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四顾门旧故,尽皆面露沉痛之色。
山洞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余乔婉娩的啜泣声。
“我不信!”方多病明亮的双眼一片赤红:“我师父绝对不会死。十**岁,穿白衣服的英俊少年多得是,凭什么就断定是我师父?”
李莲花劝道:“那你觉得沈兄有什么理由编造这个谎言呢?方多病,你冷静点儿。”
“……”方多病难以反驳,但依旧满脸倔犟,不愿相信。
“是真的。”乔婉娩泪眼婆娑道:“沈少侠一身精纯浑厚的内功修为,是如假包换的洗经伐髓诀,这是相夷的师门绝学。”
“你当然希望这是真的。”方多病冷笑道:“在乔女侠的眼里我师父早就死了,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会在赏剑大会的时候,说出生前这两个字。”【生前】二字他咬得极重。
“我……”乔婉娩脸色惨白。
“阿勉。”肖紫矜脸色不善的瞪着方多病,警告道:“方公子,请你慎言。”
“难道我说错了吗?”方多病怒目而视道:“还有你肖大侠,恐怕更巴不得我师父死了。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心安理得的跟乔女侠在一起了。”
“方多病!”肖紫矜面黑如铁,冷声道:“看在方尚书和何堂主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若再出言不逊,那就休怪肖某不讲情面了。”
“嘁。”方多病不屑道:“你敢发誓你没这么想过?”
“得寸进尺!”肖紫矜怒火中烧,厉喝道:“你当真以为肖某不敢动你?”
“肖大侠息怒。”李莲花道:“这方公子是突闻噩耗,才一时激动口不择言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孩子计较了。”
他拽着方多病的手臂,强行拉向洞外:“我这就带他出去,诸位,告辞。”
“我自己会走。”方多病甩开他的手,犹然忿忿不平:“道貌岸然,我还不想看见他们呢。”
李莲花问道:“药罐子,范公子,你们走不走?”
沈天动道:“我和范闲还有件事要办,完事咱们山下见。”
范闲一怔,随后发现他瞥了云彼丘一眼,心中瞬间会意。
“好。”李莲花目光深深地看了看沈天动,转身和方多病离开了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