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许大茂更是上前一步,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
“这,这什么情况啊?!”
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也都是一愣。
杨厂长却跟着笑道:
“来来……雨柱啊,这是我的。”
又是一张十块。
四合院的“好邻居”们,这下真的都被震惊到了。
易中海也不淡定了。
厂里的领导随礼随了十块。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本以为这次让何雨柱丢人丢到家。
车间里,他大话都说出去了。
要整何雨柱。
可现在倒好,厂长都来随份子。
而且是十块钱。
易中海干笑了声,刘海中这个势利眼,靠不住,根本靠不住。
他来到赵万民面前,微微躬身:
“赵副区,我是易中海,咱们院大家都叫我一大爷。”
赵万民笑着点了点头:
“我说嘛,这三大爷,二大爷都有了。”
“总该还有个一大爷吧。”
李副厂长忙着介绍了句:
“老易啊是我们厂的老先进了。”
赵万民“哦”了一声,笑着道:
“这小小四合院,没想到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难怪小何师傅这么优秀。”
“原来是有你们这些老同志给他做榜样。”
“好啊!”
三大爷闫富贵忙补充了句:
“赵副区,我们可是文明小院。”
“这可是我们街道最高荣誉呢。”
赵万民“是吗”地看了眼闫富贵后,笑着看向何雨柱他们夫妻两个:
“能在这样的地方居住。”
“我觉得真的很幸福!”
何雨柱心里暗笑,和姜楠对视了一眼。
赵万民则从兜里拿出一大钞票: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何雨柱眉头微皱。
光看这钱都是十块的,他吃惊地看向赵万民:
“这,这太多了吧!”
赵万民却笑着一把塞给了何雨柱:
“怎么,你是不想收我的礼吗?”
“瞧不上?”
何雨柱忙看了眼钱,整整五十元,他知道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凭赵万民的身份,今天能来就已经很给他面子。
可人家又随了这么大的一个份子。
何雨柱只能感激地道:
“谢谢!”
“谢谢您!”
可何雨柱显然没有意识到,此刻,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鸦雀无声的四合院,只能听到何雨柱的声音。
五十块钱啊。
显然大家都在心里琢磨一个问题。
这何雨柱凭什么会让赵副区随这么大的礼?
聋老太太这时还是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她笑着道:
“柱子啊,赵副区这样的大领导也来给你贺喜。”
“还有你们厂的这些领导。”
“趁着吉时……你跟姜楠快把堂拜了吧!”
赵万民也点了点头,他走到聋老太太身旁,主动问:
“您老是?”
刘海中忙上前,站在聋老太太身旁:
“这是我们院的聋老太太。”
“她这儿不灵。”
聋老太太像是没听到刘海中的话,反而是拉着赵万民:
“领导啊,您就给他们两个新人证婚吧。”
赵万民看了眼姜楠,笑着道:
“成!”
刘海中被聋老太太冷落,他在一旁:
“哎,你老太太这耳朵不是听不清吗?”
聋老太太却歪着头:
“我啊是有些说的不是人话听不到。”
“可有些话我听得清。”
她说着,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在刘海中和易中海、许大茂等人的身上扫了眼。
刘海中被她这话气的斜了眼聋老太太。
可又不敢说什么。
易中海则脸色更加难看。
他嘴里嘟囔了句:
“这老太太啊!”
“您就添乱吧。”
聋老太太却眯着眼,笑着对姜楠道:
“还等什么,去把你们两口子的结婚证拿来吧!”
“让赵领导给你们证婚啊!”
姜楠一听,忙笑着“哎”一声,何雨水却不知何时,已然捧着两个结婚证跑了过来:
“嫂子给!”
姜楠接过了红色的结婚证,她看了眼何雨柱,然后将它递到了赵万民的面前。
在众人的目光都落到红彤彤结婚证上时,赵万民却眼里带着欣慰地朝姜楠点了点头。
他很是庄重地接过证件,打开:
“我在这里宣读何雨柱同志与姜楠同志的结婚证!”
随着赵万民的宣读,大家也都纷纷向何雨柱他们投去了羡慕和祝福的目光。
阳光也在此刻铺洒在了小院每个人的身上。
何雨柱拉着姜楠的手,他觉得自己从穿越到现在,此刻是最最幸福的时候。
伴随着赵万民一声“礼成”,何雨柱这场没有祝福的婚礼,竟然得到了全院人的观礼。
聋老太太笑着推了推姜楠:
“去吧,这要是过去啊……你们是该入洞房了。”
姜楠红扑扑的脸上满是羞涩,何雨柱见状,小声道:
“那我们入洞房?”
姜楠的脸更红了。
但她抓着何雨柱的手却紧了紧。
何雨柱此刻美在心里。
他看了眼众人:
“我何雨柱谢谢大家!”
“雨水啊,把我让你准备的糖果拿出来。”
何雨水早就抱着一个大簸箕。
满满登登里面都是糖果。
三大爷见状,笑着上前,抓了一把塞进兜里,跟着不忘去三大妈道:
“还看着干什么?”
