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棋看了一眼段初淮,后者正在躺在床上看书,装没看见他似的。
余砚棋简直想笑。
真够别扭的这人。
“嗯,”余砚棋把药塞进行李箱里,“你们有要带的东西么?系统外边的。”
“我草……”邵卓然感动得快眼泪汪汪了,“冠军……”
“打住。”余砚棋淡淡道。
“给我捎条烟吧。”李知意开口惊人。
整间宿舍的人除了段初淮都纷纷看向他。
“你要烟干嘛?”邵卓然问了个傻问题。
“废尼玛话,给你上香用?”自从余砚棋被段初淮“拒绝”了之后,他就开始怼天怼地怼空气。
“我靠,别闹啊。”邵卓然手搭上李知意的双肩,强迫李知意面对着自己,“知意,你最近是生活上有什么不如意吗?”
李知意无语地扒拉下他的手:“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骂人呢?”
“那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抽烟啊?系统对抽烟绝不姑息你不也知道吗?”邵卓然说。
“没什么,”李知意说,“就是想抽了。”
陆屿琛:“可能最近盯Govern盯的太紧了,你抽的时候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明白。”李知意说。
“抽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帮你盯梢啊。”林修远笑道。
“好。”李知意冲他笑。
余砚棋离开了系统。
“人走了,别装了。”李知意看了一眼段初淮,“诶我说你真装得下去吗?”
“据我观察,队长已经在第72页看了将近半个小时了。”林修远说。
段初淮眼都没抬:“其他人呢。”
“训练的训练鬼混的鬼混,冠军去比赛也没什么任务,算是个小假期吧。”李知意说。
段初淮合上书,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宿舍里除了他和李知意林修远二人再无别的活物,他立刻起身穿上鞋,朝林修远和李知意招了招手:“过来。”
李知意和林修远坐在余砚棋的床上,凑近了听他说。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段初淮清了清嗓子,“就是比如……”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知意厉声。
“你他妈有病?这么横干什么?”段初淮皱起眉。
李知意算是发现了,这人平时挺和善,一沾余砚棋的事准急眼。
“你慢慢说。”李知意妥协。
没办法,二十几年的发小遇到感情危机总不能不管吧?
“就是假如,你出外勤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你会考虑跟她异地恋么?”段初淮非常真诚。
林修远偏过头看着李知意,似乎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不会。”李知意很坚定地说。
段初淮看着他,没说话。
李知意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我这人其实不太适合谈恋爱吧,要做的事都太多了,责任也多,更别提还要分出精力来经营感情。”
宿舍里没人说话,连个动静都没有。
再次作为声音响起的,是李知意吸鼻子的声音。
“你这话问的我有点破防了。”李知意抬手挡住眼。
林修远揽过李知意的肩,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哭的时候看着特别好欺负吗?忘了上回了?”
李知意直接一个肘击:“我抽你啊。”
林修远没躲,捂着小腹吸了口气:“好痛,求求你别抽我。”
“……”段初淮淡淡地看着他俩。
有病?
余砚棋都没这么跟他撒过娇。
服了。
“那什么,我发表的只是我的看法。”李知意擦了擦眼泪,“我觉得吧,Govern这事结束之后,你俩要是都还活着就试试呗,你一个医生又不会遇到什么傻逼事,除非医闹,医闹应该也打不过你吧,又不像我……”
段初淮开口想说些什么,瞥到旁边的林修远,没说出口。
“他知道那件事。”李知意抬手,“诶,但是,你可别安慰我。有那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把冠军哄回来,我看那意思人家这两天是真不乐意搭理你。”
“谁他妈想安慰你了?”段初淮怼他。
“我草你现在天天满嘴脏话段导师和姜教授知道吗?”李知意顿时痛心疾首,“听贺川城说我那盒烟给你抽了是吧?你现在真的越来越牛逼,想跟男的搞对象不说,又骂导师又骂队友,还特么抽烟!”
“我跟男的搞对象怎么了?再说这还没搞呢,我他妈亲都没亲过一口,草!”段初淮越说越生气。
“你他妈有病啊?搞都没搞你亲个屁!”
“诶诶诶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眼看着这俩就要打起来了,林修远赶紧出来和稀泥。
“我就告诉你段初淮,你要是喜欢人家就麻溜的给人哄回来,别他妈听贺川城扯闲淡。”李知意说,“大不了不就是最后分了吗,还有比这更坏的结果?啊还真有,其中一方死了么,跟我一样。”
这回段初淮真说不出骚话了。
李知意二十二岁就结婚了,全系统都调侃他英年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