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轻轻关上门,莫名地头晕,林易扶住他。
柳却西跑过来,请示:“傅总,简迪是去还是留?”
傅朝神情淡漠:“留下吧,他可以培养。不要让左明插手这个事情,换个人。”
“好的,傅总。”她见傅朝眼尾泛红,面色苍白,好像十分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关心,“傅总,您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会难过得饭都吃不下。”
“呵呵,傅总不在的一年里,你饭也没少吃啊!”余珊珊穿着热辣红裙走来,对柳却西不屑一顾,“装什么呢!”
“余珊珊,有本事再跟老娘重复一遍你的话!”柳却西一见是这该死的对头,立马愤怒而视。
“你说话干嘛这么大声音,还嫌噪音不够大啊。没看见傅总不舒服吗?”余珊珊予以回击,并将目光落在傅朝身上。
柳却西哼了一声,提紧余珊珊的吊带衫裙,一路疾走:“我看你是找削,别吵傅总了,我们找个别的地方算账!”
“你他妈扯到我头发了,该死的!”余珊珊今天把头发染成了大红色,十分抢眼,配上她性感、凹凸有致的曲线,彰显出十足明艳的大美女范儿。
傅朝被林易扶着,他没走几步,胸口突然一阵咳嗽,鲜红的血,从嘴里吐出,苍白的脸,浮现病态的晕红。
林易赶紧拿出手绢为他擦拭。
“回家,我想睡觉。”傅朝语气虚弱,细瘦白皙的手指,按住发疼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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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叶惜蓝为白晗做好了早餐。
她头发挽起,乌黑而极细极软的发丝盘在后脑勺。
湖泊色的无袖旗袍,凸显她细而柔软的身段。
白晗已经起床梳洗完毕,他发觉母亲的气色比之前好很多,眉眼舒朗,心里感到安慰。
母亲的身体,看起来薄似纸,一阵风就能轻易刮倒,
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
白晗拿上最新的金融时报看,边吃早餐。
叶惜蓝看到这一幕,好似白承宗在世。他也是这样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
不同的是,叶惜蓝很少和他一起吃饭,往往都是由保姆端到房间里,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吃。
自从白承宗去世,白晗回来后,她才时隔很久,再一次在客厅的大餐桌上吃饭。
这种感觉,让她竟然有些恍若隔世。
她已经从原来住的阁楼,搬到西边的西式大院,是白晗让她搬的。
阁楼高且热,西式大院被好好修葺一番后,空旷整洁,空气清新。
叶惜蓝把自己的书都搬了过去,她种了许多花,每当给花浇完水,抬眼一望去,是一眼望不尽的青青草原,头顶上方是蔚蓝色的苍穹,清风徐徐,实在令人享受至极。
美景细细流淌,正如她的生活,静谧而幸福。
作为一名母亲,她总是格外注意儿子的表情变化。最近,她敏锐地捕捉到白晗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浮现笑意。
白晗看完报纸后,叶惜蓝忍不住问:“小晗,你最近好像很开心,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吗?”
白晗略微犹疑,微笑地回:“有吗?”
叶惜蓝浅笑:“儿子,你刚刚把报纸对折的时候,不自觉笑了一下,是不是想起了谁?”
“妈,你是监控器,还是无死角的那种,这都被你看到了?”白晗无奈,他起身穿好衣服,将报纸放在书架上,“看来,我得早点搬出去才行。”
叶惜蓝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要是白晗真的搬出去了,她还是很难受:“小晗,你让妈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豪宅?”
白晗挽起叶惜蓝的手,安慰她:“妈,这里永远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不过最近公司事情多,我在离公司很近的地方买了一套公寓,进出很方便。”
叶惜蓝也不忍白晗来回奔波,笑道:“好。不过你要常回来看看我。”
叶惜蓝推测让白晗笑的,一定是人。但至于是哪个人,白晗不说,她也不能强问。
就像白承宗一样,就算是她的丈夫,她也没有强问过任何事,她从不主动,都是白承宗告诉她什么,她执行便可。
这种习惯性的听命令,与她天性冷淡的性格,衔接得天衣无缝,使得她愈发孤冷少言。
北都市富豪圈内人都戏称叶惜蓝为“冷面佳人”。
自从接了江南诗语的商业代言后,顾以安的名气更甚从前,一路飙升,成为最近最热的话题人物。
乔歌大声嚷着:“顾哥,你这是要成为巨星的节奏啊,照这样的趋势。”
顾以安则是镇定得一批:“浮云而已。”
乔歌:“……!!!”
顾以安问乔歌最近的行程安排,乔歌拿出iPad,找出日程表给顾以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