“这都是傻柱的心意。”
有了他带头,大家也都不客气。
赵万民也拿了一块糖,塞进嘴里,他笑着道:
“小何师傅,姜楠同志,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希望你们在一起好好生活。”
送走赵万民和杨厂长他们。
三大爷一边抓着糖果,一边问:
“哎,傻柱啊,你跟着赵副区什么关系?”
“人家怎么也能来给你道贺啊?”
“还随了那么大的礼?”
“你说说!”
何雨柱看了眼姜楠,这件事他们私下里商量过,姜楠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
所以何雨柱笑了笑:
“我啊就是个厨子。”
“给这个赵副区做了几次的菜。”
“这不我请人家,没想到,这当大领导的就是讲究。”
“人来了不说,还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份礼。”
“不过啊,这都是礼尚往来的事儿!”
闫富贵点了点头,何雨柱的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
大家也没多想。
易中海背着手,冷声道:
“东旭啊,几点了,上班!”
他这么一说,刘海中也再次背起手,舔着肚子,嘴里含着糖道:
“我就说嘛……你傻柱也能让这么大的领导来给你道贺。”
“敢情,你是求人家来的啊。”
“要说这大领导就是没架子。”
“行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散了散了!”
大家都拿着糖果纷纷离开。
许大茂却捧着瓜子,边磕边瞧了眼何雨柱与姜楠进屋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抹阴暗。
何雨水站在门口。
院里的几个半大孩子,还没到上学的时候。
自然是趴着窗子往新房里面张望。
还有的是惦记何雨水手里簸箕内所剩无几的糖果。
何雨水朝那几个趴窗户的,撅着小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害!你们几个,我哥我嫂入洞房,你们看什么看啊!”
“走走!”
那几个半大孩子,被何雨水这么一说,都一拥而上,围着她问: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啊?”
“大人说这就能生出孩子了?”
何雨水也是一脸的懵懂,可她却装着明白:
“孩子都是石头里面种的。”
“你没看西游记里孙悟空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什么都不懂。”
几个孩子都张大了嘴巴,齐声“哦”着,很崇拜地看着何雨水:
“原来我妈说的是真的!”
“嗯,我爸也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哎,那我妈怎么说我是捡来的呢?”
“不对不对,傻柱的媳妇是捡来的。”
何雨水一听,照着这个孩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才是捡来的呢。”
“你们全家都是捡来的!”
“都给我听着,以后谁也不能说我嫂子是捡来的。”
“要是谁说,今天别想分到糖果!”
几个孩子顿时都点着头,目光却不错地盯着簸箕内。
走到窗子前的何雨柱,看着何雨水用头顶着簸箕,把这些孩子带去了前院。
他笑着将窗帘拉上。
坐在凳子上的姜楠有些紧张地看了眼他:
“这大白天的干什么拉窗帘啊?”
何雨柱可没管她说,三下五除二地将窗帘都拉上,屋子瞬间就变暗了很多。
不知为何,何雨柱此刻却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上一世他可是个钢铁男。
所以在这方面,只是通过“教育片”的学习,实操却是零。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勉强在姜楠的脸上,留下一点点光亮。
她低着头,一只手用力地抓着衣角,另一只手则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何雨柱咽了口口水,他缓步走上前,站在八仙桌的另一侧:
“那个……我……我们入洞房吧?”
刚刚还迫切的他,此刻却感觉自己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何雨柱手脚都不知怎么摆布。
姜楠的头用力地低着,不过,她轻“嗯”了一声后,竟然缓缓起身,就这么慢慢地走到了床前。
何雨柱就这么看着她,姜楠在犹豫了下后,缓缓地坐到床上,然后直接躺在了上面。
看着姜楠如此,何雨柱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两三步走到床前,他却跟着意识到,刚刚好像是顺拐了。
好在这一幕没被闭着眼的姜楠看到。
尴尬啊!
何雨柱坐在了床边,适应了屋内光线的他,清楚地看到床上姜楠的眼睫毛都在轻微颤抖。
他用力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嘀咕着,这就叫秀色可餐吧。
深吸一口气,何雨柱想像着那些开局,把嘴凑上去想要亲姜楠的时候。
他的中指却碰到了姜楠的小手指。
这一下,何雨柱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触电。
望着姜楠眼里那抹羞涩,还有惊慌,同时又伴着一丝不舍。
只见她用楚楚动人的眼神望着自己,轻柔地说:
“你,你能温柔些嘛?”
何雨柱苦笑了下,刚刚的“失误”,显然让姜楠觉得自己有些粗鲁了。
他微微点头:
“嗯……我会的。”
就在此时,突生变故。
……
也就是何雨水带着几个孩子去前院的时候。
一道身影却悄悄地从后院摸到了地窖前。
中院的地窖里面存放着几家过冬的菜。
为了保存的时间长,所以用一些破被将菜盖了起来。
门开。
这个人鬼鬼祟祟地走进地窖,将准备好的火柴拿出,把破被的一角点着。
看着慢慢燃烧起来的破被,他冷笑一声:
“何雨柱,你想入洞房是吧?”
