊,咱们求你帮着买白菜,你不帮也就算了。”
“哎,你怎么好意思要算计我们大家。”
“想把地窖占为己有的啊!?”
“你也好意思?”
何雨柱却摇了摇头:
“哎,一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
“刚刚你们可还冤枉我,说我是纵火犯呢。”
“怎么,你们就好意思?”
“再说了,我也不是不让你们放菜。”
“只不过啊,这地窖我有别的用处,菜呢,你们该放还是可以放。”
易中海却皱着眉:
“那你上锁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
“安全。”
“今天的事就是个信号。”
“咱们院有坏人啊!”
“我不能不防着。”
“这也是为了大家考虑。”
刘海中去跟着问:
“可凭啥这钥匙就给你手里啊?”
“我们难道取菜也要找你吗?”
何雨柱却更正道:
“哎,不是取,是领。”
“你们每一次多拿一些不就行了嘛。”
“又不耽误事。”
“当然了,如果你们不同意,那算了!”
何雨柱说着转身拉起媳妇姜楠的手:
“走,媳妇,咱们回家!”
“我还真不想管着闲事呢。”
他说着就真的走了。
三大爷闫富贵见状,有些着急地道:
“哎呀,不就是个钥匙嘛,给他管。”
“再说了,地窖那么大的地方,咱们也用不了。”
刘海中眉头紧皱,看了眼易中海:
“老易啊,你说呢?”
易中海沉着脸,一大妈却在旁小声道:
“我可跟你说,家里就剩半颗白菜了。”
“还有啊,胡同口她六婶跟我说,现在白菜一天一个价!”
“都涨到八分了!”
她说着,再把声音压低,凑到了易中海的耳朵旁:
“这傻柱的便宜!”
一大爷愣了下,跟着斜了眼,带着媳妇姜楠回去的何雨柱。
嘴里砸吧了两下的刘海中,却有些着急地道:
“等等!”
“何雨柱,你等等啊!”
那语气中满满的哀求,刘海中舔着肚子来到何雨柱的身后:
“这件事还有的商量不是。”
“你不就是想把地窖归你管吗?”
“总该容我们商量商量。”
何雨柱微微一笑,但却“嗯”了一声,淡淡道:
“二大爷,我可没逼你们的意思。”
“这地窖又不是真的归我。”
刘海中点了点头:
“那是那是……”
他跟着看了眼一大爷:
“老易啊,你说呢?”
“我看这件事要不就同意吧?”
三大爷闫富贵显然是赞成,他走到易中海身旁:
“老易,我看就给他管。”
“咱们也不耽误取菜。”
“不方便就不方便。”
“但总比这么被人烧了强。”
易中海呢其实心里也被一大妈的话给说动了。
眼下就剩半颗白菜。
八分钱还可能会再涨。
这平时不起眼的白菜,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就像是这傻柱。
易中海心里不服气。
可今天算是被何雨柱给拿捏了。
不服也点服。
没这么窝囊过的易中海,咬着牙:
“成!”
“大家要是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办?”
闫富贵见他点头,赶忙对在场人问了句:
“都没意见吧?”
现在这个“菜荒”的节骨眼上,谁还在乎什么地窖的管理权。
大家纷纷点头。
闫富贵便对何雨柱道:
“傻柱啊,你都听到了。”
“地窖的事听你的。”
“这白菜你可要抓紧啊!”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句话。
跟四合院这些好邻居,真不是他要这么玩心眼儿。
实在是不这么干,他什么事都未必能办成。
说白了,这就是一群“狼”,而且是那种饿疯了的狼。
对付他们就一个办法。
喂肉。
可有一点,这肉怎么喂?喂多少?
里面的学问还是有的。
何雨柱毕竟是有过穿越前的经验。
所以对于这一点倒是了然于胸。
地窖到手。
何雨柱交待三大爷帮着统计一下院里人白菜的需求。
等回到屋里。
姜楠不解地问:
“你要这地窖干什么?”
何雨柱洗了把脸,然后坐到八仙桌前:
“我发现了一个赚钱的生意。”
姜楠倒了杯水给他,同时坐到了何雨柱面前,端详了眼对方,她抿嘴一笑:
“让我猜猜。”
“是不是卖白菜?”
何雨柱端着茶缸子,还不等水喝到嘴里,他就吃惊地看着姜楠:
“媳妇,神了啊……哎,你怎么知道的?”
姜楠笑着摇了摇头:
“这很简单。”
“你要地窖无非是想存放蔬菜。”
“张岭村的白菜应该是有剩余。”
“现在是一菜难求。”
“这不是现成的商机嘛。”
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喝了口水:
“说的没错。”
“媳妇,没想到你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