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样子,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何德何能担当此任?”
沈清秋闻言,神色稍有不悦,正欲发作,却被宋墨一个眼神制止。
他俊朗的脸庞浮现出镇定自若的微笑。
“县令大人,不如让在下一试。退一步说,我虽年轻,但求知之心尚在。”
青禾在一旁,紧捏着手中的佩剑,心中却开始拨算盘般思索起这个肥头大耳的县令为何如此态度。
她不禁轻声对宋墨道:“或许,这县令有所隐瞒?”
沈清秋听罢,默默点头,心中警惕:“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县令如此抗拒?”
而此时的县令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缺乏兴趣。
整个大堂中,一时寂静无声。
就在这时,云州县衙内,寂静的空气被一阵敲鼓声打破。
众人齐齐回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颤抖着手敲响了申冤鼓。
他的神色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愤。
“哎呀,又来了一个!”
县令无奈地拍了拍脑袋,扇子不耐烦地挥了两下,“说罢,这次又有什么冤情?”
那中年汉子立在公堂之下,眼中掠过一丝惊恐,随后显出坚定之色。
他的嗓音沙哑却中气十足:“小民张三,乃云州村民。前些日子,我家小女被富商刘家的公子强行带走,至今未归。求县令大人为民做主,惩治那个丧尽天良的人。”
宋墨见状,眉心微蹙,快速向沈清秋与青禾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清秋点了点头,脸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温和与沉静。
县令显然对此事毫无兴趣,只用一种惯有的敷衍语气说道:“张三,你这是何苦呢?刘家乃本县大户,与本县有过捐款之恩,你提什么也不该提他们的不是。”
“县令大人,难道我们就该受这不白之冤吗?”
张三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声音中是按捺不住的怒火。
宋墨察觉到张三的绝望,心中涌起不平之意。
他平静地对县令说:“大人,这类事可当不得儿戏。您不如让我们听一下详细经过,再决定如何处理。”
县令望了宋墨一眼,若有所思,心中自有打算。
他最后挥了挥手,示意张三详细讲述事情经过。
张三立刻跪下,声泪俱下地叙述。
他描述了刘家公子如何仗势欺人,乘机将他的女儿从田间强行带走,自己无力抗衡,只得含恨前来。
沈清秋一直默默地观察着县令的反应,对身边的青禾低声道:“老人诉说自己女儿被人撸走,这县令不但不帮忙解决,甚至责怪老人不该提起刘家,看来这县令和刘家恐怕也是蛇鼠一窝啊。”
青禾点头轻声回应:“总会探个究竟。”
宋墨也正暗自权衡事态,眼神里多了几分思虑。
他回过头来,认真地对县令说道:“不如这样,大人,您可否给予在下一定时间,调查此事?若本案确属张三入情入理,还请县令给他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