“那我就给你来把火。”
“看你这洞房还怎么入!”
然后。
也就是何雨柱揭开神秘面纱的时候。
贾张氏大喊着:
“着火了!”
“大家快出来救火啊!”
她这一嗓子,直接让何雨柱停下来,姜楠也看了眼外面:
“好像……”
“好像是着火?!”
何雨柱也听得真切,他忙起身来到窗前,撩开窗帘,果然南边墙根的地窖,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黑烟。
他二话没说,直接推开屋门。
姜楠却一边系着衣扣一边道:
“雨柱,你注意安全!”
“小心些。”
何雨柱“哎”了一声,人已经冲到院子中。
等他打开地窖的门,里面的火苗子顿时窜了出来。
黑烟也像是猛兽般从里面大团地涌出。
何雨柱倒退了几步,只听到身后姜楠声音响起:
“给你!”
回身看了眼,何雨柱见姜楠的手上端着装满了水的脸盆,他点了点头,接过,用力地朝地窖内泼了进去。
这时贾张氏、一大妈,还有前后院子在家的人,也都跑了过来。
何雨柱招呼着:
“大家快去打水!”
“快啊!”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去拿脸盆,从各家的大水缸内舀水,跟着冲向了地窖。
这场地窖保卫战,最后以失败告终。
发现的时候太晚了。
导致他们扑救也于事无补。
里面的菜可是他们这些人过冬的。
虽然冬天已经过去大半。
可这次损失不小。
而且这里面一大爷、贾家的损失最大。
贾张氏坐在屋门前,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
她却顾不上这些,拍着大腿:
“那个挨千刀的!”
“我的菜啊!”
许大茂不知何时回来的,他蹲在贾张氏的身旁:
“我看这事可能是和何雨柱有关。”
贾张氏“啊”了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
“为什么?”
许大茂瞧了眼何雨柱家:
“你看啊,这菜窖里可没他的菜。”
“这次我们大家都没参加他的婚礼。”
“他肯定怀恨在心啊。”
“这件事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一大爷和你家我东旭哥提出的。”
贾张氏一听,拍了下大腿:
“对啊!”
“你说的有道理!”
她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站到了院子正中,却朝着何雨柱家:
“缺了大德的!”
“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东西!”
“看着傻呵呵的。”
“哼!却揣着一肚子的坏水啊!”
“贼还抓贼地还救火!”
“我看你就是那个放火的!”
院里的人一听,也都围了上来。
有人听出贾张氏话里的意思,小声地议论起来。
有的人更是对何雨柱家指指点点。
此刻。
何雨柱也像是这被扑灭的火一样,心里的那团火,也早就没了兴致。
刚刚换了一身衣服,何雨柱和姜楠说,带她出去吃饭。
可贾张氏就跟着在院子里骂了起来。
何雨柱听出贾张氏这是冲着他来的,他气的正要出去,姜楠却拉住他:
“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
“你这么出去这不是找骂吗?”
“再说了,她又是咱们的长辈。”
何雨柱却冷哼一声:
“这老东西我看就是白眼狼。”
“刚刚她喊救火,我们两个帮她出力最多。”
“其实这地窖里压根就没我们家的东西。”
姜楠对于他这句“老东西”,噗嗤一声,笑着道:
“人家是老,可你也别这么说。”
“让人听到了还以为你何雨柱是个不知道尊老爱幼的人。”
何雨柱却不在乎地道:
“这些人你不教训他们。”
“他们会把你吃了的。”
“总之,骂他们都是轻的。”
“我去跟这个贾张氏说清楚。”
姜楠性格温柔,见不得何雨柱这么“大开大合”的做法。
可何雨柱有他的处理方式。
她也只能跟在何雨柱身后。
二人走出屋外。
何雨柱双手插兜,来到贾张氏面前:
“骂谁呢?”
“刚刚救火怎么没看你花这么气力啊?”
贾张氏白了眼何雨柱:
“哼!”
“我说谁,他自己知道。”
“这地窖怎么偏偏,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就今天出了事呢?”
“还不是有的人心里怀恨,点把火泄愤的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
“泄愤?”
“这话有道理……”
“估计是得罪了人。”
“就您这小心眼,四合院跟您拿一棵葱都难。”
“得罪人啊也是正常。”
贾张氏被何雨柱数落,气的指了指他:
“你你……”
“傻柱,你什么意思啊?”
“我,我得罪人也不至于就烧地窖吧,那里面可还有一大爷他们的菜呢。”
一大妈在旁,苦着脸道:
“可不是嘛。”
“这人可真够缺德的。”
“可惜了我的那些白菜啊!”
贾张氏却瞥了眼何雨柱,跟着阴阳怪气地道:
“老嫂子……我看啊,这把火就是冲着你和大哥来的。”
“你好好想想,到底我大哥他得罪谁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大妈也看了眼何雨柱:
“傻柱啊,你说我们没参加你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