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李知意你这什么爱好？”陆屿琛嗤笑一声。
余砚棋用了两张卫生纸才把鼻子弄舒服，他又抽出来一张干净的卫生纸把那两个沾有他鼻涕的小纸团包起来揣进口袋里。
他现在还发着烧，还是有点不好受，甚至有点想吐。
段初淮从电梯的镜壁瞥了一眼余砚棋。
脸色是真不好看，理应休息的。
电梯里没人说话，沉默是金。
“那什么……”邵卓然清了清嗓子，开始没话找话，“你们觉得顾牧尧和那个女性成员会聊些啥？”
“……”陆屿琛吐槽，“你是不是安静会儿能死？”
显然陆屿琛不懂邵卓然的用心良苦。
他特么这是怕余砚棋和段初淮尴尬！
但是显然他比人家俩人尴尬多了。
很快到了会议室所在的楼层，余砚棋头重脚轻，刚踏出电梯那几步都飘了。
进入会议室，段初淮坐在最靠C位的位置，余砚棋选了个对角线。
“唉……”邵卓然伸了个懒腰，后背倚在椅背上，“咱们居然是第一个到的。”
“还不是因为以前你总墨迹……”
他们又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跟刚才在医院一样，余砚棋不懂他们几个人为什么那么多话。
他关系比较好的也就那几个一起训练的师弟师妹，再好点儿就是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了。
说起来他和他同学从去年开始就一直没怎么见过，前些日子看好友圈有个高中学长结婚了，对象还是个男的。
他当时看没觉得，现在想想，这个世界上好多基佬。
余砚棋真有点遭不住，肩膀和手腕的伤一点不见好，再加上发着烧，他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能死过去。
“到这么早？”贺川城和靳霖前后脚进来了。
贺川城进会议室后第一眼扫到余砚棋。
“坚持不了就歇着，脸色差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的还以为LAP虐待员工。”贺川城说。
余砚棋刚想说能坚持，话还没出口就被段初淮打断了。
“LAP没虐待员工？”
“……”贺川城脸色像吃了屎。
这师生情真的，还不如仇人了。
“今天姜指挥不在。”靳霖说，“就咱们几个，步入正题吧。”
“姜指挥不在？那还开粑粑的会。”邵卓然说完还没过几秒猛地用手捂住嘴。
我操！！
刚才说话的可是他妈的靳霖！！
那他妈的是他老师啊！！
邵卓然眉毛拧在一起，痛心疾首。
都怪余砚棋和段初淮，天天骂导师，他跟着一块也习惯了。
邵卓然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靳霖，没想到后者却脸上带着笑。
“学坏了啊。”
但这笑维持了没几秒，靳霖就又恢复了高冷人设：“别说闲话了，步入正题。”
贺川城调出幻灯片，调出当日在百味海鲜店的画面监控。
女人身上的纹身很刺眼。
贺川城贴心地在画面上配上了字幕，他拿着控制器一帧一帧地把画面放出来，画面中的两人嘴里每蹦出一个字，旁边的字幕就会蹦出一个字。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画面。
顾牧尧先到，没点餐，直到过了七分钟，女人才到，坐在了顾牧尧对面。
顾牧尧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一帧画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顾牧尧和监控对上了眼。
“这顾牧尧长得还不错。”余砚棋故意说。
段初淮堪称变脸大师，脸一下就垮了。
李知意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咬着牙小声提醒：“少吃醋，有点太明显了。”
段初淮看都没看他，抬手抹了把脸。
“别贫，认真点。”靳霖说。
监控画面继续播放，段初淮仔细看了看顾牧尧。
长得跟你妈胳肢窝毛成精了似的，哪他妈好看了？
丑逼！
段初淮清了清嗓子，继续认真看监控。
接下来，顾牧尧开口说话。
“这儿没监控。”
贺川城点了暂停。
靳霖在共享芯片屏幕上开始做笔记。
“这小子，有监控还说没监控？这么坑。”陆屿琛说。
“对，这是第一个疑点。”靳霖边写边说，“监控画面明显看到顾牧尧发现了监控，但依然告诉那女的没监控，很奇怪。”
“我说……”邵卓然弱弱举起手，“有没有可能是顾牧尧在敷衍那女的？随便扫一眼匆匆带过那种，其实他自己也没发现监控。”
“不排除这种可能，”李知意说，“Govern办事都很谨慎，这俩人看着像半路出家，不是纯变态，太不小心了，聊个天都能被系统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