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铭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了。
“我,我没注意时间,下次不会了。”
“下次?”
傅空弦逼近他,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抬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里面是绿色的胶体。
“我说过,我上药的方式很多,可以是我的手指,也可以是我的金刚钻。”
傅空弦的西裤拉链拉开,上药的工具弹出。
宋思铭的西服裤随着腰带落地,掉到了脚踝处。
傅空弦将药膏涂抹好周身,摁住他的肩膀,探进了他的伤口。
磨砂的玻璃,会议室外不时有人走路的脚步声。
“门……没锁……”
“不按时上药,这伤口好得慢。”
可是,也没有让你用这种方式上药!
浑蛋,彻头彻尾的浑蛋!
冰与火的交叠,让宋思铭的头脑中的那根弦疯狂地跳动。
黑夜降临。
办公楼里的人影渐渐稀疏,宋思铭扯着傅空弦的袖口走到了车库。
宋思铭早已经能对别人对他诋毁的话做到充耳不闻,哪怕别人的话可能是事实,但是他只想听听傅空弦心里的那个答案。
“傅空弦,他说我的话,你听见了?”
傅空弦仅仅“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宋思铭有些窝火,“所以,我他妈真的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卖屁股求资源的吗?”
傅空弦想说不是,但是,他似乎说不出口,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起,傅空弦就是见色起意,如果不是贪图他的色,他又有什么理由要留他在身边,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欺骗而想要折磨他吗。
不是,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但是对宋思铭的手段是与独一无二的。
“我没有花钱买,资源是我自愿给你的。”
看似客观的一句话,落在宋思铭的耳朵里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也不管不顾地骂了起来:
“TMD,我宋思铭就是贱,上赶着要给你草坝啊!”
看着宋思铭起这么大反应,傅空弦一时无言,“我……”。
话未出口便落在地上。
一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傅空弦的情绪似乎又被宋思铭给轻松掌握。按理说他傅空弦没有必要向他解释,更没有考虑他情绪的需要。
车厢陷入沉默,当车抵达傅空弦家的别墅时,宋思铭坐在后座久久不愿下车。
后车门打开,傅空弦看着他怄气的模样,下意识地俯身去亲吻他的额头,再搂住他的腰和腿弯,将他抱进怀里。
沉默,傅空弦不说一句话,宋思铭也是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似乎,有些事情已经在悄无声音中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