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经历过《死神来了》的人，路明非再理解曼斯教授不过。
而这个世界的死神，正是那位决定故事走向的正面者。
如果正面者愿意的话，无论路明非作出怎样的努力，也还是会落得个万般求不得的下场。
叶胜也好，塞尔玛也好，曼斯教授也好。
路明非可以救他们一次。
可路明非救不了他们每一次。
借用《求生之路》剧情模式下，进入安全屋加载场景时出现的提示。
「我们安全了，暂时的。」
这个世界的死神，正是那位决定着故事走向的正面者。
挥下去的镰刀，本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何况持有死神权柄、可以肆意操弄他人命运的，是那位有着这样那样恶趣味的正面者。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是会写出类似于日后谈里，将已经得到幸福的角色，用可笑的方式杀死的恶劣剧情吧。
即便读者达成了共识，都认为这个人不应该得到好结局，可也没必要到尘埃落定后再提起。
有个词很适合形容这样的剧情。
文青。
而且还是那种最恶心人的文青。
明明让那些故事的结局留在风里就好了的。
路明非这样想着。
下个刹那，不舒服的感觉如影随形。
这是正面者的警告。
之前路明非多次干扰学院对康斯坦丁狙杀的时候就被这样警告过。
只不过，这次正面者警告的对象是曼斯教授。
“好好准备接下来的青铜计划，”在短暂的恍惚之后，曼斯教授滞涩地说到，“你也没必要太过紧张，有夔门行动顺利实施的经验，这次我们肯定也还会平安归来的。”
前言不搭后语。
世界重启的征兆之一。
若是路明非没看错的话，正面者在推动世界重启，固化角色设定和剧情走向的同时，还顺便抹去了曼斯教授的敬畏心。
失去了敬畏心的曼斯教授，在人类与龙族的战场，想必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正面者的举动，恰似死神的镰刀搭在了曼斯教授的咽喉那样。
与青铜计划同时如约而至的，还有曼斯教授迟到了几个月的死期。
或许路明非错了。
正面者警告的对象并没有变。
从战场上存活，对死亡格外敏感的曼斯教授，也不过是正面者施压的手段而已。
这次是曼斯教授。
下次或许就是叶胜和塞尔玛。
以及，还被世界意志所针对的酒德亚纪。
“我知道了。”
知道再怎么浪费口舌，也只是无用功的路明非轻轻地说。
想想也是，正面者精心编织的反目成仇戏码，又怎么会因无关紧要的角色改变。
路明非注定要踏上战场。
和曾经的好友刀剑相向。
真有你的啊，正面者。
路明非嗤笑着，从曼斯教授办公室走了出来。
“那个，”与零联袂而行，路明非忽然说到，“我可以问零个问题吗？”
话音未落，路明非便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零也是如此，所以她扬起小脸看着路明非。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问零一个问题吗？”
莫名其妙说了个冷笑话的路明非难得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