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时总。久仰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时总已经年近花甲,头发虽然苍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显得精神矍铄。他身穿银灰色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一款价格不菲的名表,透露出他的身份和品味。
“时总说笑了,久仰时总大名,今日一见风采依旧。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聊,我们团队了解到贵司最初只想跟沈时祁合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欧阳总监的婉拒,才让时总改变主意,才另辟蹊径找到我,想与沈时祁和顾栖野他们俩人合作。”
“没错,我们是很想跟沈时祁合作,但是欧阳总似乎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并不看好。”
时总笑得体,似乎这件事情他也没想隐瞒。
宋思铭微笑,也是很直截了当地回应他最关心的问题,“不好意思,时总,今天约您见面并不是聊合作。毕竟沈时祁的商务合约,我想管也管不着,还是需要欧阳总点头。”
时总的眉头微微皱起,仅仅一下,又恢复得体的笑,“那宋总约我的目的是?”
“沈时祁的母亲是您女儿对吧?”
时总皱眉不语。
“准确说是你的养女——时若兰。一个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经典戏码,你跟你的夫人极力反对,为此,时女士选择与你们断绝关系,之后,她改回原名祁乐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再去找过她,或许是真的不在联系,祁乐儿放弃了她的舞蹈梦想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洗手羹汤,甚至在周末还会去给带课赚点零钱去补贴家用。”
时总的脸色越来越差,已经按耐不住眉心的怒火。
“你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竟然活成了你们最不想看到的样子,没有理想与追求,眼里只剩下柴米油盐,一代最有天赋的舞者就这么陨落,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你住嘴!”
宋思铭笑了笑,“不要生气,我们继续聊,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得知了祁乐儿的死讯,但是终归你们发现了欧阳荨手里的艺人沈时祁,他就是祁乐儿,就是你们的女儿时若兰的儿子。这么多年,你们无儿无女,是不是很想认这个养女生下的儿子,可是偏偏,你们发现了他的性取向不太正常,他跟顾栖野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又怕认这样的人回来会给家族蒙羞,所以想试探,他到底是真的喜欢男人还只是配合公司的营销。”
时总家中的丑闻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地拆穿,整张脸气得发白。
“放弃吧,时翼之,时总——”
宋思铭端起水杯隔空和他的杯子碰了一杯,似乎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以沈时祁性格,他不会回你的那个家,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他母亲还是很相似的,宁可吃苦也要她想要的自由,或许你觉得祁乐儿的人生是个悲剧,但是比起在你们的掌控下,沈时祁他爸沈志桦能给她应有的尊重。”
时翼之站起身,脸色阴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冷冷地看着宋思铭,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宋总,这是我的家事,奉劝你不要插手。”
宋思铭也站起身,面对他脸上的不悦,笑着回应,“时总,我也奉劝你一句,沈时祁和顾栖野都是我的人,我们可以合作,但是你如果为了你的目的影响到我的利益,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时翼之一声冷笑,“宋思铭,喊你一声宋总是给你脸面,一个卖屁股的哪来的资格跟我叫板。我时翼之想要的,没人拦得了我。”
“果然,年纪大了,口气也不轻。时翼之,你这脸面似乎也不值多少钱。”
傅空弦推门而入,一股冷冽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气压凝固。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时翼之,语气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时翼之微微一愣,但强装镇定,龙头国际影视的傅空弦的名号可谓无人不晓。可总归是是一个小辈,他清了清嗓子,抬起头,直视着傅空弦,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满。
“傅总,好大的架子,是国外待久了,国内的基本礼仪也一起丢了吗。”
两个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显得他那么孤寡可怜。
他强装镇定的模样引得傅空弦嗤笑。
宋思铭侧目看他有些意外傅空弦会来公司给他撑腰,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礼仪是我对人之间才有,对于您,我怕是用不着礼仪。慢走不送。”傅空弦的语气一如既往冷得像个冰碴。
“你……”
时翼之眼见形势不妙也不愿多做争辩,提起公文包愤愤地出了门,一时间会议室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你怎么了?”
傅空弦一来,宋思铭周身的气场立马就弱了下去。
“上药,不用我提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