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青镞疑惑的询问道:“将军,太卜大人进入幽囚狱寻找镜流大人难道有其他的隐情?”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吧。”景元叹了一口气,随后对着青镞认真的说道:
“青镞,虽然符玄是星神的这件事罗浮仙舟只有以一少部分人知晓。”
“我们也不能将她在当成普通的太卜司之首对待,她是我们仙舟联盟的第二位司命。”
“所以,在罗浮仙舟上,我们只要了解她的大致动向就行了,无论她有什么隐藏的目的都不能过多关注。”
“将军,您说的我自然明白,只是我看您之前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所以才有此一问。”青镞赶忙说道,
“我没有任何质疑太卜大人的意思。”
“你的意思我能理解,只是觉得这些话让符玄听到了,她就有理由离开罗浮仙舟了。”景元笑了笑示意青镞放松,
“如今罗浮正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不仅朱明、曜青等其他仙舟因为仪典也会派人过来,还有各种其他势力的旅客。”
“这样的场面难免会发生意外。”
“有着符玄坐镇罗浮,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都会轻松不少。”
“符玄虽为星神、实力强大,但她的性格与思想都与之前一般无二。”
“难免会以自身产生的情绪来处理各类事情。”
“相对于帝弓司命那样的神明,符玄更多的还是作为人的立场行事。”
“等这次的仪典过去,我们也就不用再关注符玄的动向了。”
“届时,再让青雀接替符玄的太卜司之首位置。”
“这段时间里,青雀已经经历足够的磨砺,有能力胜任太卜了。”
“如果符玄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公开她的司命身份。”
“只是,该给符玄取什么名号比较好呢?”
“符玄大人也是用弓的吧?”青镞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是啊,明明之前她都不使用弓的。”提起这个景元就一阵头疼。
在他的印象中,符玄压根就没这么碰过弓箭。
结果一成为星神,那弓用的简直和帝弓司命一样熟练,直接定点虚空索敌。
那段时里间,罗浮仙舟不断射出紫金色的箭矢,一箭一个星球。
箭矢所到之处,那是一点孽物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将军,朱明仙舟回信说,烛渊将军怀炎会带着徒孙亲自赴约。”突然一位天舶司的狐人女子前来禀报道,
“曜青仙舟那边也回信说,天机将军飞霄也会亲自携下属赴约。”
景元:“?”
……
……
而此时,幽囚狱中。
流苏感受着里面阴森的场景,以及那中间被铁链锁着的如同宝塔一样的建筑物。
不知怎么着,让她有一种自己进入的是锁妖塔的既视感。
幽囚狱看着空间不大,但从引领她们的寒鸦口中得知,幽囚狱中别有洞天,关了数不清的犯人。
作为十王司的判官,寒鸦自然也知晓符玄的身份。
所以,寒鸦对于有求必应,还顺带着给流苏做着讲解。
【司命】一词包含了太多,能被冠以【司命】这一词只能是星神。
而符玄又是罗浮本土的星神,寒鸦自然不会担心有什么意外的情况。
即便有,这位罗浮【司命】也能出手解决。
“太卜大人,我们到了。”寒鸦对着符玄恭敬开口,
“镜流就被关押在门的后面。”
在她的面前,是一道散发着寒气的光幕。
“嗯,我们进去吧。”符玄微微颔首。
随着寒鸦开启大门,门中的景象也浮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一位双脚戴着镣铐坐在石床上黑布蒙眼的雪发深蓝色裙甲的女子正缓慢的拉动手里的二胡。
这一方宽阔的空间里,除了那一张石床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物。
女子手中的二胡估计也是自己携带进来的。
察觉到来人的镜流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甚至都没有任何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寒鸦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等待着符玄的说话,而符玄又等待着流苏的说话。
毕竟对于这位罗浮的前代剑首,符玄并不熟。
“没想到,前代的罗浮剑首竟然是一位瞎子。”收到符玄的目光暗示,流苏想了想直接开口道。
刺啦——!
镜流拉二胡的手微微一顿,显然她也没想到来人第一句话是这样说她的。
镜流:“?”
符玄:“?”
寒鸦:“?”
停云:“噗呲~”
停云真的看乐了,她也没预料到自己追随的这位神明会这么搞。
流苏故作疑惑的开口:“难道不是吗?”
镜流:“……”
“看来这位剑首不仅是瞎子,还是个哑巴。”
镜流:(▼ヘ▼#)
生气了,镜流真的生气了。
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搭理来人的,毕竟她是自首的,并且刑期还有好几百年。
既然选择的直面过往的错误,镜流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景元在她自首前,也答应了她最后提出的要求,见到了曾经的刃以及重生为丹恒的丹枫。
原本以为自己在这里只要安安静静的被关几百年,但没想到的是,这才关了多久,就有人上门找她。
而且还是十王司的人带进来的。
一开始镜流打算听一下这到来的几人有什么要求,哪曾想自己听到的两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镜流将手中的二胡放在一边,正准备发火的时候,流苏开口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
“镜流,我找你是准备和你做个交易。”
“和我做交易?”镜流一怔,暂时也顾不得生气了,
“你可知晓,如今的我是幽囚狱的罪囚?”
“那又如何?”
镜流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说说你的交易条件。”
“我的要求是你帮我揍景元一顿。”流苏笑着说道,
“给出的报酬是,让你不再继续囚禁在这里,你觉得如何?”
镜流:“?”
镜流听到条件后,完全愣住了。
揍景元一顿,这是什么鬼要求?
如果是别人,这个条件还真不好完成,但她是谁,景元的师父啊。
她以前揍景元揍得还少吗?
一时间,镜流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
她不可置信的再度确定道:“你确定刚刚说的是【揍景元】而不是什么杀死景元的话?”
“当然,我要景元的命干啥?”
“你和景元那小子有仇?”
“没有。”
“那为何…”
“我只是单纯的想看一出师父打徒弟的戏码。”流苏笑着打断道,
“以此来作为我为数不多的珍藏视频。”
“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镜流:“……”
镜流的沉默震耳欲聋。
让她揍一顿景元,然后拍个视频。
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镜流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询问道:“莫非你是【欢愉】令使?”
“并不是。”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镜流再度开口:“毕竟之前在罗浮仙舟上,我未曾见到过你。”
“你又怎么能保证我在揍景元之后,能从这里出去?”
“无论你能不能出去,这对你来说都不亏,不是吗?”流苏笑着引诱道,
“你其实也是想揍景元的吧,而我刚好给了你这个借口,我能将你带出去。”
寒鸦:“……”
喂喂喂,你们这样在我面前和镜流大声密谋揍将军的事情,真当我不存在啊。
想到这里,寒鸦不由看了一旁的符玄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后,也没有选择开口说话。
镜流:“……”
镜流再一次沉默了,她能感受到到那位曾经将自己带来这里的十王司判官纠结的情绪。
即便大声密谋到现在,对方迟迟都没有说话。
这也说明,这位神秘人说的是真的,对方的确能带自己出去,还是在十王司判官的眼皮底下。
镜流不认为对方说的这件事是景元授意过来试探她的。
如果是的话…
那她之后揍景元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想到这里,镜流抬起头语气极为认真:“好,我答应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