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系统。
傻逼系统。
段初淮在心里默默骂道。
转天早上。
余砚棋脑袋昏昏沉沉,昨天在外边坐到天亮才回去睡觉,外套跟个摆设似的。
他感觉自己绝比发烧了。
拖着破烂身子起来,他使劲摇了摇头。
牛逼。
他看见了九个李知意在他对面叠被。
他卸力一下倒在床上,刚躺下,嗓子突然一紧。
“咳咳咳……”余砚棋连着咳了几声。
段初淮忍了忍,没忍住,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怎么了?咳成这样。”李知意问。
“没事。”余砚棋一开口,好么,吓自己一跳。
这破锣嗓子,牛逼。
“我草,你生病了吧?”邵卓然也投来目光。
余砚棋循着声源看过去。
嗯,七个邵卓然。
“问题不大。”余砚棋强撑着起床,确实问题不大,至少还站得住。
余砚棋收拾好床,照常出门晨跑。
往常晨跑都有导师盯着,盯得还特别严,今天居然没有。
“那还跑吗?”邵卓然问。
“跑jb,”余砚棋骂完清了清嗓子,“吃饭去吧。”
邵卓然追随着冠军的脚步:“嘿,冠军,感觉你今天格外的与众不同啊。”
“什么?”余砚棋随口应声。
“你看你,头发都乱成这逼样了也不梳梳,而且还格外的没素质。”邵卓然说。
其他人也决定不跑了,直接去吃饭。
“他不一直都挺没素质?”陆屿琛笑道。
余砚棋刚进系统那会儿三句不离妈,偶尔还带点生殖器,后来段初淮说他太没素质他才收敛了点儿。
“后来他不是收敛很多了吗,一开始三句不离妈,后来改成十句不离了。”邵卓然说着说着差点被石砖拌倒,手往余砚棋胳膊上靠了一下。
“你特么看着点,”余砚棋面不改色,“傻逼。”
“我草?”邵卓然被骂一顿也不恼,“够味儿了,又变成了一开始的冠军。”
“这说明咱蜕变了,”余砚棋顺着他的话一块扯淡,“越活越年轻了。”
“……”李知意言简意赅地评论,“俩傻逼。”
“我支持。”林修远说。
进了食堂,段初淮依旧坐在他原来的位子上,余砚棋之前一直跟段初淮挨着,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把段初淮旁边的位子留给余砚棋。
邵卓然刚要落座,就被余砚棋提着衣服扥了起来。
邵卓然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余砚棋面不改色地坐在了邵卓然的位置,拆了双一次性筷子准备吃饭。
大家都有点傻眼。
这位子,是离段初淮最远的位子。
邵卓然看看余砚棋又看看段初淮,这俩都吃上了,吃的还挺香,就剩他们五个在那大眼瞪小眼。
“你俩吵架了?”李知意小声问段初淮。
段初淮头都没抬:“赵导师家水管坏了,你去看看。”
“他家水管坏了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修水管的。”李知意说。
段初淮偏过头看他,没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知意顿时悟了:“得,不问。你俩吵架不关我事。”
邵卓然只得坐到段初淮旁边那个位置。
段初淮刚才那句话出来了,其他人也不敢多问。毕竟这俩现在气场太强,尤其余砚棋,感觉再多说一句他俩都能立刻在这开战然后打死对方。
余砚棋确定自己发烧了,吃什么都没味儿。
真不爽。
余砚棋随手把筷子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桌上的人纷纷看向他。
余砚棋靠在椅背上,双手环在胸前,正看着不远处的窗户发呆,一脸烦躁。
感觉马上就要把桌子掀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
这时候正好贺川城和靳霖进来了,贺川城这没眼力见儿的,径直走过来对着余砚棋开炮:“我说你,又带着他们逃操?”
余砚棋抬眼看他,眼神非常阴郁,感觉马上就要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了。
“额那个……”邵卓然赶紧出来和稀泥,“不是冠军带着我们逃,是我们自己……”
“行了,大冷天的逃一次就逃一次吧。”靳霖打断后看向余砚棋,“没下次了啊。”
余砚棋没接话。
贺川城啧了一声:“靳导师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余砚棋最讨厌嘬牙花子的声音。
余砚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跟贺川城对视,桌子颤了几下,吓了桌上人一大跳。
“怎么?”贺川城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余砚棋想骂街,但是骂不出来。
他没说话的力气了。
好晕。
世界天旋地转的。
余砚棋朝着地上倒去。
牛逼。
精彩极了。
余砚棋失去意识前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