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竹还在不依不饶地阻止尸检,余砚棋站在阳台静静地听着这场笑话。
“死因不明的尸体不用得到家属同意也可以进行尸检,如果你一直拖延尸检导致超过规定时间影响死因判定,你要承担所有的责任。”段初淮一字一句地对梁文竹说,“我大学是学法律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搜。”
梁文竹瞪着段初淮,不说话,干出气。瞪了一会儿他抹了把眼泪自己走了。
他走了之后余砚棋从阳台回来:“你不是学医的吗?双学位?这么牛。”
“我瞎说的。”段初淮说。
“……”余砚棋忘了他队友是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傻逼。
“安排尸检吧。”段初淮叹了口气,解决了梁文竹这么个难搞的茬,后面肯定还有更难搞的。
“去她的大学看一眼吧,我开车,走了。”余砚棋说着就要往外走。
“去她的大学干什么?”段初淮虽然有疑问,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余砚棋上了车。
余砚棋没忍住嘴欠了一句:“就你这样48小时真能破得了案吗?”
嘴欠完余砚棋又给他解释:“问问吃瓜群众宋昕言平时性格怎么样,有没有得罪的人,跟同学关系都好不好,这两天见过什么人,然后再去找她这两天见过的人挨个问话,这都是必要流程。”
“哦。”段初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北城大学,”余砚棋看着导航默念了一句,“好像就在我家附近啊,办完案子要进去坐坐么?”
“北城大学旁边的居民区我记得好像都是别墅吧?”段初淮说。
“嗯,”余砚棋缓缓朝北城大学开去,“LAP给的,这离我训练的地方近。”
段初淮心想:好啊,怪不得系统内这么穷,原来福利都给系统外了!
北城大学占地面积还挺大的,余砚棋直接把车开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段初淮,你有没有口罩?”余砚棋把车熄了,语气很随意。
段初淮发现余砚棋在系统外比在系统内要可爱多了,在系统内的时候余砚棋总是别别扭扭的,在系统外就很自然。
“昨天还教授呢,今天就段初淮了?”段初淮笑着给他拿了个没开包装的口罩。
“谢了。”余砚棋把口罩戴上,没在意他的话。
段初淮作势要往宿舍楼里走,被余砚棋紧急叫住:“段初淮,你再往里多走两步就会有人尖叫信不信?”
“为什么?”段初淮赶紧刹车。
“因为这是女宿舍楼。”
“……”
“你也看到了,系统里人那么少,家离学校走路就两分钟,没人教过我这种东西。”段初淮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余砚棋没忍住笑了:“随机抓一个路人问话吧。”
话音刚落,宿舍楼里就走出来一个女生,余砚棋立刻上前。
“同学你好,请问你认识宋昕言吗?”
“我是她朋友,怎么了?”那女生答道。
余砚棋看了一眼段初淮。
段初淮立刻上前对着那女生亮出证件:“宋昕言死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有些事想问你,你可以选择拒绝。”
“死……死了?”那女生明显眼神空洞了一下,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们开玩笑的吧?”
段初淮打开芯片给那女生看了现场宋昕言的死状:“没开玩笑,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破案,你选个地点,我们聊聊。”
虽然段初淮说了,那女生可以拒绝,但他强硬的态度让女生根本无法拒绝。
地点选在了学校的咖啡厅。
“我叫安愿,上大学的时候跟宋昕言是舍友,她人很好,同学和老师都很喜欢她。她平时成绩也很好,不忙的时候就会出去打工,应该没有什么人跟她结仇。”
“你上一次跟她见面是什么时候?”余砚棋问。
安愿想了一下,说:“12号凌晨2点,我们最近都在赶毕业论文,熬夜很晚,那天她突然说她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最近压力很大,我和她还有另一个人,一起出去吃烧烤了。”
跟男朋友吵架。
余砚棋脑子里不断回忆着梁文竹阻止尸检的场景。
“另一个人是谁?”段初淮问。
“她叫赵时宁,是宋昕言的发小。”安愿答道。
“你跟赵时宁关系也很好?”段初淮又问。
“嗯,”安愿点点头,“她在我们学校的奶茶店里打工,再加上她跟宋昕言关系很好,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她说没说为什么跟她男朋友吵架?”余砚棋和段初淮一个接一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