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淮和沈赫南报道完了之后就回了那个破烂宿舍,邵卓然正在和林修远李知意玩唬牌。
“对五!”邵卓然挑了一张六和一张J,气势十足地甩出去。
“不信。”林修远翻开邵卓然甩出去的两张牌,对着邵卓然摆摆手,“拿走拿走。”
“呃啊––”邵卓然怒吼一声,把床上的一大把牌都重新插回自己牌里。
“知意来。”林修远笑道。
“一个三。”李知意甩出来一张尖。
“跟一个!”邵卓然甩出来一张三。
“我也跟一个。”林修远甩出来一张三。
“不信!”邵卓然把林修远的牌翻开,发现还真是三,又是一声怒吼,“呃啊––”
陆屿琛在旁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邵卓然,你太菜了吧!”
“youcanyouup!nocannobb!”邵卓然瞪着他。
“草,你这又哪学来的野鸡话?”
没过几轮,李知意和林修远手里的牌都没了,邵卓然手里还剩一大把。
邵卓然把手里的牌潇洒一扔:“我邵卓然,顶天立地大丈夫!你们说的所有惩罚我都会接受的!”
李知意静静地捋牌:“把你喜欢的人联系方式删了。”
“……”
林修远抬手随意地往窗户外边一指:“跳楼去。”
“……”
旁边的人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陆屿琛站在邵卓然旁边插着腰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我邵卓然,顶天立地大丈夫!你们说的所有惩罚我都会接受的!”
“靠,贱不贱!”邵卓然一脚把陆屿琛蹬在地上。
段初淮刚进宿舍就是这副场景,他不在的这一天,林修远已经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了,但是不见余砚棋的人。
“余砚棋呢?”段初淮问。
邵卓然觉得段初淮真是救人于水火,立刻从床上蹦下来:“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邵卓然无视陆屿琛对他的呼唤,推着段初淮出了宿舍。
“诶诶诶,那呢!”邵卓然指了一下和靳霖一起从远处走过来的余砚棋,又朝他挥手,“冠军!段初淮找你!”
段初淮察觉到事情不对:“我靠,我就看他没在宿舍随便一问!”
余砚棋和靳霖微微颔首,看着靳霖走了才走到段初淮身边:“找我?”
“没有。”段初淮说。
余砚棋看了一眼旁边的邵卓然,有点莫名其妙。
段初淮有点尴尬,邵卓然倒是跟没事人一样:“靳导师找你说什么了?”
余砚棋有些纳闷地说:“他说要给我找个格斗教练。”
“给你找格斗教练?”段初淮和邵卓然同时惊讶地说。
余砚棋被他俩的音量吓了一跳:“嗯,我也纳闷。”
“老靳头脑子抽疯了吧。”邵卓然切了一声,“上次赢了Govern,脑子不正常?”
话刚说了一半,整个老训练场笛声乱窜。
李知意和陆屿琛前后脚出来,看见宿舍门前的三个人,眉头一皱:“地狱周提前开始了。”
“牲口。”余砚棋言简意赅,吐槽完了之后老老实实地进宿舍换上训练服。
关于训练服,余砚棋早就想说了,通体的黑色,还挺好看,但是跟他的道服比的话还差点。
整队17个人,换好衣服集合完毕用了7分钟。
“七分钟,”靳霖举着秒表扫视他们,表情略微不快,“等你们准备好了火葬场最后一炉都烧完了。”
“从响铃到集合完毕不能超过一分半,”贺川城说,“超一秒,训练时间加一个小时。”
“我草。”余砚棋没忍住感叹了一句。
贺川城和靳霖同时看向余砚棋。
尴尬,余砚棋躲避他们俩的视线,舔了舔嘴唇。
贺川城走到余砚棋面前,指着他:“今天因为你,全队训练时长加一小时。”
其他人立刻默默地龇牙咧嘴了一番。
“绕着训练场,跑步一万米,最后一名加练一小时。”靳霖说完吹了声哨。
学员们开始绕着训练场跑步,不少人开始哀怨起来。
“我也是服了,你就非得骂那句街吗?”
“就是,不骂街会死啊?”
“我草,我已经很小声了好吗!我怎么知道他们俩耳朵那么好?”余砚棋咬着牙。
段初淮叹了口气:“行了,别被听见了。”
都不是长跑运动员,一万米都悠着劲呢,但是后面还是有掉队的。
“都跑快点儿!没吃饭吗?”靳霖朝他们大吼,背着手在训练场中间来回踱步。
“我靠,靳导师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