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淮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
“你再去查一下12号凌晨之后宋昕言和梁文竹的芯片ip地址。”段初淮吩咐完实习生就立刻去办了。
“他还挺听你话的。”余砚棋随口一说。
“废话,我是他领导。”段初淮说完又觉得,余砚棋好像也不是很尊重领导,“我在系统里很有威望,所以劝你以后对我客气一点。”
“他听你话是因为他服你,他服你肯定是因为有些事他不如你,但是我为什么要服你?”
段初淮只想到了四个字。
不羁,欠抽。
“那你有服的人吗?”
“暂时还没有,”余砚棋说,“但是我很欣赏你。”
余砚棋说完又补了一句:“啊,还有邵卓然。”
“为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遇到事情很冷静,也很理智,从来不会被情绪左右。”余砚棋说,“至于邵卓然,他虽然看着挺没心没肺的,但其实很靠谱,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
“我觉得你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段初淮中肯地评价。
“……”
ip地址查起来没什么费劲的,两句话的功夫实习生又跑来了:“段教授,宋昕言芯片的ip地址一直在变化,大多数都在北城大学,偶尔会在冬月南郊的公寓。”
“冬月南郊?”
“梁文竹的狗窝。”段初淮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啊?梁文竹还养狗啦?”实习生不明所以。
段初淮和余砚棋对视一眼,没忍住笑了。
“梁文竹芯片的ip地址,和宋昕言的完全重合。”实习生说。
正中下怀。
“如果是梁文竹杀的人,安眠药瓶上为什么没有他的指纹?”余砚棋摩挲着下巴。
“你偷个资料都知道戴手套,他杀了人布置现场能不知道戴手套吗?”段初淮显然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
余砚棋鼓了鼓两颊,瞪了他一眼。
“知道你眼珠子大,别瞪了。这案子没什么疑点了,提审梁文竹吧。”段初淮下令。
审讯室内。
“你跟赵时宁什么关系?”段初淮开门见山。
梁文竹咽了口唾沫:“朋友。”
吓唬人这块余砚棋最在行,他问了安愿撞见梁文竹和赵时宁偷腥的时间地点,特意去查了监控。
余砚棋啪的一声把监控截图甩在桌子上:“你爹妈教你的朋友之间能用一根吸管喝水?”
梁文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死鸭子嘴硬:“什么东西,这照片肯定是你们p的,别想诈我。”
“赵时宁说了,你跟她在一起了。”段初淮看着他,“敢睡不敢当,还是个男的么?”
这下梁文竹不再嘴硬:“是,我承认我跟赵时宁做了不好的事,我……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你骂谁呢?”余砚棋皱起眉。
“啊?”梁文竹被问傻了。
“12号凌晨之后,你还见过宋昕言吗?”段初淮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喘气儿的。”
梁文竹看了一眼段初淮,眼神四处乱飘,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放出来半个屁。
“这问你话呢,刚过去三天看没看见过用想那么长时间?你老年痴呆了?”余砚棋显然正拼命压着火气。
“那你收没收到过宋昕言的电话或者消息?”段初淮追问。
这次梁文竹没再左思右想,连忙点头:“收到过,我跟她每天都要说早安晚安的。”
“你昨天下午去找宋昕言的时候,她家里开着空调吗?”段初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