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一名穿着皂靴,身着宝石蓝色锦袍的男子拦住了孙宝香的去路,脸上满是戏谑纨绔之色。
好心情一瞬被破坏,孙宝香冷眼看着面前的庶弟孙绍兴。
“关你屁事?”
孙绍兴一噎,“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信不信我去告诉父亲和祖父,让他对你用家法?”
“这么大的男人,除了会告状,你还会什么?”
孙宝香眸中满是鄙夷之色,“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六皇子的未婚妻,日后的六皇子妃。”
“你说祖父和父亲如此看中君臣之礼,还敢对我用家法吗?”
听到这话,孙绍兴气弱了一截,心中却越发不愤。
“你以为自己当什么皇子妃了不起?你要不是祖父的孙女儿,凭什么能当六皇子妃?”
“是啊,我就是祖父的孙女儿,你还是祖父的孙子呢。”
“不然你这种纨绔也配在我面前狗吠?”
说完这话,孙宝香一把推开挡道的孙绍兴。
“滚开,看见你我就恶心。”
孙绍兴一个不察,险些被推倒在地上,气的大喊。
“孙宝香!”
孙宝香才不管他怎么在背后大喊大叫的,直接回了后院。
此时孙氏坐在屋内,胸口起伏,脸色苍白,地上全是茶盏的碎瓷片。
孙宝香进了堂内,看着狼藉一片,忍不住皱眉。
“母亲,是不是陶姨娘又来了?”
孙氏没有说话,一旁伺候的丫鬟愤愤道:
“回姑娘的话,可不就是她,除了陶姨娘,还有谁能把夫人气成这样。”
“陶姨娘她分明就没把夫人放在眼里!”
孙宝香顿时一肚子火气,“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今儿下午夫人在清点给姑娘准备的嫁妆,陶姨娘就上门了,说马上要过年了,要给四公子买些文房四宝,再裁几身新衣裳。”
“可如今还没到年关,孙家族里那边还没送银钱过来,账上根本就没什么银子。”
“夫人的意思是让陶姨娘再等几日,等族中那边把银子送过来,再给四公子裁衣裳。”
“这陶姨娘就不依不饶起来,说四公子是孙家独苗,孙家的长孙,都要入冬了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非要逼着夫人拿银子出来,夫人说没有,她就动手抢,最后把夫人给姑娘准备的嫁妆都弄坏了还抢走了不少首饰。”
听到这话,孙宝香气的一拍桌子,“她欺人太甚!”
孙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宝香,算了,你可别去找陶姨娘的麻烦。”
“谁让陶姨娘生了老四,他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是孙府唯一的男丁。”
“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护着他,你要是惹了他们,到时候反倒要挨一顿训斥。”
孙宝香气的握紧了手心,就因为孙绍兴是唯一的男丁,所以连嫡庶尊卑都没有了吗?
“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母子的。”
甚至包括祖父和父亲。
天知道皇后娘娘要创办女学的时候,她有多高兴。
她一定要让祖父和父亲看看,她这个被忽视的嫡女,到底比孙绍兴那个混账强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