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宝需要孟姜这个招牌,孟姜也刚好需要他的野心,不然还不能这么快上钩呢。
刘金宝和孟姜约定好,孟姜抽空去了公司几次。
如果是原来的“孟姜”,或者说最初使的孟姜,面对一个全然没接触过的产业,更没接受过系统教育和实践经验,她只有出售公司一条出路,到时想要让刘金宝悔恨终身想必要增加一定的困难,但现在不同。
曾经参加孟姜和江声婚礼的人,印象中孟姜是个唯唯诺诺没什么脾气和能力的女人,但在此刻,江家后继无人的地步时却展现出非凡的手段,不论是决策还是见识,远超所有人预期。
江家江老爷子能得到的东西很少,曾经没有居安思危的想法,自然不会把东西握在手里傍身,如今事发突然,死的死,病的病,江家家产竟然一朝全都握在孟姜手里。
此时的江老爷子还不知道江林转移财产到江声名下,还以为东西是他儿子江林的,一心只想让儿子好起来。
就这么,孟姜快速整合了所有资源,然后,她和公司经常合作的经销商谋划了一件事。
刘金宝有点头脑,但不多,更多的是喜欢投机钻营,能以最小的成本挣最多的钱,他一百个愿意,外甥女不是个能立起来的,更何况孟姜之前干什么工作他能不知道,好听点文员,实际上就是个端茶倒水的。
刘金宝没干过,单从道听途说他是这么认为的并且深信不疑。
原本是公司和经销商签订合同进行销售,他想的好,他想做个中间商,凭借孟姜的关系能捞到几笔算几笔。
知道这样的事干不长久,公司那些人不会任他施为,他打算狠狠将江家刮下一层油,到时候孟姜被扫地出门后,江家剩下的东西就是他的。
你说刘金宝蠢,他还真有点小聪明,比谁都能看得清孟姜的地位和作用,孟姜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头两次给他尝了点小甜头,人在得意和一帆风顺的时候最容易飘,第三次的时候刘金宝一连截了三笔大单子,这次成功,少说一次让他入账近百万。
孟姜有点担心,“舅舅,会不会让公司的人查出来?”
孟姜帮刘金宝截胡用的是江家掌权人身份,外人都知道江家发生的事,却很少了解的太细致。
刘金宝嗤之以鼻,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屁大点胆子能成什么事?
“放心,你可是江家唯一有资格做决定的人,谁敢说什么,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没资格质疑,听舅舅的,硬气起来。”
孟姜心事重重的点头。
江父出院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持续十几天的雨雪天气结束,江父在孟姜的“照料”下一不小心中了风,在医院呆久了也没什么有效治疗方法,只能先回家养着。
江父出院的第二天,刘金宝一个电话打到孟姜手机上,听筒里,他气急败坏,“那些海产有问题!孟姜,是不是你做的?”
孟姜:“舅舅,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刘金宝气昏了头,回过神仔细想想,是不可能是孟姜做的,她哪有那个胆子?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刘金宝气坏了,如今一想,该不会是江家公司哪个高管知道后将计就计做下的局?
顾不得孟姜,挂掉电话刘金宝开始排查是哪一环节被人做了手脚,很快,他查到了张立明。
……
“小姜妈,你得给我个说法,我好好的儿子去你兄弟那干活,凭什么就给打断一双腿?我儿子以后残疾了谁负责?留下病根怎么办?”王翠英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诉,听到动静的邻居很快爬满了院墙。
刘云为难,“听金宝儿说,是你家宝儿坏他生意在先,这才给些教训。”
“教训?”王翠英指着屋里,张立明还在痛苦嚎叫,“这是教训吗?这是想断我们张家的绝路!有你弟弟这么做事的吗?我们宝儿还是个孩子,就让你弟弟打成这样!”
“我看你家就是扫把星,不能沾染的东西,你克你男人,你女儿也克男人,现在我家只沾了点皮毛就倒霉成这样,我不管,你得想办法赔。”
周围邻居听了撇嘴,“要我说,那是他儿子活该,以前偷拿我们东西拿他没办法,现在碰上狠角色,活该他吃教训,断的站不起来才好呢,顶好不能再偷鸡摸狗。”
这周围谁没被张立明偷摸过,他被人打断腿,大家听了反而高兴,平时二流子没个正形,正好为民除害。
“快别说了,王翠英正愁找不到出气筒呢,别惹一身骚。”
刘云被逼的没办法,只得说,“你去找我兄弟,找我没用。”
在她的想法里,他兄弟最有本事,也最抗事,她现在全靠这个有出息的兄弟,再说了,张立明被打断腿,他家一定是不敢找她兄弟才来找她,刘云觉得,拿出她兄弟肯定能压住王翠英。
王翠英确实是因为她好拿捏才找上门,如今一看没戏,她肯定不会去找凶手要说法,对方气焰嚣张,但要她忍气吞声也是不可能的。
“好,你们家不仁,不要怪我不义,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弟弟坐牢!”
这句话确实捏到了刘云的命脉,她一下慌了神。
“等等,我,我找小姜回来处理这件事。”